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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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楚酒刚走进作曲部的时候，周令行就满面红光的上来要捶他两下。
“好家伙，还是你小子行啊，真就把老林给征服了呗。”
“？？？”
楚酒迟疑的后退半步，不动声色的避过了对方的拳头。
“才九点半吧？大家都是刚上班，怎么每次你的消息都比我早？”
楚酒一脸的狐疑。
昨天这样，今天还是这样！
你们五个人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建了20个群。
然后还不带我玩？
“额……”
周令行疑惑的挠了挠头。
“我昨天没拉你进群吗？”
“？”
“什么群？”
“哪来的群？”
好啊，你们都有自己的小群是吧！
就我一个人像个傻波一似的，被蒙在鼓里是吧？
周令行呵呵讪笑两声，连忙把楚酒拉进了几个群。
星光娱乐大群。
星光娱乐大群2。（没有林潮笙的群。）
音乐制作部的部门群。
A组的小群。
A组的成员都在眼皮子底下，大家面对面也没必要用群聊。
反倒是星光二群，楚酒刚点进去，分分钟就99+。
他的进群消息直接被淹没了。
楚酒往上划了划，试图跟上吃瓜的速度。
【员工甲：嘿，你们猜怎么着，我今早路过4层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员工乙：保洁阿姨？】
【员工丙：前台小妹？】
【前台林纯纯：？？？】
【员工甲：屁，我看到了林阎王！】
【众人：？？？】
【音乐制作部A组刘岩：在录音棚看到林阎王是什么稀奇事吗，拜托，你不会不知道林阎王其实是个歌手吧？】
【员工5 ：那么问题来了，林阎王上次进录音室是什么时候？】
【员工6 ：好像……一年多了？】
【员工丙：我猜其实是咱公司今天哪位歌手录歌，林阎王来监督来着，对吧！】
【为同胞默哀！】
【为同胞默哀！】
【为同胞默哀！】
【星光众歌手：我们最近都没有发歌计划。】
【员工5 ：嘶，我好像摸到了重点！是哪位金牌下场力挽狂澜，拯救苍生？】
【员工丁：嘶……当得立生祠，吾等日日膜拜！】
楚酒抬起头，周令行耸了耸肩。
“你看吧，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楚酒按了按眉心。
“那您忙着，我就先去录音棚了。”
毕竟让林潮笙干等着也不好。
周令行立刻来了兴致：“一起，一起！”
A组的其他成员见状，立刻往周令行身后一站，意图不言而喻。
四楼。
楚酒当先迈出电梯，身后跟着A组的同事。
几秒后，制作部其他组的同事，也乌央乌央的从步梯口涌了出来。
楚酒：“……”
录音室的入口也围着一群人。
楚酒粗略一数。
好家伙，四五十个黑压压的脑袋，把录音棚的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楚酒攥了攥拳头。
这些人的发量，还有王法吗？！
仗着身高优势，楚酒瞅准缝隙，划拉划拉就插了进去。
正要推门而入，结果脖领子猛的被人拽住了。
“哥们，胆儿挺肥啊，老林的录音棚你也敢进？”
楚酒不紧不慢的推了推镜架，回头微笑。
“不才，林总唱的正是在下的歌！”
“嘶……”
一众抽气声中，楚酒顺着门缝挤了进去。
“林总！”
楚酒打了声招呼。
林潮笙正在跟录音师高谈阔论，循声抬起头，顿时笑了：“楚酒来啦，我正在跟小方讨论编曲呢。”
“你给点建议？”
楚酒有些意外。
“方总还会编曲？”
方总，大名方林。
负责星光的录音棚，是一个独立的二级部门。
当然，因为录音棚的特殊性，方林目前还只是个光杆司令。
方林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小看人啊，管录音棚之前，我可是咱星光的高级制作人。”
楚酒一惊。
嚯，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他笑了笑，递给方林一个U盘：“编曲我已经做好了。”
“这敢情好啊！”方林眼睛一亮。
楚酒看向林潮笙：“林总熟悉的怎么样了？”
林潮笙道：“完全没问题，可以现在就录！”
“oK，那咱走一遍听听效果？”
林潮笙比了个手势，直接钻进收音室。
趁着林潮笙调整状态的时候，方林忍不住对楚酒竖起大拇指：“牛啊牛啊，竟然能劝动老林转型，我是真的服气了！”
楚酒笑了笑。
看来刘岩那句星光苦林潮笙久矣，似乎不是没有道理。
不管是周令行还是方林，在知道林潮笙要唱他的歌之后，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隔着玻璃。
林潮笙示意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方林立刻站在调音台前，将前奏送了进去。
楚酒站在方林身后，双手环抱静待原地。
十多秒的前奏之后，林潮笙张口了。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
“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楚酒暗自点了点头。
不愧是老牌天王。
第一次试音，张口就气息沉稳，唱功在悄无声息间流淌出来。
同样是宽厚的声音，跟原唱比却多了一丝沙哑，少了一点亮。
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别样的好听。
看来林潮笙在这半天加一个晚上，应该也在很用心的去找情绪了。
楚酒对此很是满意。
前面Ab段很快过去。
第二段继续递进。
楚酒静静听着。
开始还好好的，但越听越觉得……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只是楚酒，就连方林似乎也察觉到了。
他看向楚酒，示意要不要打断林潮笙。
楚酒摇了摇头。
四分钟一瞬而过。
楚酒全程咧着嘴听完。
就……怎么说呢？
索然无味？
对！
就是索然无味！
林潮笙的声音，虽然无限贴合了楚酒对于这首歌的幻想。
但他唱的太平淡了！
给楚酒的感觉，林潮笙唱的更像是上帝视角。
他没有把自己代入到主人公的角度！
这怎么行？
上帝视角还怎么让听众共情？
楚酒还等着黄金宝箱呢！
咳了咳，楚酒道：“林总，你唱的太平铺直叙了，情感宣泄太淡，我需要一个连贯起伏的声音，给你两分钟找一下感觉，两分钟之后我们再开始。”
林潮笙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分钟后，第二遍开始。
楚酒全程听下来，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远比他想的更糟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潮笙会错了意。
声音倒是有起伏了。
但是这起伏，楚酒怎么听怎么感觉有种……
声情并茂？
卖的！
唱伤感情歌你给我整抑扬顿挫呢？
楚酒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掐着腰。
“情感！情感！我要的是情感！冒昧的问一句，林总你知道这首歌要表达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