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得两个武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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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中并不算君臣俱欢。洪大人是不停挑刺，从而轮流和人吵起来，让各大官员头痛得不行。小皇帝反而对洪大人态度最好，虚心求教，想要将行宫建好些。
不是打算花钱多，而是打算不过于扰民。
工部更务实，对所选建造行宫的地方第一个念头便是：“这路不好，石木可就地采用，砖瓦不行，要是一些从京城送去，路途上复杂。建行宫之前，是要先修路。”
于是洪大人自然和工部站在一起，又是要做法，又是要钱，又说找谁做工。而由于并没有通知到地方，不确定江南那儿官员可不可以负责起这等重任，吵归吵，落实上很是麻烦。
吵的过程中，在场每个人又在其中穿插安排了不少官员。
姜芮将人员名单一并听了进去，在心中顺了一下每一位大人与臣子们之间的关系。六部本就互相关联，朝堂上下选人少有会规避自己人的。
小皇帝先前在大朝会上没说自己看上了哪些官员，这会儿却趁着几个臣子吵的时候，提了几个名字：“之前羽林卫中有一人叫苏迁调到兵部去了，他管人很有一套，让他主管钱财与工部护送之事。吏部有位宁大人，上回宴会见过一面，瞧着是个有主见的。”
在场的人没有人会忽视小皇帝提出的人。不管是谁，内心里有种微妙的复杂，好似看着自己儿子终于长大了一般。有点欣慰，又暗中有不可言喻的复杂。
到后头，姜芮看起了手中的书。
她落到页上，发现自己看过。纸页翻动，常看常新。以往看的时候很多点不算明白，如今回过头来看，发现这本《虎钤经》，讲的是作为主帅要如何统兵，有好几个是盛子恒用过的计谋。
姜芮：“……”学以致用而非纸上谈兵。
父皇选他成为摄政王，眼光实在高远。
她想起父皇，视线落在书上，轻微走神，很快又收敛回来。她看向一侧的摄政王，发现这家伙竟也不参与吵架，勤勤恳恳开始翻看今日上的奏折，挑选出皇帝必须要看的放在一旁。
姜芮：“……”说实话，如果这家伙有皇室血脉，父皇简直在陵墓里都能笑出声来。
她极其大不敬这么一想。
小会结束，小皇帝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应天府。工部尚书不可能轻易出京城，工部得专程派遣一位官员，先行前往江南。人选上，众人暂时商讨着由工部尚书曹大人亲自挑选。
姜芮合上书：“南方地势和北方不同。工部让都水司郎中去。去之前入宫一趟。就明日吧。本宫和陛下都有些话要交代。”
各地要大兴土木，修路造桥，基本上都要都水司批准同意。都水司郎中虽只是五品官员，可比起各地知府地位高不是一点半点。知府想要造什么，都水司要是不同意，他们就不能造。
工部曹大人微微一惊，还是应下：“是。”
散会之后，姜芮慢各大官员一步，暂任由摄政王盛子恒辅佐幼帝批折子。她顺走了兵书，回自己宫殿去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小皇帝姜泓，以及摄政王盛子恒。
姜泓摆正皇帝仪态，却悄悄松了口气。他这两天少有且敏锐从皇姐身上感受到了比摄政王更大的压迫感。反而见这两日低调收敛起来的摄政王，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这几天摄政王对上皇姐都不怎么敢忤逆人！果然，姐姐是最厉害的。
他打开一本折子，和摄政王友善交流：“盛卿，这两天朕与姐姐主意多，劳烦了。建行宫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朕不想拖延太久，多亏盛卿站在朕身旁。”
盛子恒声音未变，和平日里一样很是淡漠：“陛下要是有长公主三分聪慧，臣会省心很多。”
姜泓眼眸微动，侧头：“所以姐姐是想要做什么？盛卿你知道。”
盛子恒纹丝不动，对上了幼帝稚嫩的脸，看出了少年眼中的试探。
他心念一动，意识到让这位小皇帝初尝掌控权势的滋味，才会让其真正拥有向上的野心。有了野心，才会有站在他与长公主之上的勇气。
“臣知道。”盛子恒这般说着，“陛下不知道。说明两点。一点，陛下的才智并没有得到长公主认可。您不知才可以达成她的目的。另一点，陛下的皇宫乃至京城的掌控，远在长公主之下。”
盛子恒不过比幼帝多知道了一点，是姜芮自己透露的。姜芮如今真正的目的，怕是全京城无人知晓。她在替她自己的棋局落子。当收拢棋盘时，才可窥见她的目的。
当然，谈这些太远。
盛子恒眼微抬：“陛下，是这些折子不够您操心？您连这些大臣都应付不了。若非臣与长公主，您行宫的事必然成不了。被臣子架空的皇帝，列入史册怕是能被嘲笑千万年。”
小皇帝姜泓撇嘴。
他迟早有天要掌控整个朝堂，让摄政王回家养老。
此时回到长公主殿的姜芮，很快迎来了商陆和空青两位武侍。商陆和空青授命而来，带了上了一车书。其中有兵法也有一些武器讲解，全部搬运到了长公主书房。
商陆和空青看上去年纪很轻。两人打扮极为利索，抬手投足都可看出下盘很稳，有练武功底在身。商陆头发短到恍若出家，脸雌雄莫辨。空青则看上去和宫里的宫女没什么差别，端正且规矩。
姜芮和桃兮吩咐着：“商陆和空青以后教我习武，并保护我。空青和秋水负责贴身，商陆会替我做一些事。你管着殿里的事，要是缺人可再调一名规矩的小宫女。”
桃兮应下：“喏。”
姜芮对上商陆和空青：“你们说一下自个的事。是哪里人，学武几年，擅长什么，之前在摄政王手下又是做什么事的。”
商陆拱手：“孤儿，学武十五年。擅双刀、双匕首、暗器。曾为死士，后为盛老王妃护卫。”
空青婉婉行礼：“孤儿，学武十三年。擅弓箭、匕首与布绳一切随手可拿的东西，也擅侍人。曾为献礼品，后为盛老王妃护卫。”
姜芮：“……你们曾是荣王府的？”
两人应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