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意外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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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钰推着阿蛮离开柴房，时间已经是二更天：“阿蛮，回头我安排两个亲信过来守着凌云，防止他逃走。”
“中了‘无患’，能习毒苟活到现在，不惧死亡，那么唯一的所求便是求子。尝试了给他延长命数的药方，不出三天，他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阿银，我同你一样恨，但凌云是现下唯一接近真相的线索。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报仇了。”阿蛮轻轻叹息，抚慰着景钰。
景钰将轮椅靠在床边，伸手抱着阿蛮，轻轻安置：“我知道。凌云交给你处理，别的我安排。好好休息，我先回临时驻地。”
第二日一早，李慕握着一卷地方志到了无名药馆，见念白为首的两名大医正在给病人看诊，稍候了一会儿。
趁着病人离座的空隙，他敲了敲念白的桌面：“念大夫，从各方汇集的药材要下午才能抵达，按照现在用药的剂量，依旧维持不了几天。
南江东南面有姑逢山等数座山脉，我寻思，或许能从山中采药增加补给。”
念白伸手翻看了李慕做好标记的几页记录， 从记载上看，不仅有药材，还能寻到砭针原料：“可以。只是我这边安排不出药童，去辨认。”
“我同他一起去。凫丽山产砭石（可做砭针，其存在早于银针等，算是早起的针灸之术），城中医者缺趁手的器具，刚好采集。至于人手，寻九殿下借几个苦力便好。”阿蛮坐在阿影右肩，背上背着药篓，似乎本有打算去寻药材。
虞景钰刚刚转过拐角，就听见阿蛮的声音，顺势接话：“别的医者想借人，我倒是可以抽调一小队。大巫神通广大，怎么还需要我相助？
我手下的士兵十二时辰轮值，哪有精神去山上寻药。何况根本不认识药材模样，如何采集？”
阿蛮转身从阿影背后的木柜中翻出五本册子，抬手扔向虞景钰：“药材画册，跟着图片找就行。寻来的药，会有药童进一步辨别，分类。”
虞景钰伸手接住，翻看了册子，随手递给身后的人：“五本册子，也只够五个人带着寻药。”
他笑着点了五个人，让他们跟随大巫去山中寻药。
随队而来的人都微垂着头，他们都知道这五个人是与九殿下不对付，死忠王上的人。
五人分别拿了一本册子，走到李慕身旁，接过药童递来的药篓背上。
八个人骑马从城门分开，往五十里外的姑逢山和凫丽山去。
一个时辰多的功夫到了山脚，李慕西行带着三人进了姑逢山。
阿蛮南行带着另外两人往凫丽山去。
入山后，她将几味药材的生长喜好的环境告知两人，约好日落时原地集合，便引着阿影往山上去。
阿影灵活的在林间攀爬，很快到了半山腰，放下阿蛮和背后的木柜，从木柜一侧取下折叠的木杖，调整好，递给阿蛮。
阿蛮左手接过，撑着木棍缓缓蹲在，从木柜中取出一碗五色米，放置地面。双手结印，吟唱祭语，以五色米为媒介，供养山灵，回馈大地。
五色米化作粉末，方寸地面缓缓蠕动，一块，两块，……一共吐出了五块巴掌大的上等砭石。
阿蛮一手抓过，放在木柜中。
闭眼引着阿影将木柜背上，踩着他手臂，再次坐在他右肩。
两人往深山中走，每每遇到药材，阿蛮手腕金丝飞出，带着整株药材回到手中。半天功夫，她背后的小药篓就装满了。
两人往集合地走，沿途发现了三株治疗疫症的主药材，藏入了木柜中，再等七天，才是治愈的时机。
两名士兵早早的回到了集合的地方，每人收获了小半背篓的药材。他们清理了一片空地，夜色已深，燃起了篝火，等大巫回来。
阿蛮到达集合地的时候，篝火上已经烤着两只野兔。
士兵将阿蛮两人出现，略显拘谨的站起身：“大巫，考野兔马上就好了，稍等一会儿。”
“好。我这里备了一些饼，你们也垫垫肚子。等会儿早些休息，明天争取满载而归。”阿蛮从木柜一层格子里取出三块面饼，分别递给两人，自己同阿影坐在一旁的树下，啃着面饼。
两刻钟的时间，简单的用过晚餐，一行人各自靠着树干合眼休息。
阿蛮趁着两人不注意，指尖一弹，一颗白色药丸落在篝火中，点点白烟飘起。
她从木柜中取出竹篓，放出卿卿，划破指尖，喂了一粒血珠：“卿卿乖~帮我护好这两人。我4个时辰内回来。”
卿卿左右轻轻晃着脑袋，舌头吐了吐，轻轻点头，游动到两个士兵中间。
阿蛮拍了拍阿影，坐在阿影右肩，快速往南江城去，速度丝毫不比马匹慢。
一个时辰后，抵达南江城外，两声夜莺啼鸣后，南城门侧门缓缓开启一点缝隙：“大巫终于回来了。殿下已经等候多时。”
阿蛮引着阿影闪身进了城门，南城门早就换了虞景钰的亲信。
士兵引着阿蛮上了城门边藏着的马车，阿影则立在城门处的阴影中。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城中走，整个南江城毫无生气，连同医馆的位置也只是有几盏黄灯，医者也好，病人也好，都纷纷陷入沉睡。
虞景钰放下窗帘：“阿蛮，药引已经起效，阿依兰在听风楼等你，一切都安排妥当，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用巫术。”
“幻蛊能解决的事，我肯定不会用巫术啊！我还要同小阿银一起浪迹天涯呢！你手下写的本子给我看看大概，梦还是得编织得相互贴近一点。”
阿蛮指尖在虞景钰额心点了点，这些天相处下来，她渐渐发现阿银其实还是蛮好哄的。
虞景钰伸手将阿蛮的手捉了下来，右手从身后取了早就准备好的话本轻轻在阿蛮手背上拍了拍，才放开她的手指，塞到她手心：“给你。”
他耳尖微微泛红，清咳一声，不自然的转开话题：“今天李慕突然安排出城采药，除了瞒过有心人，彻底撇开你们同后续事件的关系外。
他还在修葺好的侯府密室寻到原本留存的风物志，以及当初江侯灭门案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