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嫁狗随狗,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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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虎?她小?她不懂事?
叶枝枝嘴角一抽,被家里最虎的说虎,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
“他们觉得猪下水不好,那是因为他们不会做,但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四柱实诚的摇头,坏女人虽然很坏,但不得不说,她有一手出鬼入什么化的厨艺。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调味料普遍很少,都是什么陈醋酱油,葱姜蒜盐,想要把猪下水做好,就需要后世所用大料,也就是花椒八角陈皮之类。
但这些东西实在贵,一斤就要二三两银子。
至于叶枝枝在后山采的车前草之类的普通药材,因着半死不活,打听一下,一斤也只能卖几文钱。而在药铺看诊抓药,老大夫随便开个只要车前草蒲公英啥的清热祛痰的方子,一副就可以卖上一两多。
“果真,无论任何时代,知识就是银钱,中间商永远得赚差价。”
叶枝枝心里有数后,只将后山采的车前草换了三四个花椒八角,在掌柜无语的眼神里快速告辞,将四柱送到大庆那边,转身就去了镇上最大的赌坊——四方来财去找人。
四方来财位于西街,中间穿过一个长宁街,拐一个弯就转到了赌场门口。
正要进去见王二狗,这时,一个屠夫模样的男人走出来,啐了口痰,“格老子的,什么东西!”
“老子在赌场混迹这么多年,见过卖衣裳裤衩的,也见过卖胳膊腿的,就是没见过带着一大群人去了乡下把自己三岁女儿和四个小儿子一起卖给外地人的!”
男人口中的信息量巨大,惊的叶枝枝心口一跳,直觉不妙,再没有心思多问浪费时间,二话不说就冲回了街口。
“叶婶子?”
萧大庆寻声抬头,瞅着跑的呼哧带喘的叶枝枝,正要问这是被狗撵了吗,就被叶枝枝一把扯住胳膊,亮起嗓门就喊:“王二狗带着拍花子回村里要卖掉五丫他们,我得赶紧回家,大庆,你快去帮婶子去报官!”
“不是婶子,你哪来的消息啊?”大庆活了十九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慌了神,“咋就报官了,我报官你咋整,你一个人也不行啊——”
叶枝枝没等对方说完,就急赤白脸打断道:“行不行都她娘的得行了,好孩子,你快别在这跟我磨磨唧唧了,这都火烧眉毛。你几个弟妹的性命全捏在你手里,这事整好了,婶子给你养老送终都行!”
说到最后,干脆冲着大庆吼开了,扯过一旁的四柱就往牛车上扔,牛鞭一甩,“驾驾驾!”
萧大庆想往牛车上跳也跳不上去,叶婶子的情绪太激动,急吼吼的,像慷慨赴死的马前卒,跺跺脚发现根本追不上她,只能转过头冲上府衙瞎喊:
“救命啊!官爷啊!青天大老爷啊!杀人了,杀人了!人贩子他杀人了!”
他的声音太过尖锐,晃的四柱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听话听音,完了,这杀千刀的狗男人要把妹妹给卖了,坏女人现在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回去了说不准被狗男人几个巴掌,几颗甜枣就哄着偏心自家男人了。
毕竟二柱都说了,嫁狗随狗,夫唱妇随。
四柱恐慌的厉害,赶忙从怀里摸出一根被磨的锋利的匕首,死死握住,眼里闪过一抹凶狠。
“杀了他。”
无论如何,他都要杀了他!才能护住妹妹!
头一次驾驶牛车的叶枝枝都急成啥了,脑子里全是书里五丫被欺辱的画面和片段,一想到王二狗得得瑟瑟到处说小闺女滋味好,叶枝枝狠狠打了一个寒蝉,恐惧的手都在哆嗦。
她不想五丫经历她幼时经历的一切。
只一个劲的祈求,‘老天保佑,别开门,千万别开门,挺住了’!
也没那个心情去听四柱说的话,只哑着嗓子嘶喊道,“四柱抓稳,娘要冲了,可能会摔到沟里!”
母子俩一路磕磕绊绊急冲回甜水村。
还没进门,就听见二柱带着哭腔的嘶吼,“畜牲,你放开她,你放开我妹妹!”
叶枝枝气血,嗡的一声直冲天灵盖。
四柱更像是一头被刺激到的狼崽子,猩红着眸子就冲了进去。
*
却说一柱香的功夫前。
大柱出门去邻村的学生那里借书看,二柱先是帮着三柱把你鸡窝给编好,而后才去灶房抓了把米给弟弟妹妹们蒸饭。
这时,家里的大门被一阵大力拍响。
五丫眼前一亮,算算时辰,总觉得娘要回来了,晃着小身子吧嗒吧嗒就往门外跑。
“娘,娘!”她正要将门打开,却听见门外传来后爹气急败坏的怒呵:
“叶枝枝,你他娘死了,再不过来给老子开门,老子弄死你们!”
沾着酒气咕噜不清的怒吼让五丫脸色一白,跌坐在地上吓得号啕大哭。
有一伙人在门外撞门。
二柱直觉不对,赶忙叫上三柱拉桌子把门堵死,可年久失修的大门并不牢靠。
“砰——”的一声就被一群男人撞开。
“娘的,小兔崽子,敢把老子关在门外,找死!”王二狗一脚踹向三柱的胸口。
“你干什么!?”二柱冲上去将蜷缩在地的三柱护在身后,怒目而视。
“老子干什么,老子要把你们这群拖油瓶全部发卖了!”
王二狗狠狠瞪了二柱一眼,而后将垂涎地目光对准躲在茅草房里的五丫,狠狠吞了吞口水。
他有个隐晦的,不能道与外人的秘密。
因为年轻的时候,在镇上的码头给人搬货,挣了点钱就和别人家的媳妇乱搞,被人家男人回来废了根本,自打那以后,他就一蹶不振,成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
不是没想过娶媳妇,是他害怕那些老娘们嘲笑他不行。
娶叶枝枝,一方面是贪图她的钱财好拿捏,稍拳打脚踢,这女人就什么都听自己的,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带着个女儿。
三岁的女童,什么都不懂,不会嘲笑他不行,能被他随意虐打亵玩。
只是可惜,以往他每次想把五丫拉到角落里上下其手,家里的四个拖油瓶就跟着鬼魂似的冲过来大吼大叫,要和他鱼死网破,搞让他迟迟不能得手。
但这次不一样。
他对着身后的几个男人点头哈腰,“孩子都在这里,你们给扣住,说好的二十两银子,我进屋和我闺女告个别,就把她给你们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