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去方姨娘那里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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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允笙回屋之后，池母身边的邱妈妈便送来了四个女使，风、花、雪、月四姐妹。
邱妈妈道：“四姑娘，这四个丫头是夫人跟老奴精挑细选的，本是夫人院里的二等女使，个个都聪明伶俐。你们还不过来见过姑娘？”
“见过四姑娘。”四个丫头齐齐给池允笙请了个安。
池允笙点了点头，对着星儿道：“星儿，你带下去讲讲我们院里的规矩吧，这些人由你调配。”
“是。”
今日折腾到现在池允笙属实有些累了，跟邱妈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星儿带着这四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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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月阁内，池图川并没有回自己的书房，也没回谢氏的院子。
在池母看来，池图川可能又是去留月阁内，跟妖精卿卿我我的。
实际上他是来筹钱的。
这么多年来，从池母嫁妆铺子里昧出来的钱，池图川除了给自己饮酒作乐，买那些名画古物来充面子，剩下的可都给了方小娘。
池图川也不跟她绕弯子了，他自诩为人正派，王鲁二人平日里从中抽取的只是百分之一，剩下的都入了他的口袋。现如今东窗事发，这钱他只能咬牙吐出来。
“你刚刚也听见了，你这儿有多少现银快拿出来！”
方姨娘一听便有些急了，但她还是嗲声嗲气地撒娇道：“老爷~妾身……妾身这儿哪有什么现银啊……”
到这个时候了，方姨娘居然还跟他打着太极。
他也急了，吹胡子道：“你别跟我装！我平日里给你的银子可不少。哪次你要银子我没给的？哪次不是几千两几千两的银票给的？”
方姨娘被他凶得大气不敢喘一声，但是她手里的银子，都被她那娘家父亲和弟弟给败光了，剩下的也是平日里打点下人用掉了。
攥在手里的可都是琴儿的嫁妆本和她的傍身钱，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拿出去！
“老爷！平日里为了顾及老爷的面子，您给妾身的钱，妾身也都实实在在花在府里了。夫人那么多嫁妆，怎么现在还要……”
“你闭嘴！”
池图川面色僵硬，他平日最不在乎的就是金钱之物，视金钱为粪土。
因此平日里除了买些字画，剩下的钱都被方姨娘给使借口诓骗去了，每次给了多少也没有记个数字，但是大体还是记得的，绝不可能是小数目！
他狠狠地瞪了方姨娘一眼，道：“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夫人也会去查剩下的铺子……这次只怕是没有个几万两黄金交出去，是说不过去的了。”
池图川神色异常凝重，瞥了一眼哭哭啼啼地方小娘，更加烦闷了，“这些年来我都给了你多少银子你自己心中有数！”
方姨娘见他今天不拿到银子是不罢休的了，连忙出主意道：“老爷！夫人那么多嫁妆，既然夫人嫁到咱们伯爵府里头来了，这嫁妆也是咱们池家的。何必要分得如此清楚。”
听到这话，池图川的脸色顿时被气得跟茄子皮似的，扭曲的邹在一团。
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地面，他怒斥道：“你是要我的老脸都丢光对吗！”
方姨娘被吓得身形一颤，咬着娇唇扭着细腰不情愿的、去里间抽出了个箱子来。
这可是她全部的身家，方姨娘拿着手帕看着外间的背影，心一横，又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半的银票放在床垫子下面，这才拿着箱子一扭一扭地朝外面走去。
方姨娘走到他身旁蹲下来，楚楚可怜地打开箱子。
“老爷~这可是琴儿的嫁妆本，奴全部都拿出来了。”
池图川冷眼垂眸扫了一眼，又用手往里面扒拉了一下，粗略看了看也就几千两银票。
气得他瞬间将箱子扫落在地，“你放屁！”
一向温文尔雅地池图川，居然被气得骂了脏话，此刻也是实在被逼无奈了。
方姨娘抱住了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道：“老爷！妾身娘家里头您也是知道的，父亲一直身子不好，弟弟又好赌，妾身也是接济了不少呀！呜呜呜~”
“你、你……”池图川指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也是我抬进来的，是池家的人，你居然还在拿着伯爵府的钱，去帮衬着你那扶不起的弟弟！”
池图川气急攻心差点被气吐血来，他平日里最厌恶跟人争论金钱这等俗物，认为会拉低自己的身价。
现如今这方姨娘和池夫人，那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往池家送钱，一个拼命拿池家的钱去贴补外面的人！
池图川现在看着她就来气，站起来踢她一脚，甩下一句话道。
“我不管你是去你娘家要钱也好，还是把你那些金银细软拿去变卖也好！这钱肯定是要拿去给夫人的！明天之内你至少给我五万两白银票，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此时的池图川看起来，跟个讨债的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
他气愤地走了出去，不多时，又骂骂咧咧地回来了，将刚刚被他扫落在地的银票捡起来放在箱子里，又抱着箱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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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池允笙正跟池母和妹妹用着晚膳。
星儿走了过来，对着池允笙附耳说了下午留月阁内发生的事情。
池允笙并不惊讶，一切都在她的股掌之中。
这个父亲啊，最好面子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唯恐怕王鲁二人吐出真话。
若是被传出去，他居然这么多年来一直打着妻子嫁妆的主意，那他怕是要羞愤地上吊自杀了。
但池父手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现银，大部分都拿去买字画，或是平日里充大头，请同僚们喝酒作乐了。
因此，池父只能去方姨娘那里去筹钱。
池母浑然不知其中蹊跷，疑惑问道：“诶，你父亲今晚怎么还不过来用晚膳，我瞧着留月阁那边也还没传晚膳。”
池允笙夹了个鸡腿给小希，漫不经心道：“不用理会父亲，他这段时间应该是没什么时间用膳了。”
“来，小希，吃多点，长高高。”
池允笙宠溺地摸了摸池允希毛茸茸地脑袋。
“嘻嘻，谢谢姐姐！”池允希甜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