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人语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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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镇长沉默。
龙敏雅:“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问对话,找对人,还怕那不到合心意的答卷?当然,吴镇长你会有突出政绩,还得到丰厚的回报。你放心,我知道官场的反腐是怎么回事,就像今天不宴请你一样,我,不会贿赂你,完全是正常的,公开的招标,哈哈,哈哈。愿我们合作愉快。来,干了。”
干杯。
龙敏雅另取一只酒杯,从小瓶里倒了一点酒,又把红酒倒满:“余晴,”
余晴应声进屋,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你替我招呼吴镇长,陪镇长喝两杯,我还有有事先走一步。”将酒杯塞到余晴手中,关上门离开。
余晴:“吴镇长,我不会说话,总裁让我给你敬酒,我没酒量,就这一杯。请。”
给镇长斟满,干杯。吴镇长凑上去,手摸向余晴腰间,余晴往后缩,突然头晕,身体一晃,吴镇长将她揽住,架着往床边去了。
江问天躺在床上。翻身。又翻身。坐起,抱头靠在床头。
他寻思着:“这里绝不是干净的地方。难怪冷心儿要劝阻我跟兴龙合作。”
回忆起和冷心儿闹翻前说的话。
长桥上。
冷心儿说:“我倒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在任何时候都信任我?我说的是任何时候。”
江问天:“应该信任吧。”
冷心儿笑:“有点勉强,我不强求,记着今天的话。”
江问天内心对自己说:“我宁愿相信冷心儿是对的。冷心儿,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真是喜欢那幅画,送给你也没关系。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呢?我想知道真相,得再逼她一逼。”
夜。一队人从树丛踩着杂草小路走过。黑黢黢的天,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终于到了一处低矮的土坯屋前。
杜金平拍门。门吱呀开了,房间中央挂着一盏昏黄的低功率白炽灯——那灯充其量就八瓦十瓦,即使在灯光下也只能勉强看出人影。无论在城里、镇上、村庄,早就没有人家用这种灯了。
杜金平:“嫂子。”
女人:“是你呀,死鬼,这么长时间也不给个信。”
杜金平:“我被人盯着,脱不开身。”回头,“弟兄们,进来。”
女人退到房里,才能看清她是个四十朝外的妇人,略显很壮实,又不臃肿。
杜金平:“快烧点水,我们又饿又累,一会慢慢跟你说。”
女人很不情愿地去屋后。
J勾:“平哥,我们就住这儿?”
杜金平:“还幸亏我早作打算。有道是狡兔三窟,我经营了多少年,没这点准备,我们今天全成丧家犬了。”
一手下道:“连张床都没有,手机充电也只有一个插座。”
杜金平:“大丈夫能屈能伸,事办成了,享福的日子就到了。从现在起,手机全部关掉。我们金蝉脱壳,警察还没顾得上,目光盯在金刚身上,可接下来,我们要时刻小心。”
稍稍停歇,热水来了,一干人那出干粮狼吞虎咽。
杜金平坏笑:“嫂子辛苦,我给你唱一段《双推磨》慰劳慰劳。”
女人:“等了十几年,都快到卸磨杀驴的辰光了,还双推磨呢。”
杜金平:“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给你好好推。”他声音压低,却很有腔调地唱,“问嫂嫂,推磨推得好不好……”停下,“夜深了,大家都抓紧歇息,别亮着灯招人怀疑。”拥着女人淫笑,“嫂嫂,咱进房里帮你推磨去。”
灯歇了。
一手下切切笑着:“咱平哥居然对快到更年期的女人有兴趣。”
另一人道:“到了这种地方,能有个解解渴的就不错了。”
“可平哥是老早就预备的哟。”
房里传出吱呀声,喘息声和微微的呻吟。
杜金平的声音:“你劲好大,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点不假。”
女人:“死鬼,让我渴了这么久……”
外面的手下吃吃发笑。里面干咳一声。
寂静。小屋,树林,月穿层云,时明时暗。
镇政府办公室,冷心儿向吴镇长递交计划书。
吴镇长看着冷心儿发呆。
冷心儿:“镇长,我们的规划方案希望及时提供反馈意见。”
吴镇长惊觉自己失态,马上脸上堆起笑容:“哦,好的,好的,我尽快看。你请坐。”
冷心儿:“镇长很忙,我就不耽搁了。”
吴镇长:“哎呀,说什么耽搁呀,早听说吴氏来了一位又漂亮又能干的项目总监,今天才算见着。这样,我抓紧看完,晚上我请你吃饭,交流一下看法。”
冷心儿:“谢谢镇长美意,不过我觉得晚上不方便,如果可以,还是我请你喝茶吧。”
吴镇长:“也好,也好。”
第二天天亮了。在荒坡上,萧疏的林子。
一干人有站的,有坐地上的。
杜金平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腰:“喔哟,一夜三回,浑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手下嬉笑着:“平哥,老毛笋嚼不动啦?干柴碰到你的温火,哪能过瘾。要不要弟兄们帮忙?”
杜金平:“去!你们可知道,为了预备这个窝,我经营了二十来年。”
J勾:“平哥每一步都算在前面,连警察都抓不到把柄。”
杜金平双手抱头躺下:“她本来是老牛的女人,那时候,我不到三十岁,跟着强哥混。强哥总是把最重要的事让我去做。要说强哥的为人和手段,我服贴,杜金刚跟他没得比。”
手下:“说女人。”
杜金平:“老牛是乡下人,岁数大,做事肯花力气,也不多话,女人么,总喜欢嘴皮子活络的,又比他小好多岁。我在城里混,自然见识多,老牛被叫出去干活,我就和他女人干活。”
一手下:“哈,挖墙角撬铁轨,可真有你的。”
杜金平拉了一株草,摘下草茎咬在嘴上,稍停,又吐出:“最后一趟买卖,我们全栽了,强哥的弟兄死的死,抓的抓,我是最后一个被抓到的。”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
“二十多年前,就在这一带坡地。我、老牛和年纪最小的罗飞。我们干了一票大的,把博物馆展品端了,还打通了香港渠道,为了分散目标,分头行事,我和老牛、罗飞是搭档,做最大的一笔,可就在要成交的时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