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离开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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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清定定的看着阿蛮,突然笑出声:“听闻管家之子被人救走后下落不明,是阁下救的?”
阿蛮轻轻点头,作为朝夕相处的老师,自然知道死的是管家之子,只是江临寒的名字却是南江的禁.忌。
韩子清直直跪下:“谢大巫救命之恩,我愿意听从大巫安排,指望此事了结,能见他一面。”
“此事结束,他有新的路程,你们并不适合见面或相认。抱歉,我无法答应你。我唯一确定的是,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直到你们可以相见之时。”阿蛮伸手去扶韩子清,面色有歉意。
“呵,大巫莫不是诓我?我凭什么信你?”韩子清面露怀色。
“信不信,你自行定夺,但眼下确实是一个为江家翻案的好时机。”阿蛮打量着韩子清,江家内臣谋士,多疑也正常:
“我给先生半个时辰的时间,不论什么结果,都会替先生在南江谋个名正言顺,年老归故里。”
说完她缓缓向墨青的方向走去,嘴角微微上扬,韩子清,这个名字在心底打了个璇儿。
韩子清一人在院中,坐在石桌旁,看着刻在上面的棋局,捡了几颗石子下棋,借此让自己冷静清晰的思考。
墨青守在房门外,面色赤红,里面不时传来女子嗯嗯啊啊的声音,想也知道信物被藏在了哪里。
见阿蛮过来,下意识的摆手,生怕污了她耳朵。
阿蛮一步步靠近,听见呻.吟,却没有一丝异常,反而打趣墨青:“我以为你在倌馆听习惯了,原来还是这样纯情。男女欢好,人之常情,不过用那处藏物件,可见这些年是过得真的艰难,而信物也是真的救命稻草。”
墨青点点头,伸手敲门:“你们,你们好了没?”
“就……嗯~就好……”女子声音带着媚意,婉转娇柔。
阿蛮指了指柴房:“你去打盆水,让他们简单擦拭,记住信物一定要多洗几遍。我会主屋等你们。”
“是。”墨青应下,去柴房弄了三盆水放在门口。
阿蛮转身回主屋,推开门,见虞景钰猛然睁眼,翻身而起,戒备的看向自己,心底有种细细密密的疼:“醒了。饿吗?我让墨青送点吃食进来。”
“不必。又是安眠穴,又是安神香,阿蛮是想让我睡多久?又想趁机撇开我去做什么?”虞景钰低垂着眼帘,掩藏了眼底的戾气和锋利。
阿蛮微微一顿,继而笑笑:“我还在啊~阿银,未来很长的时间里,我们同步的几率不多。所以,不存在撇不撇开。”
她缓缓走到试药间将摆在桌面上的药材和瓶子一一放到木柜,丝毫不掩藏自己准备离开。
景钰双手紧握,骨节都泛白,片刻稳定下来,才穿上鞋袜,走向阿蛮,将人环抱怀中,握紧她的双手,迫使她放下手中的事:“有云英在,我可以同你一起,至少,在江氏翻案结束前。”
阿蛮叹了口气,转身回抱景钰,轻轻拍背。
“叩,叩,叩”敲门声后,墨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巫,信物。”
“进。”阿蛮轻声应道,右手指尖在左手衣袖上取下一根银针,趁虞景钰不注意扎入安眠穴,微微调整,加深刺激。
虞景钰察觉不对,下意识挣扎,却被阿蛮以吻相抵,一粒药丸转入口中,茫然咽下。耳边只有阿蛮轻柔的嗓音:“好好睡一觉,乖。”
墨青推门而入,走到桌边,寻声望去,却见两人相拥,下意识的要退出去。
“别走,帮我把他扶到床上。你在这里守着他,最多两个时辰,就会醒来。”阿蛮看着墨青,将阿银背上.床。才埋头沾了墨,留下书信。
墨青轻轻摇头:“我,我不行。我得跟着保护你,不然殿下能弄死我。”
“信物给我,我会留书一封,他看完自然不会生气。”阿蛮从墨青手中接过一张写着使用方法的羊皮卷,和白色绢帛包裹好的上等羊脂玉雕,巴掌大小,上面雕着似鹿却只有一个角、长着牛尾的异兽——麖,尸山之兽。
她将信物放入木柜,顺手将留书递给墨青:“帮我将轮椅推过来。墨青,有些东西只有你交给他,我才放心,一定要他看完。”
“是。”墨青慎重接过,从阿蛮的语气,感受到了这封信的重要。
阿蛮坐到轮椅上,让墨青将木柜挂到轮椅后面,自己转动着往门口走去:“记得,一定要他看完。”
说完,她取出骨笛吹响,阿影很快出现在门口,推着阿蛮,往外走。
经过韩子清时,轻声问道:“韩先生,想清楚了吗?”
“嗯,我便信大巫一次,这或许真是难得的机会,代王出行,也算御状了。”韩子清站起身,做了个揖:“大巫何时安排,我同九殿下见面?”
“见九殿下?我同他可不熟。七年,或许你们当初查到的资料又有许多变动,不若我们重走一遍,确定了,再通过李御史,呈到殿下面前。毕竟我救过李御史的命,这点小忙他会帮。”阿蛮挥挥手,示意阿影往外走。
韩子清跟了上去,微微皱眉:“就我们两人?我不懂,你一个医者,为何要趟这浑水?”
阿蛮淡笑,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点:“我们是三个人,只是去证实你记忆中的资料,并进行更正,不正面接触那些人,没危险。至于为什么?一个交易而已,你不用懂。”
韩子清眸色微沉,没有反驳,跟着阿蛮出了城。
城门口一辆双马马车,阿蛮在阿影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阿影收好轮椅木柜,也上了马车。
阿蛮伸手撩开窗帘:“韩先生,后面的路,指望你了。遇到山路,阿影会托着我上去的。走吧!”
韩子清握了握手,翻身上了马车,他无法反驳,七年的时间,有很多东西都可能变了,包括当初查到的位置:“驾!”
拉着缰绳,马鞭一扬,驾着马车往东疾驰。
他脖间微痒,一掌拍下,是一只饱食的蚊子,掌心一点艳红血迹,一同擦在了车厢的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