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终于吃上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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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受惊的时间也不久。愣了一小会她也就放松了下来。觉得张老汉这样做也可以理解。因为她想起了他们结婚那天，虽然张家也准备好了很多肉。但是桌子上只是摆了一碗切好的煮过的白肉，并没有经过精细的加工。确切地说就是张一六的母亲她不太会做饭，只是简单的能煮熟。
所以当张老汉看到张一六家桌子上面摆的吃食做法他会感到很新奇，忍不住想去吃也还算正常。她打算再去做点米饭，就算菜不够吃，至少还有饭可以吃饱。
想到这里苏桂珍也不那么反感张老汉的贪吃，她反过来安慰张一六道：“六哥，老汉要吃你就让他在我们家吃嘛。今天过年，本来一家人就该吃个团年饭。但是现在粮食少，没办法把妈和弟弟都喊过来。但是老汉一个人吃点还是可以的哈。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
“你看，还是大媳妇懂事！”张老汉拿过张一六的碗一边盛汤一边说道。
“懂事，懂事就被你欺负！你拿我东西就算了，你还来我桌子上吃饭。”张一六一边吼一边去抢张老汉手里的碗。
张老汉端起碗大大喝了一口，赶紧把碗背在身后不让张一六抢走。嘴里还一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反了是不？老子一个当老汉的吃你几口饭咋了？再说了，老子刚刚去烧纸是哪个觍着脸非要跟去的。你打那些鬼主意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哈？”
张老汉一说到去上坟烧纸的事情张一六顿时没有了底气。因为他自己提前没有准备，只想跟着他去沾个光。居然被张老汉这么大声地吼了出来，他的脸顿时有点火辣辣的。
他大吼道：“吃嘛，快点吃。一会我妈煮好了你再继续吃，撑死你！”
张老汉也不客气，竟然真的自顾自地大吃大喝起来。
当然，张一六和张老汉的大吵大闹吵醒了睡梦中的孩子。她开始在床上哇哇大哭起来。在灶面前蒸米饭的苏桂珍只好上前去哄孩。
她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拿勺子在锅里搅拌。打算等米煮开花的时候再把里面的汤舀出来。据说这米汤拿来喂孩子还很有营养。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舀到一只大碗里，生害怕撒出来一点点。
张一六的争吵一点都不影响张老汉的食欲，桌子上的每一道菜他都很喜欢。他吃过菜喝过汤并端起那个蛋盘子一口气居然把里面的鸡蛋吃光了。
“我的天啦，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张一六看着他那吃相，忍不住哭天抢地起来。
张老汉得意地看了看张一六，用嘴把盘子里最后的一点蛋花舔干净。放下盘子扬长而去，完全不管张一六在身后哭爹喊娘。
张一六坐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张老汉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反倒是苏桂珍，看见张一六那个样子又气又笑。她以为张一六不过是给张老汉演戏看，却不曾想他还真哭出了眼泪。
“六哥，别哭了。差不多得行了，吃的没有了我还可以做。”苏桂珍抱着孩子走到张一六身边蹲下来安慰他。
“这是过年，哪有他这样当爹的？拿我们的，还吃我们的。你看还吃得那么干净！”张一六爬起来拿过那个被张老汉吃干净的盘子给苏桂珍看，他一边翻着盘子一边情绪激动地说。
“没关系的六哥，我妈老汉拿的鸡蛋还有。我再给你烘一个就是了！”苏桂珍坐在凳子上笑着对他说。
“这个老不死的欺负人，他不得好死。没有他这么当爹的。”张一六情绪仍然平复不下来，他只想狠狠地骂张老汉一顿。
“六哥，他可是你亲爹。不要那样说，何况是过年，说这样的话不吉利。”苏桂珍看张一六越骂越凶，越骂越狠。赶紧走上前去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劝说道。
张一六可能也觉得自己话说的有点过分。张老汉在没有他允许的前提下吃了他家的年夜饭虽然很过分，但是他的确也不应该诅咒他。听了苏桂珍的劝说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饭桌抬头问苏桂珍：“你看就剩这么点吃的了，咋个弄嘛？”
苏桂珍把孩子递给了张一六，看了看桌子。马上麻利的收拾起来。除了被张老汉吃干净的烘蛋，肉汤和豆腐都还剩下一部分。她一边收拾一边笑着说：“六哥，你看老汉还是给我们留了这么多汤和豆腐哈。你要是喜欢吃烘蛋，我马上再给你烘一个。这样我们趁热吃，口感还要好一些。”
听了她的话，张一六也不再抱怨什么。他小心地抱着熟睡的孩子坐在那里。不几分钟苏桂珍就端来了香喷喷的烘蛋。
时间刚刚好，苏桂珍蒸的米饭也好了。于是她盛好饭，两个人坐下来开心地吃了起来。
“六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每到年三十夜的晚上，我们就会和婆婆坐在一起烤火。婆婆说，守岁的时候要是谁家今年烧的柴火越大，明年养的肥猪也就越大。”苏桂珍一边吃饭一边给张一六讲小时候的趣闻。
“那我婆婆还说谁家柴禾越大，明年谁家运气还好呢！”听了苏桂珍的话张一六不经意地说道。
“这么说，不管是养大肥猪还是运气好。反正就是柴禾烧的越大越好咯。”苏桂珍听了张一六的话笑嘻嘻地说道。
张一六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苏桂珍夹了一块熊掌豆腐放到张一六的碗里，又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叹口气说：“哎，咱家这屋里好像没有可以烧火的地方呢！”
张一六也抬起头看了看，轻飘飘地说：“屋里是没有烧火的地方，院坝那么大，想在哪里烧就在哪里烧。”
“但是院坝里好多人呢，我不喜欢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说长道短。”苏桂珍撅着嘴说道。
张一六想了想，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望了一圈突然有了主意：“等会吃完饭我把这个桌子抬到门外放一晚上。就在这里烧，我们娃儿小晚上也不适合在外面去烤。”
苏桂珍觉得张一六的注意不错，连连拍手叫好表示赞同。并决定下午两人带着小礼秀一起去后山捡柴禾。因为冬天都忙着修建水库，家里剩下的柴禾只够做饭用。如果要烤火的话，还得去山上再捡一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