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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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号称汴梁当代第一纨绔的张茂之出面，四人自然被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登云台不愧是仙家洞府，内部空间看着比外面大多了，应该是有大能施展了神通，将内部空间扩充了不少。

进了正门是一幅硕大屏风，将内外隔绝。方才几人便是在屏风外谈话。莫闲眼尖，屏风上的万里江山图其实是一道大阵，若是遇到什么情况，大阵一旦展开，屏风内外便多出万余里的距离，足够内部人员疏散或者作出各种对策。

绕过屏风便是正厅。大厅高有数百米，其正中乃是一株完整的帝皇珊瑚，闪着堂皇红光。饶是以莫闲的身份，也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帝皇珊瑚，它的顶部几乎都触碰到了大厅天花板。

更难得的是，这株珊瑚无时无刻不在喷洒海水。登云台以其为圆心，方圆百米内设置了一道扼水阵，将海水束缚在内。还在海水中养了许多海中异兽，其中甚至还有一头幼年鲲兽。

次一环是一圈由黑曜石打造而成的长台，每隔三丈便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修正随着某种打击乐器扭动着身体，敏感部位若隐若现，摄人心魄。

再外面便是一个个看台，三座一桌，正对着长台，方便观看女修舞蹈。

张茂之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莫闲同赵佶跟在后方，半空中还飘着个秋迟雨，这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若不是张茂之太过出名，估计早有人上前拦住几人了。

登云台大厅内人来人往，异常热闹。

这不，四人身旁正有一个穿着一身短打，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满是刺青的年轻人同伙伴说道：“听闻今日不羡仙的李师师会在登云台露面献艺。”

张茂之听到后撇了撇嘴，随口搭了一句：“不羡仙不是号称不愿自家弟子流落青楼吗？怎么今日自己坏了自己规矩。”

年轻人翻了个白眼，似是很是不爽突然有人插话：“登云台可不是寻常青楼。”

赵佶不屑道：“不是寻常青楼也是青楼。怎么？出来卖艺，不让人说吗？”

年轻人顿时大怒，拧着眉头，怒视赵佶：“嘴巴放干净些！信不信爷撕烂你的嘴！”

话音刚落，年轻人身旁那个皮肤黝黑长着一脸络腮胡的大汉闷声说道：“贼鸟厮，长着一张狗嘴！半句人话也说不得！若是爷爷那两板斧在手，生生将你们劈碎了去！”

赵佶大怒，上前就要开打。

年轻人一伙六人，其中一个身材矮小，面目黝黑，容貌忠厚的中年人赶紧站了出来，拦住赵佶说道：“我这两个弟弟不常下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场面。几位给我一个面子，莫要追究了。回去我定然好好训斥他们。”

那黑脸络腮胡闻言不服气的又要开口，却被容貌忠厚的中年人一眼瞪了回去。

见有人站出来道歉，赵佶也只得罢手。这登云台虽然进入门槛颇高，但无非就是钱财多少，其中仍是鱼龙混杂，自己贵为端王，实在无需跟这些草莽一般见识。

那忠厚汉子见状连声道谢，同另外两个伙伴赶紧将那闹脾气的两人拉走。

“不羡仙是个宗派？”莫闲好奇问道。方才倒不是他不愿出头，只是那几人当中最强那人也只是个大乘期的修士，他实在没脸出手。

赵佶闻言解释道：“一个以双修功法起家的宗门罢了。门中尽是女子，靠着以自身为炉鼎，出卖色相，以双修之法结识了不少大势力。有了那些姘头，如今也算有些实力。”

张茂之闻言惊道：“端王好似对不羡仙颇有成见？”

赵佶冷这张脸：“成见？实话实说罢了。倒是你，还要带先生在大厅游荡多久？以你张茂之的个性，这登云台内会没有你的专用洞天？”

张茂之哈哈一笑，转身对莫闲恭敬道：“师傅。若在大厅看够了。咱们换个地方歇息吧。待会还有更刺激的！”

还有更刺激的？！莫闲心里一惊，他在天庭见过最出格的，也不过是云幕上欲界六天的那些妖女搔首弄姿的画面了。方才长台上那些个女修动作已然十分大胆，现在还有更刺激的？待回到天庭，同王灵官的谈资这不就来了？

“先不着急。昨日你是在何处见到那两名黑衣人？”莫闲问道，还是得先把正事干了。

张茂之也是干脆，便带着莫闲朝楼梯走去。

“登云台共有三十六楼，每层楼之间虽然有楼梯连接。但一般人都会坐符梯上下。那两人以黑袍遮面也就罢了，还专挑人少的楼梯上楼。我这才觉得反常，跟上去才听到了师傅您的消息。”张茂之说话间便带着三人来到了登云台的楼梯处。

所谓雁过留痕，那两人专挑僻静处上楼，必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可越是人烟稀少，越容易留下痕迹。

莫闲在循着这两道楼梯来回上下数遍，将所有细节记在心中后，开口问道：“这两道楼梯之间，有一股极淡的冷香，香味特殊，竟然可以滞留两日不散，必定不似凡物。你二人可知其来历？”

两人用力一吸，张茂之摇头说道：“的确有股香味。但闻不出来历，好似那日也有类似香味。”

赵佶则道：“这香味应该是一味唤作冷凝烟的材料。用来治墨的最佳，我记得我府中便有几块冷凝烟制成的墨条，不过的确不多见。产地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先生莫急，明日我传信回去问问管家便是了。”他知莫闲在外不愿意透露身份，这才改口称莫闲为先生。

莫闲点了点头，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他还另有办法，打算引蛇出洞。若是成功了，这香味便不重要了。

“上楼吧。”莫闲上到二楼，扭头走向符梯。

张茂之赶忙开口：“先生，走错了吧？”他也学着赵佶改口，称莫闲为先生。

“天梯走了近十万阶。我现在看到台阶就想吐。”莫闲头也不回。

两人赶忙跟上。

这二楼也有不少洞天。一行人走到一处房门半掩的洞天前，张茂之突然停了下来。

“先生稍等。”张茂之开口说道。

还不等莫闲开口，张茂之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莫闲这才看清，这房间内的几人正是在大厅时同赵佶发生争吵的六人。

只见张茂之走到酒桌旁，仔细挑出其中最贵一瓶，反手砸在那黑脸络腮胡头上，骂道：“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喝一样的酒！”

随后朝着赵佶眨了眨眼：“看见没？以后再有人骂你，你得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