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睡一张床上,何黑你是不是男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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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子义躲开何黑准备下咒的手,他不想被下咒,因为贰叁不喜欢。
“不住了。”说罢转身走入黑暗中。
鹤白跑出去将他拉回来,他可不想毛虫跟着郄子义死外面,口中不迭的说着:“不要钱不要钱,你不要去送命。”
何黑双手抱于胸前,倚靠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鹤白拉着郄子义往床边走,“他睡你床你睡哪?”
鹤白不假思索:“和你睡啊。”
“靠,那很挤诶。”何黑给了鹤白胸口一拳,关好门,将天黑时鹤白点燃的煤油灯熄灭,躺在自己的床上。
鹤白毫不避讳,脱了鞋就往床上钻,何黑嫌弃的瞥了他两眼,往墙边挪挪位置。鹤白侧着身子面对背靠墙面的何黑,傻乎乎的憨笑两声,“哥,你床好暖和呀。”
另外一张床上的郄子义瞪大双眼毫无睡意,竖耳听着对面床上在说什么。
“你转个身,别对着我。”
“为什么呀?”对着外边脸很冷诶。
“你嘴臭。”何黑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鹤白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听不懂何黑的话,依旧给何黑展示自己的面部特写,“那不可能的,哥,我们用的同款清牙霜,你的都不臭我的肯定也不臭。”
“牛的。”
何黑转身给了自己个面壁思过,但是感觉这样更不对劲,于是回身继续和鹤白面对面干瞪眼,“闭眼,睡。”
“好。”
郄子义不发声,怀里抱着毛虫,想象自己抱的是心中所念之人,独自黯然神伤。
日上三竿,受屋外浓雾干扰,日光并不强烈,鹤白依旧在呼呼大睡。郄子义本要走,却被何黑拦下。
“看见我着移动商铺的头没。”
何黑站在蜗牛前方,指着蜗牛的触须,“它在晃,知道说明什么吗。”
郄子义摇头。
“说明要下大暴雨了,我等下去把鹤白喊起来,我们要往山上走。”
说着何黑已经在往屋里走了。就留郄子义原地困惑,这还能靠蜗牛判断下雨,而且还是大暴雨。
原地没站一会儿,何黑就领着鹤白回来了,鹤白告诉郄子义这块地界下雨很是要命,毒雾夹杂雨水会让很多怪物增强,攻击性会大大提升,并且会狂暴不止。
“那去往高地又能怎样呢?”
何黑带着郄子义往屋里走,“雨中毒雾浓度降低,跟我回屋,剩下的是不是我们能做的事情了。”
在屋里,郄子义询问何黑为什么会让他留下来。郄子义认为他们才刚认识,留他过夜已是大仁大慈了,为什么还要告诉他这些事情。
“鹤白不想让跟着你的那个小东西死,而那个小东西又要死活跟着你。”
何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再给郄子义倒上一杯,抿口茶继续说着,“那我总不能把鹤白赶出去吧。”
郄子义看着热气腾腾的茶,“你们中还有生火的?”
“他是。”
“他不是护盾师吗?”
“这移动商铺是。”
“没有战斗人员,你们没有被打劫过吗。”
何黑放下茶杯,和颜悦色的享用着鹤白给他们热的肉食,“小白说你不止一种能力,那我们有没有一种可能,也不止一种能力呢?”
对于他人的能力,郄子义并不会多加打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到这里,郄子义不知道毛虫告诉了鹤白自己多少事情,脑子里一股气,带着个人怨气,他给了怀里的毛虫一巴掌。
毛虫直接被打醒,懵了,钻出来,看见桌上的四份肉,以为是郄子义叫它起来吃早饭,伸出触手一顿营养吸收后缩回原位,桌上出现了下一块干瘪的肉块与古挢不下的何黑。
“什么东西,这么吃的?”
郄子义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吃着自己那份熟肉。
突然,地面抖动,鹤白回到屋内,“开走了开走了!”
何黑嗯了一声,拉着鹤白克制自己的激动,平心静气地说着刚才毛虫进食的画面。鹤白听完只是点点头,他曾经见过毛虫更加粗暴的进食方式,与从前相比,现在毛虫进食的方式可以说是温柔至极。
何黑接受力很强,见鹤白也是这副样子,也是继续保持自己的风度。
对于在毒雾中行走的人来说,进食的时间地点都是不固定的,基本都是尘者感到饥饿就进食,这有移动商铺的游走商人也不例外。
感受了长长的颠簸,几人到达最近的山顶,何黑问郄子义能否在雨来之前捕杀几只怪物让他的移动商铺也填饱下肚子。
郄子义吃了他们的,自然也没拒绝,跟着鹤白就去找寻移动商铺的食物。
两人以移动商铺为圆心,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所遇上的怪物基本都成了移动商铺的食物。郄子义发现这鹤白定不是等闲之辈,他的能力不仅仅是火那么简单。在多数情况下,鹤白的速度远大于自己的速度,鹤白的火焰常常如一枚子弹般贯穿怪物的头颅,
鹤白也在观察郄子义的战斗模式与出招手法,毛虫并没告知鹤白郄子义任何的能力,只说他技能比较全面,杀怪、做饭、治病、寻路、轻功都有涉及。
在这么一系列的猎杀中,鹤白发现郄子义并不怎么用刀,几乎都是纯肉搏,但怪物受伤处都留有刀划伤的痕迹。两人看似合作杀怪,实则各怀鬼胎查探彼此的能力。
蜗牛饱餐一顿后,护罩能力更加强大。郄子义细心观察,发现这蜗牛的护盾也是无形的,而且还能挡雨。郄子义在门口盘坐休憩,心中有数:怪物本就是这个时代所诞生的特有产物,不像尘者本质上还是人,所以从运用尘的方面来说,怪物的确更胜一筹。
郄子义在门口运气,毛虫和蜗牛聊天,鹤白与何黑在另一件屋子里交换信息。
“哥,这人能力在我之下,不用担忧。”
“我没有担忧。”
何黑端着他的茶杯,躺在商铺里的摇椅上,悠哉悠哉很是快活,啜了口茶,“那人没什么理由杀我,某个方面来说他是个‘流浪者’,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被人下了咒。”
“啊?”鹤白对郄子义的印象始终保持在冒险者身上,对于鹤白来说,流浪者基本都会给他一种可怜弱小的感觉。
“首先脸上有标记,其次我要给他下咒时感受到他身上有更强大的咒,最后他还排斥被下咒,怎么说都像是莫名其妙被下咒的新人。”何黑说的每句话都是正确的,对于下咒的事情,郄子义至今不知。
鹤白半懂半疑,头如捣蒜半点着,何黑躺在摇椅上,抬起眼皮看站在摇椅后面的鹤白,刚好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颚线,心想着自己的这张脸真帅。
看着除开颜色外,和自己外貌一模一样的鹤白,何黑简直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满足的闭上眼,聆听着外面如期而至的暴雨声。
鹤白就乖乖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内心警惕扫视屋外,脸上却不露声色,保持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