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池父被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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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王鲁二人哭丧着脸跪在大厅中央，池母一脸威严地坐在上首，听着他们汇报。
王掌柜哆哆嗦嗦，一句话很难说完整。“夫人、老、老奴和鲁掌柜细细地查了，这、这些年来一共有大约三万两白银的缺口……”
王掌柜牙齿打颤，望着池母那吃人的眼神，更加紧张。
连忙伏地颤颤巍巍道：“加上四小姐说，要小的赔偿五千两，这……这一共是三万五千两白银，请夫人、请夫人放过小人吧！”
王鲁二人立马磕头谢罪，发出一阵阵闷响。
池母破口大骂，“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昧下了这么多钱，我今天非要报官打死你们不可！”
虽说池母娘家财大气粗，这些银两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但是她只是有钱，并不是傻缺。
见池母怒气冲冲地非要去报官，池允笙坐在一旁劝诫道：“娘亲，算了。父亲都说了算了，咱们把他赶出去就行了。”
王鲁二人一听，顿时换了一个方向跪，朝着池允笙不停地磕头道：“多谢四小姐、多谢四小姐！”
“还不快滚。”池允笙面无表情道。
池母气得气喘吁吁，命邱妈妈将地上装着银钱的箱子拿了上来，摆在桌子上。
池母一边数着银钱，一边不停地骂骂咧咧：“这两个死畜生，竟然昧下了这么多钱，你父亲也是，在朝政上一向秉公执法，这次怎么这么心软！”
池允笙扯着她的衣袖，靠在她肩膀上，看着池母越数越开心地表情，道：“好啦阿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把钱拿回来就行了。”
池母数完银两后，喜滋滋地颠了颠箱子，然后推到池允笙的跟前。
“这次多亏了笙儿聪慧，本来阿娘对于你管理铺子一事还有些心存疑虑的，但现在，笙儿怕是比阿娘还要厉害了。这些银两就当是给你的本钱，锦绣坊和印象茶楼，就给你练练手吧！”
池允笙也不推诿，要扳倒顾泓良，她需要很多很多很多银子……这些远远不够。
池允笙道：“娘亲，就这一家锦绣坊就查出这么大的空缺，那剩下的铺子，咱们干脆也一次性清查了吧！”
池母心里本就有打算了，趁着这次，好好料理一下手里的铺子才行。
“印象茶楼、宾至如归客栈、响当当当铺……”
池允笙一家一家数着，这些可都是池父伸手的店铺。
“哦，特别是发财钱庄，钱庄漏洞更大，要细细查！”池允笙道。
既然池父如此薄情寡义、道貌岸然，一边花着妻子的钱，一边又嫌弃妻子，从没给池母什么好脸色看。
那池允笙就要将父亲钱的来源一根根拔掉！
呵，就伯爵府那些产业，加上池父那微薄的俸禄，也就够勉勉强强养家糊口罢了。
*
于是，接下来几日，池允笙跟池母穿梭在各个铺子里查账。
每每查完账之后，池允笙都要装模作样拉着人去到池父的跟前，怒斥底下的人狼心狗肺、居心叵测、没脸没皮。
一圈圈查下来，这么多年来，足足有十万两黄金的亏空啊！这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直接把池父气得起不来床，还喷了一口老血。
池母一边将人参汤勉强喂着昏迷不醒的池父，一边责怪道：“你说你！为啥非要跟你父亲说？你父亲为人正直，这些人贪污了那么多钱，你父亲自然气急攻心！”
只有池允笙知道，他父亲为啥气得起不来床。
这么多银子，补不上就只能把底下的那些人送进监狱，送进监狱重刑伺候，他们肯定会把池父供出来。
“父亲是一家之主，这么大的虚空，肯定要让父亲知道的。只是……”
池允笙躺在太师椅上，啃着苹果悠闲道：“父亲平日里对银钱甚少关心，这次怎么会被气到呢？”
“我哪知道！”池母脑子是个不开窍的。
池允笙优哉游哉地啃着苹果，也懒得继续说了。
池母深爱父亲，她是知道的。
一个又美又飒的将门虎女，怎么会看上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
池允笙真是想不通，大概跟她上辈子喜欢顾泓良一样吧，被人下降头了吧。
期间池图川悠悠转醒过一次，开口便沙哑着嗓门问道：“一共差多少银子？”
池母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池允笙连忙接话道：“十万两黄金。”
“呜呼！”
池图川一听，两眼发白又晕了过去。
*
两日后，池图川才悠悠转醒，醒来后直奔留月阁去了。
池母先是气愤地头冒青烟，而后眼角微红，幽怨地朝着门口道：“那贱蹄子这两天可是只来看了你一眼！”
池允笙见母亲如此难受，连忙宽慰道：“母亲，银子和权力才是最实在的，手里握着这两样东西，还要什么男人？”
“胡说！”池母冷着脸呵斥道，池允笙只得撇撇嘴噤声。
留月阁内，方姨娘哭哭啼啼地跪坐在地上，前面摆着一个箱子，里面摆满了稀稀散散的银票。
这真的是她所有的家当了，还把几件挂在房间内的名画也典当了出去，换了银子过来。
她是不想给的，但是十万两黄金啊，若是填不进去，池图川非得杀了自己不可。
方姨娘很清楚，在池家可以得罪夫人，得罪老夫人，但是绝对不能得罪池图川。
她一个妾室而已，若非家中男人庇佑，能过如今这样的日子？
“老爷，这真的是妾身所有的家当了，再也没了。”
池图川这两日急得看起来老了几岁，满脸倦容，他从未为银两如此奔波过。
细细数了数箱子里的银钱，也就不到一万两黄金……
池图川气得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道：“去你娘家那再拿点回来！”
“老爷！”
“咳咳……”池图川气得咳个不停，勉强镇定了心神，压着嗓音威严道：“还差九万两黄金，我那些字画也在到处找人收购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图川便搂着腰步履蹒跚的出去了。
此事动静闹得这么大，自是惊动了慈溪院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