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先锋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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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承载不了太多的火炮，这一波操作，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紧接着衡州前锋船队的大杀器便来了！
由于衡州船队没有减速，火炮轰击过后，王师的船队进入了失控的状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徐莽站在船头很是兴奋。
“传令！准备弩箭伺候！”
“是！”
传令兵的号角声响起！很快，接二连三的号角声音响彻江上。船上的弓弩手准备就绪，按照计划距离准备射击。
“射击！”
命令声此起彼伏，紧接着弩箭如雨般从天而降，王师甲板上本想操作桅杆掉头的水手都被射成了筛子。甲板上的弓箭手也被射距限制，根本无法对敌方造成有效的攻击。
这简直就不是同一纬度的较量！半个时辰的功夫，王师的先锋船队一片死寂。
“迅速撤回！”
徐莽一声令下，没有一艘船怠慢，他们几乎同时调转船头，调整桅杆，远离了这片水域，留下那一排无人生还的先锋小船。
吕项坐镇王船，过了许久也没有前锋船回航报信，紧接着前方好似有火炮的声音！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于是他立马派传令官吹响军令哨，示意左右两艘船只加快速度往前探查虚实。
又过了许久，两船返回，缓缓向主船靠近。
“回禀总兵官！前方有些古怪！前锋自然在往前行进！下官不敢轻举妄动，火速归来禀报！”
“是否看清船体是否有破损？”
“这……距离太远，小的不敢靠近。”
吕项有些恼怒，但是心中也有些忐忑。这时，身边的武昌千户所水师千户范文兴说道。
“总兵无需多虑，这衡州之地的人哪里见过这样规模的船队！本官认为，对方定是见到我们的前锋船队，吓撤退了。本官此前安排过，这种情况大可不必回航船报，继续探路便是了。”
吕项本就不善水师作战，听到范千户这般说，也没有太多得顾虑，于是一声令下。
“通知所有船！全速前进！”
全速前进的号角响起，声音响彻云霄，就连左途这边也能听得到。
当船只靠近前锋船队之后，吕项下令侧翼打探虚实。
然而，还没等指令完全传达，衡州舰队已经逼近视野之内。
“他们这是咱做什么！”
吕项很是不解，因为眼前能够看到的只是皇帝御赐给衡州锦衣卫的几艘战船。而且船正在减速，看起来是打算调转船头。
这范文兴甚是欣喜！
“总兵大人，你看看这些锦衣卫，都是些什么无能之辈！陛下器重这样的人，真的是被奸人蒙蔽了双眼，哈哈哈……”
吕项对范文兴的话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船，想着传闻中，衡州锦衣卫的战船炮轰千户所小港的传闻。
他一身冷汗，自言自语道。
“难道说，他们能够将炮弹射到这里……”
吕项看着几艘战船的侧翼，密密麻麻的火炮布满战船的侧翼。
号角声响起，就在一瞬间，几艘战船数炮齐发！因为后坐力而摇摆的战船将平静的江水荡出了巨大的波涛！
轰隆……轰隆……轰隆……
当吕项与范文兴反应过来嗯时候，一切都晚了。因为他们已经靠近了无序的前锋船队。如此近距离，所有人才发现，先锋船队已经全军覆灭，甲板上与船只周围已是尸山血海！这跟鬼神又有何区别！王船上的士兵顿时失去了斗志。
就算他们还有斗志，那也已经太晚了！袭来的火炮在远处只轰击了一轮，满天的炮弹从天而降，被前锋小船挡住的战船无法调转船头。
炮弹犹如陨石从天而降，犹如末日。
“多避！迅速躲避！”
吕项嘶吼着，范文兴却已经是僵住了！他在武昌千户所带领水师数十载！在他的认知里，天下怎么可能拥有这样可怕的火炮！
炮弹落下之时，击碎甲板的声音，击碎骨头的声音，士兵水手们哀嚎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更可怕得是，所有的船都随风前进，没有人可以冷静的控制桅杆了！
范文兴依然僵直着，像一根木头一样立在船头。
此时，锦衣卫的战船终于停止了剧烈的晃动。号角在一起响起！第二轮炮轰来了！
这一次，范文兴并没有那么幸运，当他回过神，打算跳水逃生的一瞬间，一颗炮弹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炮弹连带着他的半个身子一起砸进了甲板之下！他绝望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与炮弹砸出的洞，渐渐闭上了眼睛。
吕项已经在第一轮炮击的时候跑到了甲板的末端！他顺势跳到了一艘前锋的小船。
“都跳到小船上！快！”
巨大的王船成为了小船的掩体。
一小部分冷静的士兵，跟着吕项一起接二连三的跳到了小船上！紧接着，其他的战船也开始效仿。大船在攻击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力。更可悲的是，他们连发射火炮的机会都没有，船身没法调转，侧翼炮成了摆设。而没有提前下令减速与调转船头的范文兴如今也得到了必然的结局。
大部分幸存者都来自王府的护卫军，在吕项的带领下，他们有的直接跳上小船，有的直接跳去水中，然后爬上小船。
当第二轮轰击结束，船队后方的补给船也已经靠近，这是王师剩下的最后的一队船只了。
补给船上的后勤部队看得是一清二楚，好在距离太远，炮弹的威力被风阻削弱了大半。第一波轰击的时候，负责补给的统领便下令减速停船。然而看到炮弹轰击到他们的王船时，都傻了眼。
“调头回撤！前军已败！迅速回撤！”
统领没有犹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撤退。毕竟前线的战船已经渐行渐远。心中那仅存的斗志如今是荡然无存。除了撤退，他们作为补给，又能做什么呢？吕项带领着残存的士兵靠在小船的船尾，眼看着补给船队渐渐消失在了水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