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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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杀机。
张一鸣不以为意的傲然道：“我不反抗，不代表我没能力反抗，你身上有碧桃的妖丹不假，但论妖力，你不及我。我劝你还是放下你的手，我们俩还能好说好商量。否则，我敢说我能掀了你们这云外村的天！”
陆川冷笑道：“呵呵，你的自信和自傲会害死你。你别忘了，此刻你的性命已经攥在我的手里。只要我加把劲儿，满手血腥的你就可以去阎罗天报道了。”
说罢，他将妖力灌注在掌中，张一鸣登时被掐得翻了白眼。
“小川住手！”疾步赶来的明奶奶低声厉喝。
陆川充耳不闻，张一鸣敌友难分，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
“我叫你住手。”明奶奶直接出手打断陆川。
“奶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要姑息养奸！”陆川气恼的低喊。
重新获得氧气的张一鸣捂住喉咙蹲在地上剧烈咳嗽，一只手仍不忘向后指着陆川，一边咳嗽一边喝骂：“你这个…蠢货！”
陆川不理张一鸣，也并不生气。在他眼里，过于自信的张一鸣又何尝不是一个蠢货。他问奶奶：“奶奶，你为什么会来？”
明奶奶脸色不太好看，她严肃的看着孙子说道：“我跟你们是前后脚到的。张一鸣的伤口你虽然处理了，但我还是能察觉到妖气。他没撒谎，他的妖力的确在你之上。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跟着来了吗？”
被奶奶亲口印证张一鸣的妖力在自己之上，陆川的心中更加气愤没能在刚才将张一鸣这个隐患击杀。
“张一鸣，既然你是狼妖，你就不会姓张。你的本名叫什么？”明奶奶没搭理生气的陆川，转而去问张一鸣。
张一鸣犹豫了，对上明奶奶，他没有刚才那般的自信，且他对着明奶奶时，莫名的有着不忍欺骗的心虚和罪恶感。
见张一鸣不答，明奶奶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姓李，对不对？”
连胡小虎都不知道自己姓氏的真正来历，她是怎么知道的？张一鸣不动声色的暗想。
张一鸣不吭声，明奶奶便继续说道：“你祖上本姓黄，千年前族中一子为称皇对外宣称一黄龙入家门避祸，而后其母十月怀胎产下他；他借此起兵作乱，为祸人间，将百姓视为兵粮；食人数十万，杀百万。你家族将其视为耻辱，弃黄姓不用，改称李姓。以彰显你族从无将人间皇朝改换门庭的想法。”
祖上的耻辱被提及，张一鸣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其脸色已涨红至脖颈。
“张一鸣，”明奶奶喊道：“你今天承不承认这些事无关紧要，但你家族当年迁徙至北方路过鹿神山时，我族以全礼相待，并无半分怠慢。为何你今日竟要觊觎我族世代守护的秘境？甚至还要拉我孙子下水？你不觉得，你在找死吗？”
张一鸣不得不致歉：“我本名的确姓李，名尧。明奶奶，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要去兜率宫。我必须为此道歉，但我为何拉陆川一起，你是知道为什么的。小虎与我讲过您的一生，我认为你值得陆川这么做。”
顿了顿，他又说道：“说到找死，踏入秘境才是真正生死悬于一线，那时不必您亲自动手我可能也回不来了。不过我可以承诺，只要我没死，我就会护着陆川不死。作为您放我入秘境的回报。”
“痴人说梦，我族世代守护，怎会为你放行？”明奶奶斥道。“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秘境一事的？此事你必须说实话。”明奶奶问道。
李尧陷入了沉默。
“秘境一事，仅族中首领知道。就连继任的角仙也只能在继任当天得知关于秘境的一切。你不可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明奶奶不断逼问。
李尧咬了咬后槽牙，硬着头皮说道：“还请明奶奶见谅，此事，我已承诺绝不泄露消息来源。”
什么鬼？胡小虎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这个李尧都知道。
陆川质问李尧：“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尧。你本是蓝瑞霖手下的爪牙，怎么又在杨初平手里端了饭碗的？”
李尧道：“谁给的钱多，我就替谁办事。”
“呵，”陆川冷笑道：“这么说蓝瑞霖是知道这件事的咯？”
李尧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若要将此事告知蓝瑞霖，我也不介意。从我踏进云外村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一刻的到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告诉蓝瑞霖，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李尧露出困惑的表情。
陆川道：“我没记错的话，蓝瑞霖当初曾安排你代替胡小虎来接近小月。”
“是这样没错，你看我这么做了吗？小虎的本事你该知道，劝说蓝瑞霖改变这个主意不难。”李尧不卑不亢的答道。
陆川再问：“你刚才说，我值得为我奶奶入秘境是什么意思？”
李尧一拍大腿说道：“嗐，终于问到这儿了，我还以为你这恋爱脑的脑子里除了陶熙月就啥也不在乎了呢。”
明奶奶阻止道：“行了，无关紧要的事不必说，你还是坦白你为什么要去兜率宫找老君丹炉吧。据我所知，你族一脉应该仅余你一人了，你为何还要去找丹药？”
陆川上前揽住奶奶的肩，对张一鸣，也就是李尧说道：“不要受我奶奶影响，告诉我。”
“你这孙子当得，可一点也不称职。自己奶奶有什么变化你是半点也不知道。啧啧，果然世家大族的嫡子嫡孙就是金贵，活在长辈的福荫之下，连脑子都不用长。”张一鸣痞里痞气的说道。
“够了。你别妄图转移重点。”明奶奶喝到。
“奶奶，你遇到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陆川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紧张的问奶奶。
“奶奶什么事也没有！”明奶奶斩钉截铁的说道。
“明奶奶，做人何必这么伟大？这么不给自己留余地，你真的快乐吗？”张一鸣的眼中有着悲悯，也有不解。
他不等明奶奶反驳自己，便大声的对陆川说道：“你奶奶身上已经出现了天人五衰的征兆，你这个做孙子的一无所知，不觉得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