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发威还是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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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旁的街边，江问天在给人画肖像。
乐乐和嘟嘟走来，点一下头，默不作声站到一旁看他画。
江问天收起笔，给客人比照一下，客人很满意地点头，然后付了钱。
嘟嘟：“江大哥，有难处我们可以帮你，你这样辛苦，还不如刷墙的油漆工来钱快。”
江问天不吭声，乐乐拉了拉嘟嘟。
一个三十来岁珠光宝气的时髦女子走来，停下望着。看了一会，开口道：“唷，怎么是你呀，我的大艺术家。”
江问天沉着脸不搭理。
女子：“这么多年，还混成这样。”
嘟嘟：“你谁呀，阴阳怪气的。”
女子：“关你事吗？难道是你男朋友？”
嘟嘟：“关你事吗？什么德性！”
女子：“我是谁，你问他！幸亏当年分了，不然都成要饭婆了。”
嘟嘟：“你混得好，也犯不上到这里摆谱。哼，你以为你强到哪里去啊？势利眼。”
女子：“我势利？人哪，就这么现实。大话谁都会说，你不势利，你跟这种人过日子？”
乐乐：“你有完没完？”
女子：“呵，又来个帮腔的。我干嘛要跟他过不去？耽误了我两年，连分手费都掏不出来。”
嘟嘟：“你这贱女人，自己要找什么样的男人自己不知道？还分手费呢，不要脸。”
女子：“谁不要脸？你话说清楚！”
嘟嘟：“你！江大哥是好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根本配不上他！”
冷心儿开车驶近，悄悄下了车。
女子：“男子汉？真个有出息的男子汉，哈哈，都混到这份上了，哪个女人看得上他？！听说昨天刚输了官司，都上报纸了，光彩啊，我就是来看看光荣形象的。”
冷心儿：“你说什么呢？你给我离远点！不然我不客气！”
女子：“你又是什么人？嘿，怎么都喜欢装腔作势的。”
冷心儿白了她一眼，上前挽住江问天：“问天，叫你别这么辛苦，咱又不缺什么，何必呢。”
江问天挣扎一下，又忍住了。
女子：“你？看你有模有样的，连我甩下的破烂你也要啊？”
冷心儿：“你嘴里放干净点，我警告你，这世上除了我，不允许别的女人骂他！”
女子：“你……真是他女朋友啊？”
冷心儿：“是，怎样？！”
嘟嘟：“你以为都像你这样狗眼看人低啊？”
女子：“谁是狗眼？哼，就算他是你男朋友，也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冷心儿：“你再说一遍试试，我撕烂你的嘴！”做出要动手的样子。
乐乐悄悄在嘟嘟耳边：“好泼辣！原来女神的另一面是巫婆。头一次看见她发飙呢。”
女子歪着头瞪着眼，旁边走上一个男子拉住她：“丢人现眼，还不快走！”
女子挣扎：“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你不帮我，还……”
男子见冷心儿眼光已经看到他，尴尬地招呼：“冷总监，不好意思。”拖着女子就走。
女子还耍着性子：“你真窝囊，见个漂亮女人就发抖，你……”
男子：“住嘴！你知道她是谁？”
女子懵懂地：“是谁啊？”
男子：“我的顶头上司，”指了指跑车，“公司的总监。”
女子：“啊，我的妈呀，这么年轻……”
二人离去。
嘟嘟：“心儿姐，你真厉害！”
冷心儿：“你也很仗义啊。”
乐乐笑着：“心儿姐颠覆了我心中的淑女形象，仿佛一下变成了女汉子二郎神。”
冷心儿：“对泼妇，就要镇得住她。大家一起上车，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江问天背起画板转过身不吭声就走。
冷心儿：“江问天，你站住！”
江问天停住，却不回身，仍不发一言。
冷心儿放缓语调：“有些情况，应该告诉我的。”
江问天：“谢谢你刚才的善意，可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累了。”
冷心儿：“这么大的事，你事先不跟我通个气。我刚回来，就从报纸上看到你打官司的消息。”
江问天：“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冷心儿：“什么你的事跟我无关，你知道我很在乎那幅画，是因为确信你很珍惜，会好好保护它，我放弃了。可你……”
江问天：“对不起，是我无能，让你失望了。”
冷心儿：“可凡事有个商量，也不致到这个局面……”
江问天打断她：“你是为了责备我吗？是，我无能，其实刚才你不必维护我面子的，她骂得没错，我就是个窝囊废。”跋腿就走。
冷心儿：“你……”
乐乐：“心儿姐，其实江大哥现在心里很难受，你让他先平静平静。”
冷心儿：“可现在不是等慢慢平静的时候，要抓紧时间挽回局面。”
乐乐：“能吗？”
冷心儿：“不要问能不能，先问问尽努力了没有！江问天的态度是先决条件！”
乐乐点头。
冷心儿：“你们在现场知道审案的全过程，给我说说，越详细越好，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于是乐乐介绍情况，嘟嘟补充。冷心儿认真地听，还不断问一些细节。
冷心儿又问：“有没有录象？”
乐乐道：“不是公开审理，不准许拍。”
冷心儿凝思。
保险代理公司，冷心儿正汇报工作。
“沈总，这次是个意外收获。吴敬诚这个人很重乡情，目光也比较长远，我觉得值得合作。”
“好啊，无心插柳柳成阴，心儿，你总是左右逢源。”
冷心儿：“这次纯属巧合，不期而遇。”
沈总：“妙就妙在不期而遇。龙敏雅玩弄手法，我们不得不小心防范。你这不经意的遇见，却赢得了重大机遇。如何创造机会，抓住机会，大有学问。心儿，有空给员工讲讲你的成功秘诀。”
冷心儿：“我哪有什么秘诀，做代理人最重要的素质就是忠诚和善意。充分替委托人考虑，有风险不隐瞒，努力寻找应对方法。有些业务员为了争取客户数量会吹得天花乱坠，实际损害了自己的形象，也只能偶尔忽悠低端客户。优质的客户有长业务，而他们的智商情商都可能高出我们的业务员，谁忽悠，谁就遭冷遇。谁真诚，谁就赢得他们的信赖。”
沈总：“说得太对了。即使是龙敏雅这样没有诚意的客户，你也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给她忠告。在以后的争夺中，她会感觉到你的分量。”
冷心儿：“这件事，还有很大难度，我们站在吴敬诚一方的立场考虑，与龙敏雅之间的较量不会轻松。”
沈总：“不经风雨怎见彩虹？我们就豪迈地喊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冷心儿：“沈总是作好了准备，可我还有件伤脑筋的事要处理。沈总能不能准许我一点自由时间？”
沈总：“没问题，你做的业绩全公司谁不清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冷心儿：“这事，别人帮不上忙，必须我自己去解决。”
沈总：“该不是感情问题吧，这种事别人真帮不了。”
冷心儿：“就算是吧。”
沈总：“这话说的，感情还有算与不算，好，你的私事我不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