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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撮合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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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后堂。仇茗身体并未大好,仍是咳嗽。他没料得到李尧干预的速度如此之快,竟是一点儿处决杜陵的时间都不留。叶适半晌不语,显是对他很不满意。碍于仇茗皇亲国戚的身份,虽是侍郎,地位却不一般。否则已出言训斥了。拿着兵部印信去节度使手下抓人,本不合规矩。作为兵部尚书,从头到尾竟毫不知晓,最后却要对此负责任。真是吃的哑巴亏,说跟自己没关系都没人信。他瞥了仇茗一眼。“侍郎大人,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讲吗?”仇茗咳嗽了几声。“下官有苦衷,不能言明。如果上面追究,全由下官承担。”叶适道:“你承担得起吗?我主管兵部,岂能置身事外?什么时候侍郎大人做了兵部尚书,看看兵部的任何一件事,你能不能推脱了关系?”仇茗忙道:“下官实在为难,绝非有意于尚书大人不利。”叶适道:“同在兵部为官,我相信你有为难之处。既然同在兵部为官,到了此刻你何必隐瞒?杜陵一个校尉,远在云南服役。你作为兵部次官,假借兵部印信,不远万里将他拘押到京城。他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这般做?李帅的人还等着答复,你不说,我怎么去解释?”仇茗低头掩着嘴咳嗽。叶适道:“你到兵部做我的副手时间不长。你总该明白兵部的职能。从前兵部就是个没有实权的衙门,调兵的权力在枢密院,统兵的权力在三衙。后来兵部逐渐负责大宋军队的后勤补给,管理厢军民兵。最近官家才把将士升迁的权力从吏部移交到兵部。兵部所有的权力仅此而已。莫说兵部,连枢密院和三衙都没有权力不经节度使,擅自抓人。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就因为你是皇亲国戚吗?”仇茗剧烈的咳嗽。叶适长舒一口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需要我亲自处理。若是我讲不出道理,李帅如何肯罢休?李帅给了我面子,才没将事情捅出去。现在都还来得及。若是兵部解决不了,让参政岳大人知晓,我们都承受不起。若是上到枢密院,拿到内阁桌上,你我难免遭到问责。轻则罢免,重则下狱。你知道不知道?”仇茗道:“如果让官家知晓,会如何?”

叶适眉目一动。心道:“官家仁慈。若官家亲自过问,或许能把事情压下去。仇茗的女儿是大宋昭仪,官家肯定会网开一面,不会严惩他。他说独自承担,大概承担得起。”又想:“怎样才能让官家知晓?寻常军政事务都由内阁负责处理,官家不会事事过问。各部尚书只能见到参知政事,连左右丞相都见不到,怎么见到官家?是了,仇茗与我不同,他是皇亲国戚,想见官家太容易了。他们皇家的事,我还是不掺和得好。”想到此处,对仇茗道:“如果官家说不追究,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侍郎大人若有把握,我便不过问了。”仇茗哪有什么把握?如果女儿不出这事,宫廷设宴,他会得到邀请。纵然无法直接见到官家,至少能通过官家身边人透露想法。眼下出了这等事,莫说是他,之前完颜皇后设宴,妻子作为诰命夫人都未得邀请,他如何获得和官家见面的机会?但怕叶适干预,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下官想办法处理。”叶适道:“我先安抚吴曦,让他别急着去上级衙门询问。你尽快与官家说明,如果官家开口,李帅也不会多说什么。”仇茗起身行礼。“下官尽快去办。”叶适点点头,心中仍是疑问:“他为什么偏偏要和一个校尉过不去?”

仇茗嘴上答应,能有什么办法?除非紧急军情,直接上报到内阁,内阁不能处理,才会询问官家。再传下来,或许会要求兵部尚书参会,多数时候也不会问兵部的意思。内阁和官家在一起就能商定所有军政大事。从前能以皇亲身份,通过女儿见官家一面,现在还是别提这身份最好。尽管仇茗稳住了叶适,可他几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让赵盏知晓此事,让官家知道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弥补错误了。但此刻他也不敢伤杜陵的性命。万一无法让官家知晓,万一官家不赞同,还能有退路。要是杀了杜陵,李尧那边无法交代。要是李尧追究不放,按照律法要他偿命也未尝不能。就让那杜陵多活些日子,反正困在兵部牢狱,案板鱼肉,什么时候想杀就什么时候杀。他派出了许多人,花了许多金银打探赵盏动向。如果赵盏出宫,他才能找机会当面陈情。这本是重罪,皇帝的动向岂能随便打探?打探皇帝的动向是什么意思?想要寻机行刺吗?不几日,郭忠的镇江司就捉了七八个人。稍加审问,供认是仇茗的人。忠臣良将之后,又是皇亲国戚,镇江司不敢擅自做主。应该不算什么大事。仇茗的地位是官家给的,他岂会做出不利官家的事?因此去禀报官家,多少有些不识趣。刚好郭忠收到宫中赴宴的邀请,便想着与赵盏提一嘴。

这场宴会只六个人。赵盏与完颜玉坐在殿上主位,殿下郭忠与赵晗坐在一侧,吴印与赵婉坐在另一侧。赵盏的意图很清楚,两个妹妹年纪都不小了,以设宴为由让他们见一面,若是能看对了眼,成全一对璧人,便最好了。吴印与赵婉都低着头,偶尔偷偷瞧对方一眼。谁都看得出,他俩早已定情了。赵盏很欣喜。再看郭忠,郭忠万般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赵晗却没心没肺,蛮有滋味的望着赵婉和吴印。她看得懂旁人的情投意合,偏令自己身在山中,不知身旁那男子的一往情深。她轻咳一声。“你们俩差不多就好了。你们不吃东西不喝酒,想看却要低着头偷偷的看,一点儿都不大方,扭扭捏捏的成什么话?”吴印和赵婉更加羞涩,不敢再偷看了。赵盏与完颜玉对望一眼,完颜玉微微笑。她说:“今天是我以皇后的名义设家宴。都放松些,别紧张,这里没有外人。”赵晗指着郭忠。“他不算外人吗?”郭忠大为尴尬,不知怎么接话。赵盏道:“这么说的话,吴印也算是外人,你怎么不提他?”吴印急忙要起身,赵盏抬手,吴印只得坐下,心里砰砰乱跳。赵晗道:“他不算。”赵晗不多说,赵盏不多问。他俩都怕说的太明白,赵婉又觉得面上过不去了。这个妹妹脸面太薄,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真弄哭了,可不好哄。赵盏道:“说不定以后郭忠也不算是外人了。”赵晗道:“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平素这姑娘大大咧咧,这时候也红了脸。她说:“我就知道这宴席不会那么好过,你硬是要将两人拴在一起。少陪了。”赵盏说:“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这是你嫂嫂设宴,连你嫂嫂的面子都不给了吗?”赵晗复又坐下。“嫂嫂,你跟哥哥学坏了。”完颜玉说:“好妹妹,没有人要将你俩拴在一起。你们要是互相不讨厌,今后就多见见面。聊聊天,说说话,总是好的。要是互相讨厌,今后不见面就是了。”赵盏问:“郭忠,你都听见了。你讨厌赵晗吗?”郭忠慌忙道:“臣,臣怎敢讨厌公主?公主万金之躯,臣当公主是天上的人。”赵晗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赵盏说:“不知道,就是不讨厌了。”赵晗道:“我说了,我不知道。”郭忠说:“官家,别逼公主了。臣,是臣做了个美梦。”赵晗道:“要你多嘴。”郭忠望着她,眼里满是温情。赵晗心中微颤,郭忠已移开了目光。赵盏道:“好了,那便不提了。喝酒。”他举杯,余人都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各人都有些醉了。吴印借着酒劲,胆子大了些。才敢主动跟赵婉说话:“公主最近身体怎样了?”赵婉答道:“好多了。”吴印便没话说了。赵婉道:“多谢你之前的照顾,你开的药方很管用。”吴印道:“我我只会给人治病,能治好公主,是我的福气。”赵婉抿嘴道:“是我的福气才对。”吴印忙道:“对,是公主的福气。”又道:“不,是我的福气。此生能与公主相识相知,是我最大的福气。”赵婉道:“我也是一样的。”吴印抬头看着赵婉,四目相对,都热泪盈眶。景王府一别,深埋心底。许久再见,三两句话,无需赘言。真心真意,顺理成章定了终身。他们是幸运的,大宋皇帝亲自撮合。两情相悦,父亲也不会反对。有缘有分,天作之合,该当感谢天地神明。

而在对面,赵晗与郭忠划拳喝酒,郭忠每次必输,连喝数杯,伏在桌上不省人事。赵晗不尽兴,端着酒壶过来。“哥哥,咱俩划拳,输了喝酒。”完颜玉道:“你哥哥喝了许多,我陪你玩。平时都是咱俩划拳。”赵晗道:“嫂嫂你别替他挡酒。我今天就与哥哥划拳。谁让他令我这般丢脸。”赵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丢脸?”赵晗道:“划拳,输了喝酒,不许耍赖。”赵盏无奈,与她划拳。赵晗连输数轮,坐在阶上,昏睡了过去。完颜玉怕她着凉,脱下皮裘裹住,将她抱起。对赵盏说;“我送妹妹回去,你一会儿自己回家吧。”赵盏说:“赵晗喝多了,要是难受,你就陪她住一夜。顺便开导开导她。”完颜玉应了。吴印与赵婉并肩起身,与完颜玉道别。赵盏说:“稍后让赵默给你个出入景王府的腰牌,没事多去陪陪赵婉。”吴印道:“谢官家。腰牌臣刚拿到了。”赵盏看看赵婉,赵婉说:“我刚好多带了个。”赵盏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父亲知道吴印,算是知根知底,你也带着他多去拜访父亲母亲。你俩的事,还不能急。她是姐姐,你是妹妹。妹妹先成婚,不太合适。”赵婉道:“哥哥,我都明白。谢谢你了。”赵盏说:“你们都过得好,我心中高兴。一家人,客气什么?”赵婉道:“我一直害怕,早晚会作为和亲公主嫁到北方去。幸好哥哥是大宋皇帝。”赵盏说:“你嫂嫂是金国公主,我俩过的也不错。”赵婉道:“普天下几人能有嫂嫂这样的好运气。”赵盏说:“这回你放心了。好好留在大宋做你的嘉禾公主,你的驸马是你自己选的。但要是吴印欺负了你,我一样饶不了他。”吴印道:“臣此生幸甚,定一心一意对待公主。若有半分...”赵盏截住他的话。“正月还没过,少赌咒发誓。对一个人好坏,不是听怎么说,要看你怎么做。时间才能证明感情真假。”他接着道:“你别整天往景王府跑,你现在负责医药监管司,耽误国事我一样不饶你。”吴印道:“臣要是做了大宋驸马,就不能任实职了。医药监管司,臣怕是不能尽责。”赵盏道:“只要你做的好,医药监管司就由你负责。以后大宋设立医部衙门,也让你负责。跟你是不是驸马没有关系。祖宗不合理的规矩太多了,我才不在乎。”吴印道:“臣一定竭尽全力。”赵盏说:“丑话说在前头。你做得好让你负责,做的不好,我一样撤换了你。”吴印道:“臣谨记在心。”

送走了吴印和赵婉。赵盏道:“别装了,起来吧。”郭忠起身,整理衣冠,难掩脸上悲伤神色。赵盏说:“赵晗不讨厌你,她只是没想通。慢慢来。”郭忠说:“臣不敢高攀。”赵盏说:“有什么高攀低攀?吴印的身份还没有你高,不也一样能做驸马?我赵盏从不将身份地位看的多重。只要我妹妹愿意,我不阻拦。”郭忠悻悻的道:“可公主不愿意。”赵盏道:“没有人问赵晗愿意不愿意,只问她讨厌不讨厌你。他只说不知道,并未说讨厌你。完颜玉说的清楚,要是互相不讨厌,今后多见面,多说话,多聊天。你不知道机会来了吗?”郭忠愣了片刻。“臣怕令公主厌烦。”赵盏道:“能成全姻缘最好,成不了也不丢人。你年纪轻轻掌管镇江司,怎说都算一代人杰。还没出征就退兵,那才叫丢人。明天你去找赵荀,跟他要一块出入皇宫的腰牌,就说是我说的。以后常常抽时间弄点好玩的东西带给赵晗,最好是比较少见的玩物,她最喜欢。时间长了,难免对你产生好感,那时再谈婚姻大事就容易多了。”郭忠听得心花怒放。有官家的认可,怕什么呢?转而想想,还是道:“若是公主不肯见,或者言语驱赶臣...”赵盏道:“这算什么?把你左脸皮撕下来贴在右脸上,还有什么事放不下?追女孩还要什么脸?她不肯见或者赶你走,你也天天来,膏药一样黏着她,甩都甩不掉。时间长了,不贴着她,她反而不习惯了。等她习惯了,一切水到渠成。”郭忠摸着脸皮。“臣似乎懂了。”他定了定神。“有件事,臣要禀报给官家。”赵盏道:“讲。”郭忠说:“兵部侍郎仇茗派人打探官家最近的一些动向,比如什么时候出宫,去哪,什么时候去。”赵盏问:“他想干什么?”郭忠道:“臣没深入调查。若是官家在意,臣让人去查。”赵盏略微思忖,他能猜出些许。“不用深入调查。只需让仇茗知道,他已经被镇江司盯上了,让他别瞎打听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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