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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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的监控屏幕。冷心儿和嘟嘟上车离开。
周队长：“这个冷心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东西晾在那里，自己走了。”
小李：“也许她就是帮忙，开幕式结束，闲着也没事，她是大忙人，就去做别的事了。”
周队长：“没这么简单，她每一步都是有用意的。诶，看，杜金刚。”
屏幕上，杜金刚进入展厅。
有人招呼：“杜老板。”
多数人故意让开，保持距离。
杜金刚仰头看画，似乎并没有特别关注，浏览一圈就离开。
小李：“根据我们以往侦查的情况，他对书画从来不感兴趣，手下替他弄过红木家具和玉器。”
周队长：“他的目标还是那幅画，只不过装着不留意。可他他又看不懂，为什么亲自到场，而不是派手下来呢？”
小李：“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画是为了看女神。”
周队长：“你鬼心思老往那方面想。不过这倒也是有可能的。杜金刚对女人的兴趣不亚于对钱的兴趣。冷心儿来本市时间不长，活动圈子也不大，来往的人又都有一定身份地位，目前打黑风头上，他也不敢明目张胆撞枪口，只能借这机会开开眼。”
小李：“这个毒瘤，早就是我们重点盯防对象，却一直没挖掉他，咳。”
周队长：“这也是他的命大，几次想整他，都没成功。看他表面又贪又色又横，实际非常狡猾，不但有保护伞，做事也特别隐蔽。喏，人家有大伞撑着的，拔掉伞也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可他呢，也许并没有很大的伞，却到处都有小伞。就像癌症已经转移，挖了这一块，还有那一块，牵涉面太广，总挖不干净；他自己不直接参与行动，犯了事总有人扛。你也拿不到他证据。前些天又打人了，报了警，也就是一点小伤，构不成伤害罪。一有风吹草动，就有人通风报信，让他避风头。如果不能一锅端，举报人就害怕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小李：“没有定罪证据，就只能任他逍遥？”
周队长：“只要他贪心不死，总会有被揪住尾巴的时候，那些小混混的行径，怎么能够来大钱呢？这回他出动，一定是瞄上了大目标，所以盯紧这幅画，就能抓住端掉他的最好时机。”
冷心儿一面驾车行驶。一面问：“嘟嘟，我看你一开始迟疑的，怎么还是决定跟我走了？”
嘟嘟：“心儿姐说东就东，说西就西，谁也不能影响你的行动；我老跟着他，反而被他看轻了。从现在起，我要独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去管他。”
冷心儿笑道：“呵，硬气了。小鸟依人是可爱，可老是粘人就会被厌弃。你明白就对了。”
嘟嘟：“可是，心儿姐为什么要带我兴龙去镇？”
冷心儿：“那是一个需要很多人才的地方，你去了，会更加明白今后想干什么。”
嘟嘟：“可我不是人才，跟你们在一起，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冷心儿微笑：“谁说嘟嘟不是人才？你随性，有激情；你伶俐，接受能力强。这回打官司，真是我的好帮手呢，我想要的资料，我没说第二遍，你全整理好了。要不是这些准备工作做得好，怎么能够赢下官司？”
嘟嘟：“心儿姐，从来没人这么夸过我，真的，我念书不好，家里唠叨，老师批评。我都觉得自己很没用。”
冷心儿：“嘟嘟很聪明啊，谁说没用？跟我说实话，现在成绩怎样？”
嘟嘟：“我本科没考上，花钱上了个大专，哎呀，说出来好丢人。现在也就勉强混个及格，就想着，读不好书，做个网红一样挣钱。”
冷心儿：“可你有没有发现，乐乐是网红，跟你有什么不一样？”
嘟嘟：“原来不知道，只是很崇拜他；认识他以后才知道，他的文化很高。”
冷心儿：“是啊，他知识面宽，应对灵活，而且很好学。遇到问题很会思考。说真的，表面上我总跟他对立，其实蛮欣赏他的。你能知道自己的差距，就应该去填补。”
嘟嘟：“哦。”
冷心儿：“你现在学的什么专业？”
嘟嘟：“金融财会。是家里选的，我一点学不进去。”
冷心儿：“没兴趣，自然难学。自己喜欢什么呢？”
嘟嘟：“以前没想过，就想着当网红。现在要重新想一想。”
冷心儿：“当网红也没什么不好，但许多网红是有自己本职工作的，起码起步阶段没有稳定经济来源的时候，都要维持生活。如果没有一技之长，一时走红却不能大红大紫，你说是吗？那些低俗下流的东西，你也做不出，心里也很鄙视，对不对？”
嘟嘟：“这是我才明白的。”
冷心儿：“你只要用心，一定能学好。你不但聪明，而且善良，仗义，是块好材料。我建议你再报个本科班，选自己喜欢的专业，一定会有成就的。倒不是一定说非要看重学历，可正规学校有好的环境，能安心学点东西。”
嘟嘟：“心儿姐，你真好。我家里怎么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一回，有时候，我心里回埋怨爸妈一点不理解我。”
冷心儿：“其实，你父母肯为你花钱给你读书，还给你这么安逸的生活条件，你真的很幸福，你知道吗？我要强，我好学，是因为我从小被拐卖，还不止卖了一次，直到一年多以后才被公安解救，进了孤儿院。我是个没有依靠的孤儿。”
嘟嘟惊讶地：“啊？”
冷心儿：“我是逼着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和命运抗争，去克服所有的不幸。所以，我真的很羡慕你。”
嘟嘟：“心儿姐，我真是太幼稚太无知了。”
冷心儿拍了拍她手，微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将来你学成了，来和我一起打拼，我们姐妹一起开创一个乐园。噢，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别让你爸妈担心。”
画廊里，乐乐无精打采地拨弄手机。
江问天从里面走出来，到他身旁。
乐乐：“好无聊。几拨参观的人一走，就这么冷冷清清。”
江问天：“看画展的人也就赶个热闹，哪会一直有很多人呢。反正就是守着，在展览期间不要出什么差池。”
乐乐：“我对心儿姐一直很相信的，可这次选择这么个没眼光的人合作，让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江问天：“我也心里没底，可她说，只是为下一步争取时间，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怎样安排下一步。”
刑警队的小王穿着便衣巡视。
有人走进来。乐乐：“有人来了，快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