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何黑你想赚我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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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帽点头。
郄子义连退几步,用看傻子的眼神向白帽投去。
黑帽走上来,向郄子义介绍:“你好客人,我是何黑,他是鹤白,是这一带的流浪商人。我这兄弟他能与这荒原上的怪物交流,所以不用觉得他是神经病之类的。”
郄子义听懂点着头。
何黑刚还想说着什么,鹤白兴高采烈地抢着说:“请问,能把它给我看看吗?我想和它聊聊。”
郄子义拿着毛虫的那只手伸出去,毛虫就顺着鹤白也伸出的手爬了过去,缠上了鹤白的手臂。
屋外风沙大,何黑邀请郄子义进屋聊。屋内并不是很大,与另一摆放商品的屋子同般大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床凳应有尽有。毛虫与鹤白在旁侧保持距离交流着,郄子义听不懂毛虫在说什么,只是听到毛虫叽叽喳喳的叫着。
何黑孜孜不疲的介绍着他的商品,就算得知郄子义没有尘币也在介绍,眼神在郄子义的面部与腰间的弯刀来回流转。
“郄子义。”
听到和毛虫交流的鹤白叫出自己的名字,郄子义转过头去,鹤白对上郄子义的眼睛,继续说,“你真不知道乾轩是谁吗?”
“怎么你也知道乾轩是谁?”
郄子义反问,怎么身边遇到的人都在提乾轩这个名字,他是个大名人吗?
毛虫本想借助鹤白的口告诉郄子义之前所发生的事,但还是止住了。它不知道郄子义的过往,如果这小子冲动的去找那个陵忏对峙死掉的话,那自己估计也活不了什么。
“不,它说这一路上听到了很多次这个名字。”鹤白指着毛虫,毛虫爬到了郄子义身上,蹭着郄子义的脸。
郄子义并不反感,他觉得毛虫没沾地,并不脏,甚至偶尔他还会用毛虫擦脸。
鹤白对于毛虫这个举动,目瞪口呆,这郄子义什么来路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何黑倔强的继续说着商品的事,“这冒险者在外,容易挨饿受冻,所以带取火器以及压缩食物是极为好的。”
郄子义指尖生火,拔出腰间刀,表示自己能搞定。鹤白端坐旁边微笑着看着两人,喝口香气飘飘的热茶,交叉小腿晃着腿津津有味的看两人的交流。
“部分地区怪物都不存在,杀现成的不如带现成的。”
何黑说着掏出一包手掌大小的食物袋,“加热即食,小火都能熟,直接撕开就能吃,方便干净。”
“没钱。”
“可以以物换物。”
何黑眼神精明地盯着郄子义腰间那双刀,郄子义顺着何黑的视线看去,知道他在打自己武器的主意。
郄子义扯起左肩的披风放在腿上,遮住了腰间的刀,从容不迫地说:“你兄弟揉了我的虫,抵了。”
鹤白一口茶喷了出来,瞠目结舌擦去嘴边的茶水,手在半空乱比划,急得不知道怎么用人语表示自己的震惊。
何黑起身走过去拍拍鹤白的后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给自己气笑了,把食物包丢给郄子义,“行,就当交个朋友。”
“我看你头发长了,要不要买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何黑指着郄子义凌乱的后发。
“价格是多少?”
“让我也摸一次你的虫。”
“行。”
郄子义抓起毛虫递到何黑身前,何黑面带笑意轻抚一把毛虫。
何黑去另外一间屋子给了郄子义两根皮筋,郄子义扎起后发,也给毛虫扎了个小揪揪。鹤白还停留在自己被坑了一把的震惊中。
“我这还有让嗓音变得更有磁性的药,要不要。”何黑还从那边还拿来了一小瓶药,拎起瓶颈在郄子义面前晃悠。
郄子义摇头,虽然自己声音并不如普通男性那般雄厚深邃,但自己这一路上并没有太多需要与人交流的时候,与其为一个不知何时才用的上的药品花费,不如留到之后用。
“那宝刀保养液?”
“清香洗发水?”
“佩刀挂坠?”
“洗衣神仙水?”
“帅气戒指装饰?”
“装x专用纸扇?”
……
何黑说了三十多件自己觉得符合郄子义这个年龄段的物品,但统统都入不了郄子义的眼,何黑对着油盐不进的人摇摇头,“怎么一点生活仪式感都不要啊。”
“那来个小挂坠吗?我们帮忙刻上喜欢人的名字。”鹤白拿起一条金属所制带有铁片的项链对郄子义说,铁片只有拇指指甲大小。
鹤白并不是个很好的推销商,他虽常常学着何黑的模样拿起商品介绍,但从未推销出去,不过这次是个例外。
“价格是多少?”
何黑见郄子义终于说了“不”以外的第二句话,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意,他很好奇郄子义为什么在这个上松了口。何黑没有阻断鹤白的贩卖,只是站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笑着,在他看来这是鹤白赚到的生意,自己不会插手。
“你要让它真真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鹤白指着正缠在郄子义膀子上的毛虫。
毛虫也是猜到了郄子义会干嘛,用怪物语答应下来,鹤白抬手三下五除二,在有一定厚度且边缘粗顿的铁片上刻下了“贰叁”二字。
郄子义对于鹤白刻下贰叁的名字并没有感到惊愕,他知道毛虫知晓许多与自己相关的事,这名字也一定是毛虫让刻的。既然刻下了,那也是毛虫答应了鹤白的条件。
在郄子义接手项链后,鹤白对毛虫说:“您知道林阆在哪吗?”
毛虫发出吱吱的声音。
鹤白听后沉默不语。
“哎,这天地那么大,我们早晚能找到的,放宽心啊,小白。”
见鹤白情绪低落,何黑揽着他的肩,大大方方的不像初见那样给人种阴险狡诈的感觉,“你哥我说到做到啊。”
“谢谢哥。”
郄子义将项链戴好,藏在最里层的衣服,他害怕那抹除自己脑中贰叁面貌的人再抹除其他的了,如此想着,手中紧攥胸前衣服,衣服中包着那枚铁片。
屋外天已黑,滚滚毒雾在夜晚显得更加诡秘莫测,怪物踽踽独行毒雾之中,发出低沉的吼声,双瞳散发诡异的光,对于落单的猎物蓄势待发,用削铁如泥的利爪撕裂猎物的身躯。
何黑抬头看现已入夜,眸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摆上一副店小二的模样,“客官住店吗?”
“啊我们还有这个服务吗?”鹤白惊呼。
郄子义向外探看,翻涌的毒雾中仿佛随处都是眼冒凶光的怪物,向这里投来虎视眈眈的目光,它们觊觎着此处的鲜肉,但又忌惮店主人散发的威压。
“价格?”
“你的双刀。”
“你再打它们的主意我就砍了你。”
“那你欠着,到长安还。”
“行。”郄子义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确定自己到长安城会许诺这件事,但既然对方敢说让自己欠着,那就一定有原因。
莫非对方是……
面对何黑伸来的手,郄子义说出了脑中想的那个词,“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