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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处理第一位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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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又不是傻子,冷笑一声:“一文钱一亩地?”

土地可以继承。一代继承给下一代,只要不卖出去,那么就永远属于这些人。老百姓要是想要更多的土地,可以去选择开荒。开荒出来的土地就会变成他们自己的土。

原先这个规定让很多老百姓积极努力的去种地。然而随着时日过去,老百姓日子并不是一帆风顺,会碰上这样那样各种事。很一部分老百姓自个儿辛辛苦苦种了大半年的地,去掉自己吃饭以及缴税,竟剩不了多少。

谁家要是有个婚丧嫁娶,又是一大笔钱要开支。

很多人当然能想到的事就是卖田。而卖田又要填饱肚子吃饭,没有田可不行。

于是有钱的人干脆买下土地,让老百姓过来种地。种出来的粮食,一部分用来支付老百姓,一部分便自个吃或者卖了。而这一部分有钱人常常并不需要考虑税赋。

一来二去,这些土地全部都集中在了有钱权贵手里。

这算是比较要脸的兼并方式。更多的时候有很多不要脸的。比如一群混子平日里胡作非为搞得人日子过不下去,骗人赌博,欺人欠钱,再让人把土地拿出来抵债。

所谓的一文钱一亩地,大多都是这种情况。

乌石不太懂这些,可也知道一文钱不可能买一大片土地。他说不了话,动作上下手可半点不含糊,一拳打得倒吊的人捂肚半空弯成虾状。

这人到底暂且是嘴硬。可嘴硬的人也是要想要活命的。

一个时辰之后,乌石高高兴兴放下了被倒挂满脸充血,还被打的鼻青眼肿的人,轻松将人捆好带上,前往下一家。

夜色渐深,徽州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小的县城当晚发生了多少事情。

到太阳蒙蒙亮,一切事的物证放到了盛子恒手边,人证则是全部关押在小院门外。他整个晚上不过小憩片刻,看完后站起身:“去县衙。”

盛子恒一声令下,乌石跟着他出门,侍卫长前去召集人马。得应声的所有侍卫将自己的刀佩好,骑马备战。

并没有穿王爷服的盛子恒只穿着寻常衣物,翻身上马。马匹很高,盛子恒坐在高处居高临下望着不远处局促站着的李老头:“去京城的钱留着,给自己在藏宝处买一间小屋,再给你儿子买一壶酒。”

说罢他冷漠转动牵绳。

马蹄声哒哒,很快震动地界。李老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粗糙的手背擦拭着眼眶,张大嘴嚎哭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县衙此时只有两个差吏在门口困倦值守。这么早,衙门还没有开工,知县在睡,其余众人也没起床呢。

其中一个强撑问边上人:“等一下早上去吃点什么?想吃馄饨了。我跟你说那个——”

话说到一半就听马蹄声急促。两人转头想看看是什么事,就见两列整齐的侍卫队朝他们冲了过来。差吏两股战战,头脑一片空白。

侍卫长上前:“开门。摄政王亲临!”

平日里老百姓进门都要颤巍巍的衙门门口,凭白在高马下矮了一截。一个差吏颤着手将大门打开,恭敬用紧嗓子发声:“见过王爷。”

天高皇帝远,一般人都没有见过王爷。侍卫长翻身下马冷哼一声,带着人马直接往里冲。当盛子恒走进门时,门内知县活生生被从床上拖到了院子里。

这位知县穿着轻薄的内衣。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他如同阶下囚一般狼狈,又满是无措:“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侍卫长取出纸,开始念知县罪状:“郑丽恩!你身为朝廷命官,在任期间知法犯法,豪夺民众良田、欺男霸女——”

知县二话不说直接告饶喊冤:“不不不,冤枉,冤枉啊大人!不是,王爷,王爷您听我说啊!”

乌石在旁愤愤。

盛子恒站在前方,说了声:“刀。”

乌石立刻将自己的刀递上。

盛子恒单手抽出了刀,听着侍卫长所说的那些内容。面前这位官员,做着所有官员到知县位上的都可以做的事,能被轻易替代。无功绩,多败笔。他垂下眼走到人面前:“殿下与陛下特传口谕。昏官,当斩。”

他手腕用力,竟硬生生靠着一把刀,将知县的头颅砍下。要知道即便是刽子手一般也要双手才能用刀砍断一个人的头颅。

知县瞪大眼的脑袋滚落,鲜血在院中四溅。

门口两个差吏早吓傻几乎瘫软倒地。

盛子恒垂下刀,此时身上沾着飞溅开的血,而刀更在滴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如同即将要带走的无数贪官昏官人头:“将罪刑送到京城,让吏部派遣新官上任。余下人封锁衙门,细问同谋。今晚休一日,明日前往别处查案。先将徽州府查个明白。”

小院内众侍卫:“是!”

此时的摄政王如同再度开刃的武器,遥望京城方向时,有了姜芮前世熟悉的姿态。不过几日,远在京城的姜芮便收到了消息。

百官上的折子一封又一封。

他们脸上或愤愤或恐惧:“陛下!摄政王这回南下是有巡查之则,可怎么能如此逾越规矩!”

小皇帝气得把折子从宫殿上砸下去:“你看看这个知县之前干的都是什么事情!这种官员难道不该斩吗?留着吃朕皇家的粮食?朕是不是还要亲自南下去喂他两口?”

带着少年稚气的皇帝口不择言起来。

双方讲的都没有什么问题。他们都认为这个知县有错。不过百官认定要按照规矩问罪,再择日斩首或者怎么判刑,而非摄政王说杀了就杀了。

要是这一次开了这个先例,往后摄政王要是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抓到了对方的什么小把柄。岂不是也一刀砍了?

那还了得?

就这么一会儿朝会,外头太监心惊胆战进门,硬着头皮递上来了新折子:“陛下!摄政王加急。”

百官心头一沉,难道又是一位官员人头落地了?要知如今可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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