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联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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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儿刚停车，江问天和乐乐就迎了上去。
江问天和冷心儿互相看着，似笑非笑。乐乐假咳一声。冷心儿抿嘴微微一笑：“傻啦。”
江问天：“看你风尘仆仆的，赶累了吧？”
冷心儿：“还好。”
乐乐：“你们慢慢说体己话，我一边去待着啊。”
“我们没有悄悄话，既然商量事情，也不把你当外人。”
他们在林中的草地，铺开一张塑料毯。
乐乐：“我本来就准备和江哥野餐的，心儿姐来正好。”分发餐具、食品。
冷心儿：“乐乐挺讲究生活情趣，江问天，这些日子你该不是天天吃泡面吧？”
江问天：“还就让你说着了。”
冷心儿：“这可不行，营养跟不上，精神就不足。”
乐乐：“心儿姐对江哥真体贴啊。”
冷心儿：“你也一样啊，你们互相多照应。记得在小镇，也有贼要偷画，看来是不死心。我呢，有个想法。与其隐藏，还不如放到暗处。”
乐乐：“心儿姐，真是个大胆的想法。可谁能一直看着？”
冷心儿：“不是有人想合作吗？合作条件可以谈嘛。现在龙敏雅也提出来想要合作，我们不妨几方面谈条件，画展总要有具有影响力的作品支撑，那幅画不展出，就不能吸引观众。展馆里有监控，又是公开场合，反而会安全。”
江问天：“可小画廊就没有这条件了。”
冷心儿：“可以要求到比较大一点的展览馆去办啊，不然就放几幅画在小店里卖能有什么影响？那只是普通的商品代售，这种所谓合作就免谈了吧。噢，如果你愿意去我管不着。”
乐乐：“怎么管不着，今后全是心儿姐管，江哥就一心搞创作，对吧？江哥。”
冷心儿：“就你鬼话特别多。不过我的看法，跟龙敏雅合作的优势是起点高，容易成功，但以后会受她控制。而且她的手段也多，风险不小。那几家画廊我没接触过，不了响。如果规模小，也难有大的影响，只能先搞展览试一试。主意得自己拿。”
江问天思索着：“说真的我只会画，不懂经营，我就再来一次全权委托吧，你替我拿主意。”
冷心儿：“这和上次不同，那是破釜沉舟，赢了大获全胜，失败了也没有更多损失。现在是关系到未来发展的前景，你能百分之百相信我？”
江问天：“就怕你忙不过来，我百分之两百信任。”
冷心儿：“哟，要我出苦力，也学会喂蜜糖了啊。照我说，龙敏雅那边先应付，这人心计深，不是理想的合作伙伴。先在几家画廊中物色一家尝试尝试，也为后面的进展争取时间。如果吴氏集团的项目审批顺利，我想你直接去担任展馆负责人，这样的合作最可靠。”
乐乐：“呵，心儿姐连这都想好了，连终身大事都可以一块解决。”
江问天举手拍他：“你怎么说话呢？别太过分啊！”
乐乐边避让边回答：“穆桂英挂帅，给自己找个杨宗保当先锋官，正合适，好像有一次你说漏嘴，把内心的秘密暴露了。”
江问天：“胡说。人家有很大的心愿，我能力微薄，我说过，我做不了杨宗保，我只当马前卒。”
冷心儿：“你们都在帮我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心愿，我觉得，本来很渺茫，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现在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乐乐：“江哥，听这话是不是很振奋？曙光在前头。”
冷心儿：“你们打什么哑谜，好象在算计我。”
乐乐：“哪敢啊，你是女神，我们是在你感召下描绘宏伟蓝图，憧憬美好的未来。”
冷心儿：“你别耍花样，到时候我叫嘟嘟一起修理你。”
乐乐头一缩，耸起肩膀：“江哥，我委屈不？便宜全让你得，我帮忙还受到了威胁恐吓。”
刑警队里，周队长接电话：“这冷心儿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如果几方都偃旗息鼓蛰伏不动，反而是我们耗不起了。杜金平最近有动作吗？”
“没有大动作，但有人潜入江问天家，作案意图明显。我觉得冷心儿把画放到明处的真实用心就是引蛇出洞。”
周队长：“可能性有多大？判断不能出问题。方向错了，将会十分被动。”
“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冷心儿正在为吴氏集团策划一个投资项目，已经得到保险代理公司人员的证实。”
周队长严厉地：“谁让你去证实的？飞猫，这是容易暴露自己的危险举动！你明白吗？一旦暴露，不但前功尽弃，你就只能彻底告别隐蔽战线的工作。查证的事，只能由公开的部门来做，你明不明白？”
“是。我记住了。”
周队长挂断，转向其他警员：“小李，查一下吴氏集团的人员结构和业务。小王，你负责跟进清逸画廊，留意周边活动的人，尤其是要保证重要作品的安全。”
清逸画廊的门上方挂了“春季书画联展”的横幅。门口排放着花篮，彩旗。
江问天、乐乐、冷心儿、嘟嘟、钱老板等在门口向来宾招呼。
展厅里，《青铜尊》放在显眼的位置。间隔多幅作品，镜头到了江问天作品。
冷心儿低声道：“这个钱老板只是个小气的商人，怕炒不热不愿投入，还带上这么多所谓本地名家，画展办成了大杂烩，一个展览没有鲜明特色，影响力肯定不会大。不过也有个好处，我们就拿这段时间当过渡期，争取时间为后面作准备，而且不用担心外面有大的影响，造成以后推广上的被动。这么多人参展，又反主为客，没有突出主题，产生别的后果我们一概不用理会。”
乐乐：“咳，小商人就是小商人，没有做大事的气度。我们也就管好自己的东西吧。心儿姐说得对，等待时机，借他们的监控保安用一用。”
冷心儿：“挺安稳的，这样吧，你们多费点心照看着，我先忙别的事去了。嘟嘟，这里也没有太多的事，想不想跟我去古镇去玩？”
嘟嘟迟疑地：“……万一这里需要人手呢？”
冷心儿：“没有万一，撤展前我们回来帮忙，你要舍不得离开你的乐哥哥，我也不硬拉你走。”
嘟嘟看看乐乐，又看看冷心儿：“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