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死亡与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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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有人因为自己的老相好死活不愿意吃她的千层酥,气的又哭又闹呜呜呜好可怜呢~~
犹大摇头,将脑海中的声音甩出去。
如果你要露馅了,我会顶号。
她站在街道中间,一动不动。
她甚至连类似不甘心的情绪都没有产生。
没人会对自己的宠物生气。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货?我是说,她活下来的理由应该只有皇帝的算计吧?
对方不傻,她只是比较天然。。。。
真的吗?
可能吧。
她很阴间的,内战的时候可以硬生生拖到一打二甚至是一打三的那种。
留着。
为什么?
因为有趣。
她看着切利妮娜走进大门,看着铁门缓缓合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傻死了,一点心眼都没有留。”
她轻声评价着。
。。。。。。
“小姐,请进,亲王大人在里面等您。”
站在建筑门口的女仆,在看到切利妮娜后向她鞠躬。
她的礼仪无可挑剔,但切利妮娜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一丝违和感。
她让我再多注意一些。
有人会来捣乱。
不会是她,这种贴身的女仆不可能被替换。
那女仆为她打开了大门,切利妮娜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会是谁?贵族吗?
是,但也不是。
皇帝要杀婆婆,这点不会改变。
贵族撼动不了皇帝的决定。
那为什么要阻止我。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和寻找证据相比,她更擅长从获利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我的身份吗?我那即将获得的高等内卫的身份。
这种东西是机密吧。
皇帝对此很重视,如果对方不知道还说得过去,如果知道的话。。。
那这就是和皇帝过不去。
亲王吗?
授格者和被授格者之间会有联系,没有任何记录提到这一点,但切利妮娜对这种恶魔的契约无比熟悉。
他们在聚集力量。
真是愚蠢。
所以皇帝让她来找这位小亲王。
她停下脚步,女仆从她身边走过,不曾敲门,直接推开了亲王寝室的门。
她站在门边,弯腰示意切利妮娜进去。
那种违和感加重了。
切利妮娜观察着周围,保证自己能在被袭击的一瞬间叫自家老妈进来救场。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家老妈也是个。。。。。算了,不太可能,这种乌萨斯和伊比利亚上一代联姻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
她走进房间,房门失去了束缚,缓缓合上。
那位女仆没有和她一起进来,这可以理解,因为这种事具有一定保密性。
幼女躺在她的床铺上,慵懒的看着进入到她房间里的人。
白色的头发胡乱的散开,打结,纠缠在一起。
“早上好,那个。。。。切利妮娜小姐。很高兴还能再次见到你。”
她说着,嘴边带着微笑,没有起身握手的打算。
“早上好,亲王大人。”
她会注意这种礼仪,这是犹大给她的提示。
在得到对方的许可前,她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叫我德丽莎就好了,不需要那么生分的。”
她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缓缓从床上坐起,用手背揉着自己的眼睛,举起一只手,海鸥听话的飞来,落在她的肩头。。。
听话???
应该是听话吧。
德丽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只伸出的手飞快落下,就和没有举起了过一样。
“好的,德丽莎亲王大人。”
。。。
“算了,请帮我拿一下梳子。”
“给。”
“这个是梳鸟毛的。”
鸟也用梳毛?
切利妮娜将小梳子放回原处,拿起旁边的大一号的梳子递过去。
“谢谢。”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她就这么盘坐在床上,也不用镜子,就那么摸着头发,一下一下的梳着。
切利妮娜没有催,也没有上去帮忙,只是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
那只胖鸟跳到了德丽莎头顶,用鸟喙帮着德丽莎整理。
随后它又飞走,为德丽莎衔来了衣服。。。。
?????
不是,你有病啊???
她一把将鸟嘴里的不明布料抢到手里,随后一巴掌把胖鸟拍到地上。
随后目光凶狠的看向切利妮娜,只看到她低着头一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德丽莎撇嘴,在床上站起,勉强比切利妮娜高出一头。
解开自己睡衣的带子,那不了摩擦这身体落下的声音让切利妮娜的头更低了一点。
德丽莎也不说话,站在床边伸脚,试探着地板的温度。
勉强可以接受吧,半蹲着,光着脚,轻轻踩在地板上。
无声的走过切利妮娜,随着衣柜打开的声音,切利妮娜终于如释重负的抬起了头。
可恶,我好像看啊,但是就是不能看,急死我了。
“请回头,好好地看着我。”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切利妮娜再次变得紧张。
僵硬的回头,万幸,那位小亲王已经穿上了一件常服,白中透着淡淡蓝色的袍子披在她身上,下垂到她膝盖的高度上。
她好像没穿。。。。。。
算了,问题不大。
“戴上这个吧,我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一节黑色丝绸,柔顺厚重,在那打开的衣柜里一片白色的映衬下是那么特殊。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试炼已经开始。
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圣洗的一部分。
她低头屈膝,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脸放到德丽莎身前。
德丽莎轻笑着,将那黑色的丝绸缠上,挡住她的视线。
视线直接被封闭,感知也受到了影响。
“亲王大人?”
“是德丽莎。”
她像是从来不会感到厌倦,再一次指正了切利妮娜的叫法。
“记得要拉好我的手。”
伸出的手握住什么柔然的物体,那手感让切利妮娜怀疑这是否真的只是一只手。
“我们要走很长的路呢,千万不要松开哦。”
切利妮娜的眼睛被遮住,没有看到德丽莎在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悲伤。
“我会的。”
一阵翅膀蒲扇的声音,切利妮娜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头上。
是那只鸟吧,明明很胖,但却一点都不重啊。
拉着她的手移到下方,她也跟着蹲下。
一阵噪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
“一定要拉好我哦,还有要贴着墙走。”
切利妮娜跟着那只手的指引走进了那扇暗门中,她能用自己的双脚感受出这是台阶。
“如果要站不稳的话,一定要摔在我身上,不可以躲开。”
她很关心的说着,像是完完全全在为切利妮娜着想。
冷风从下面吹来,切利妮娜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她只穿了一件衬衣吗?
当然不是,德丽莎可是趁着切利妮娜不注意又披上了一件棉衣。
虽然她不怕冷,但是如果不穿多一点她会下意识的在精神上觉得冷。
就像是小时候。。。。。
算了,没事了,还是外面那货在砍人的时候说‘这是为了你好’贴切一点。
她们走的很慢,德丽莎并不着急,切利妮娜则是不知道台阶的高度,需要德丽莎的引导,快不起来。
每一节台阶的高度都不同,这里甚至没有栏杆。
踏错一步,就会坠入那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空洞中。
德丽莎没有感到恐惧,一路走走停停的,同时还会点燃途中遇到的烛台。
火光带来了温暖,让切利妮娜还能勉强保持镇定。
“你知道吗?这里是连接着皇宫的密道之一。”
德丽莎边走边说着,同时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切利妮娜的大腿,将她搬回正确的角度上。
切利妮娜已经开始流冷汗,只能通过胡思乱想来分担自己的注意力。
皇宫的密道,最受信任的亲王,双向保护。
或许不是皇帝败走的通道,而是皇子保住自己命的设计。
这里应该还会通向城外,直接通向地面。
所以会造出这种深度。
这种洞不可能是挖出来的,不要忘记,这可是一座移动城邦。
八十米的高大地基全部由精密的机械组成。
这种设计可不是拿着铲子就可以挖出来的。
“我之前,晚上的时候,如果饿了,就会悄悄从这里走到皇宫,去食堂里找些吃的。”
她摸着楼梯边的墙壁,尽管切利妮娜看不到,脸上还是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晚上,一个人走在这种楼梯上,不会很危险吗?我是说,这里连护栏也没有。”
德丽莎无声的笑着,她确实在晚上从这里去皇宫觅食,栏杆也是她下命令拆掉的。
为啥呀?因为她可以直接跳啊。
她跳下去又死不了,那浪费时间干嘛。
“当然不会了。。。”
切利妮娜手中的手抽出,她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握紧了手掌,但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有人触碰了她的腰,她不敢做出动作。
那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将脸贴在她的头发里。
切利妮娜屏住呼吸,除了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再也听不到其他动静。
“下面是个水池,只要从这里跳下去,我们就可以马上进入到下一步了。”
她被后面的人推动,踉跄着走下了一节楼梯。
她摸不到墙面了,也忘记了自己的方向。
但她忍住了自己摘掉眼罩的冲动。
她理解这样做的意义。
于未知中探索。
忍受着看不见的恐惧。
随时可能死去的威胁。
以及,诱惑。
如果这么看的话,就合理了很多。
这些都是一个内卫应该做的事情。
“不用了,那样会很狼狈的。”
她转身,将身后抱住自己的人抓住。
大胆的前进两步,脚尖碰到了上一节楼梯,手也摸到了墙面。
“失礼了。”
她抱住了那人,仅用一只手,将那位小亲王搂在怀里。
另一只手触摸着墙壁,全心放在触觉上。
德丽莎嘴上带着恶劣的笑,幸亏犹大顶号及时,不然她真的会直接笑出声来。
“呐~切利妮娜亲~你是怎么看待生命的呢?”
看着她皱着眉头摸索着,一副快要到极限的样子,德丽莎毫不留情的发起了下一个话题。
“为什么要这么问?”
切利妮娜没有直接回答,身为一个搞情报的,她知道怎么做能通过场外信息缩小自己的答题范围。
“因为生命,是世界上的奇迹。”
“那是我们生来就拥有的东西,但又是我们始终无法理解的东西。”
切利妮娜的大脑已经快要超负荷了,但耳边的这个人竟然突然和她聊起哲学。
她不怕的吗?
还是底下真的有水池?
她摇头,将那个思想甩出脑海。
任何放松都有可能是导致堕落的种子。
她选择什么都不说,听着这位小亲王给自己解释。
“我们无法理解它,是因为神明在赐予我们生命的同时,剥夺了我们将它传递,将它保留下去的能力。”
“但祂却给了我们肆意剥夺它的权力。”
切利妮娜的步伐一顿,她已经意识到对方的用意。
“那不是肆意,任何杀戮都需要理由。”
“并不是,当你看到路边的蚂蚁,或是不小心骑车就那样碾过去。”
“你甚至不曾见过它,但你确实剥夺了它的生命。”
“亦或者,当你将昆虫的翅膀从它身后扯下。”
“你需要学会敬畏,就如同你要学会对皇帝忠诚。”
切利妮娜没有回答,但楼梯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没有踩到下一节楼梯,德丽莎拉开了她的手,重新回到地面上。
“但是,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已经学会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已经学会了思考。”
“我要你将它忘掉。”
冰冷的固体被塞进切利妮娜手中,仅凭几秒的触摸,脑海中形成的画面告诉切利妮娜这是一把暗杀用手枪。
六毫米直径的子弹,极限的消音,这让它具有极强的隐蔽性的同时,损失了大量射击距离。
但犹大很喜欢用,别问,问就是她就是个bug。
“你只需要完成皇帝的命令。”
她拉着切利妮娜的胳膊,就像是依偎着丈夫的小鸟。
听着声音,切利妮娜猜测她推开了一扇门。
她闻到了食堂里的那种食物的味道。
“她是一位厨师,她本来是无罪的,但总要有人为那场闹剧负责。”
她看着眼前的人,嘴上的微笑变得危险。
“我不会问你的想法,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瞄准头。”
她用切利妮娜的手臂瞄准。
“还是心脏。”
她改变了角度。
你是对生命怀有仁慈,还是先确保皇帝的命令。
在她眼里,问题就是这样的。
“抱歉。”
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
“砰。”
枪声响起,黑色的丝绸随着声音滑落,不再遮挡她的眼睛。
刺目的强光让她看不清这世界本来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