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短发萧骚襟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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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的吴家庭院,吴敬诚在客厅指挥工作人员:“这边放两盆花,这里;酒席菜数量不用多,尽量精致点。老邓,你到镇上去接。”
老邓:“她熟门熟路,来也肯定有车,在门口接就行了。”
吴敬诚:“噢,噢,我一兴奋,都忘了。心儿的车还停在这里,快叫人洗一洗。”
老邓:“一听心儿回来,看把您高兴的。”
吴敬诚:“高兴,高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都成了我的心肝宝贝了,十几天不见,就像少了点什么。她爸也来,说明她也拿我当自己人。”
门外汽车声响。
老邓:“他们到了。”吩咐职员,“快准备茶水。”
出租车停下,冷心儿扶着冷辉下车。
吴敬诚上前和冷辉握手:“欢迎欢迎,心儿说你要来,我真是高兴。”
冷辉:“感谢您对心儿照应,心儿都跟我说了。”
吴敬诚:“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心儿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就更加暖心了。你有个好女儿啊。”
冷辉笑:“哎呀,真的,别人都这么夸奖,可是呢,现在我们三个月五个月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吴敬诚:“年轻人工作忙,要理解嘛。”
冷辉:“我是说笑,我身体还过得去,哪能拖累她。心儿又特别要强,工作不肯有半点将就。”
冷心儿:“爸,以后我多陪陪你。要不,搬过来住,就可以常在一起了。”
吴敬诚:“好主意,我们两个老人也好做个伴。”
边说话边往里走。
龙敏雅的办公室。
“什么,冷心儿回来了?”她听到消息,掩不住内心的震惊,从座椅站了起来。
冯一鸣:“连冷家辉也来了,正在吴家聚会呢。”
龙敏雅怔怔地,一屁股坐下:“他们是正式向我宣战啊,冷心儿放出来,说明她跟江问天已经和解,而且跟警方取得一致。我怎么这么悖运,本来大好局面,偏偏几件事凑到一起。”
冯一鸣:“赶紧撤吧,总裁。”
龙敏雅:“就这么认输?她刚宣战我就退,那不是我的风格。她前面的调查中断了,就算她有通天的本领,拿到铁证也要一段时间。我还来得及出最后一张牌,赢下这一把就甩手走人。”
冯一鸣:“就怕警方动手快,就是抓一副全大元都没机会出手。”
龙敏雅冷笑:“不见得。就算她十天出手,我一天内出牌,一周内结账还踩着提前一两天的点。我的时间是有宽松余地的,她的十天,却老天帮忙也是最快的了。”
吴家的筵席。
冷心儿举着半杯乳酸饮料:“您二位都是长辈,坐着别起身,我敬你们。”
吴敬诚:“自家人,你也坐着吧,我们老哥俩就不必互相敬酒了。心儿应该来点红酒,这么大的人还吃奶可不像样。”
冷心儿:“我在二位长辈面前永远是孩子对不对?待会儿我还想开车带大家出去兜风呢。”
吴敬诚:“老邓也可以开车,今天我还真有点馋酒了。心儿不陪我吗?”
冷心儿:“既然您当我自己人,我可不客气要下禁酒令了。您看我爸比您大三岁,身体多硬朗,他十多年不碰烟酒了。”
冷辉:“心儿,不能这么说话。”
冷心儿笑道:“这也看对谁嘛。吴老伯是不需要客套的,最爱听真话。”
吴敬诚也笑了:“好嘛,爸爸在这里,腰干更硬了。好,好,我服软,你下了禁令,我只有遵守了。”
冷辉:“心儿这么喜欢这里,我要没有点表示说不过去了。心儿,你希望再开发点什么项目?”
冷心儿:“暂时不想。不过很快就有人需要帮助。你们饭后休息一会,我们到外面转有转,有个更直观的感受,再说话题就有了概念。”
吴敬诚:“我说心儿这么能干,原来后台也够硬,想开发什么项目,老兄一句话底气十足。”
冷辉:“心儿平时可从不花我的钱,反而常常孝敬我。她从不为自己消费提要求,只要是好事,做爸爸的当然应该成全她的心愿。”
吴敬诚:“你说这话时有多自信,就可以知道心儿有多优秀。有这样的女儿多幸福啊。我两个儿子就不理解我到这里来搞开发,所以我把心儿当成了自己的知心人。”
373..
一个隐秘的房间,门外有个扎着一把辫子壮实的青年(八妹子)把风。
江问天和姜山在里面看画。
姜山:“看上去确实很有感觉,可到底要表现什么呢?”
江问天:“绘画艺术不能简单理解它表现什么,一定要说,那就是表现情绪。而一个人的情绪往往是复杂的。”
姜山:“哦。现代生活节奏,包括网络作品,都是追求简明化。”
江问天:“换而言之就是肤浅化。许多当代工笔,讲究的是材料和制作,没有灵魂的召唤;一些写意号称文人画,其实根本没有体现人文素养,乱涂乱抹,只能叫流氓画。”
姜山笑笑说:“老弟很有见解嘛。不过文人跟流氓只有表现的雅俗之分,没有本质的差异。你一面狂追冷心儿,一面贪恋余晴,是文人雅好还是流氓行径啊?”
江问天:“可别混淆是非啊,由情为出发点,和纯粹的欲望是有区别的。刚刚说过,人的情绪是复杂的,感情也是复杂的,就拿这幅画来说,有沉重,有轻快,有内敛,有奔放,一半像冷心儿,一半像余晴。”
姜山笑着:“你说这话时,又像睿智的哲学家,又像说的鬼话。这画里头有种神秘的东西。好象掩藏着什么。”
江问天:“我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是秦老师留下的遗物。倒是冷心儿说过一句,说它是什么藏宝图。可她弄到了画,却没看明白到底什么秘密,她说,恐怕这世上能解这秘密的只有一个人。”
姜山:“这人就是你,所以她把画还给你,然后带着宝藏去做聘礼。算盘不错。”
江问天:“可她不在乎财物的,她有钱。”
姜山:“小钱不在乎,可见到大财就不是那回事了,谁嫌钱烫手了?你啊,到底是酸文人,没学过厚黑学,这上面,冷心儿比你强得多。”
江问天:“什么厚黑学?”
姜山:“在社会混,尤其在名利场混,脸皮要厚,心要黑,有个叫李宗吾的,专门写了本叫厚黑学的书,太精彩了,官场如此,江湖也如此,有机会好好看看。你看能牢牢掌握权力的,能攀附官场搞大钱的,哪个不心黑,脸皮不厚?凭良心做事,位置绝对坐不牢靠。就说冷心儿吧,貌若天仙,绝对的白富美,为了画,可以放下身段迁就你这穷画家;然后偷天换日,得手之后毫不留恋就离开,这回到底是被你感动了,还是她解不开谜要借重你,天知道。”
江问天显出如梦方醒的神情:“我已经被她黑过一把,后面还有手段啊?我得想想清楚。”
姜山:“我还听说一个故事,也跟这幅画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