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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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点过来送温暖，也太直白了。
梵诺不讨厌直白的人，帮忙只要有用就行，但是吧…
“你确定我需要你雪中送炭？”梵诺掏桶的时候顺便看了眼面板，他的血条低的离谱，蓝条也一样，怪不得想睡觉。
他余光看见刚才想噶自己的龙人原地消失，赶紧开了下技能，用护盾把自己和弗兰斯罩起来。
然后他的盾裂开了，对方是个魔猎，看武器和技能可以认出来。
梵诺观察着凤昭仪的动作，她并没有出手，大概是也希望自己噶了，过来送温暖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吧。
“不错！”梵诺知道自己不会误伤了。
凤昭仪或许是理解错了他的笑容，把那当做嘴硬的家伙最后自嘲的意思了，她等着这个时候出现，然后伸手去阻拦那位龙人玩家。
“亲爱的太可惜了，如果我真的走投无路，就凭你这种强势的手段，我肯定死心塌地跟你混。”
梵诺用尾巴抽开刺过来的刀，他看见凤昭仪的瞳孔快速收缩，看见里面倒映着龙息的影子，凤昭仪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惊讶而已了。
他拔开一瓶看上去有些问题的【不死的身躯】，向龙人玩家身上泼过去。
随后火焰就在万众瞩目之中点燃整个嘈杂的战场。
折箩挥挥魔法杖将自己周围的空间罩起来，龙息快速融化着魔法护罩，她一边用魔力补充一边担忧的看着中心的人。
凤昭仪没有躲避龙息，龙息也有意的避开了她，似乎不敢靠近。
她也看着一开心就不管不顾烧烤别人的梵诺把刚才丢掉的人捡起来，用力按在怀里揉着。
“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了…”梵诺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仿佛他并不担心自己抓不住人后会怎么样。
弗兰斯害怕的不住打颤，手掌抚上脖子，反复确定自己的脑袋还连接在身体上，不安的辨认自己的记忆是不是被篡改过，听见梵诺的话才敢确定自己没事。
梵诺手上的力量出卖了他，就算弗兰斯的头没掉，也快被他揉掉了。
以后得防着点小乌鸦，少把别人牵扯进危险的事情里才行。
［我没那么小气…］
渡鸦在他耳边吹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感觉他在想着怎么使坏，好消息是他如果使坏肯定不会针对梵诺之外的人。
他足够了解哥哥，如果要靠着把全世界抛去他们之外的活物杀光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不如一头撞死，他没傻逼到像文学作品里的病娇那样只有武力没有脑子。
他看过的那什么医院里面弟弟用针头往哥哥注射器里打药，简直典中典，啊，死去的漫画记忆突然攻击他。
梵诺说如果他敢有这种想法，就一天揍他十顿，他的哥哥没有心。
“你看周围都安静下来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要和我卖我什么人情，又要我做什么事了吗？”梵诺调整好情绪，依旧护着弗兰斯和凤昭仪交涉。
凤昭仪的状态肯定不好，阿黎妹妹他们还碰见了这老乡的闺女，当时那孩子好像要龙血魔物的生物材料来着，不知道有什么用。
不过可以肯定，凤昭仪不是很想弄死他，他活着应该对凤昭仪更有用。
正好周围的龙息也熄灭了，火焰没有蔓延的太厉害，只是有目的性的烧死离得近的人以及刚才开暗枪的猫头鹰。
精灵玩家太远了，已经让小乌鸦捆住拽到地下，待会儿再处理这家伙，听小乌鸦说这个精灵还是当年炼金师事件的一员，不压榨一下说不过去。
凤昭仪将双手放在前面，左右手互相放在对应的袖子里叠着，看着像带着诚意来谈判的。
莱月他们帮不上这种忙，都在后面观望。
凤昭仪不磨叽，直接开口：“我希望你帮我照看里格偌特，对我的孩子们多照顾一点，如果可以，尽量对他们宽容些。”
“你？”梵诺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把弗兰斯抱紧了才敢问，“在说遗言吗？”
其他玩家伸长耳朵听他们的谈话，那句遗言很明显，都被他们听到了。
凤昭仪点点头，她在托孤。
“你强大到足够保护里格偌特，你也需要里格偌特的人口帮助你，我可以分出很多兽人王国让你用来作为增加人口的地方，这个交易很划算，而且可以保护你的身份，很安全。”
凤昭仪说的身份是指他体内的恶魔。
“如果拿着我的信物，凤梧城的大部分兽人是不会为难你的，你也可以省掉被发现的麻烦。”
天使通常会在恶魔到来之前和讨伐结束之后现身，这个原因也是玩家要求的，好像是说不要让他们多管闲事，他们帮忙收的材料减会减值。
这种频率的来往，强行控制兽人都方法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梵诺觉得有道理，但是他想起家里那只小猫咪，笑着继续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凤昭仪皱了下眉，没关系，她也有坏消息可以告诉梵诺。
“小白老虎在我那儿。”梵诺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挟虎子令老虎造反！
“我死后还是可以控制梧桐树炸掉，让里格偌特葬身火海。”凤昭仪的意思是说他反悔就让他什么都捞不到。
渡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我可以将梧桐树上最后一颗果子给你。”凤昭仪咳嗽一声，加了点价。
另一方在心里快速估价。
两人都很默契的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由梵诺打破僵局。
“那我们只能合作愉快了！”
梵诺伸出大拇指，和凤昭仪试图与他握手的手势对上。
“合作愉快。”凤昭仪也将手势变成大拇哥。
…
黎喑看见远处的绿色龙息，在吃完手里的小蛋糕后决定赶过去看看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他看见一只兽人很快的向那边跑，能看见兽人头上的玩家信息。
和极影团告别后，他以更快的时速飞向boSS的方位，刚好和提前偷跑的兽人同时赶到。
黎喑看自己姐姐状态依旧非常好，完全不用他帮忙，就去找折箩投喂眼球章鱼烧。
折箩很高兴他来，看见他身上的祝福魔法并没有失效，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说了一会儿自己担心的事，不知道怎么和梵诺解释才能让他们和会长重新和好，黎喑全部听完了，鼓励了一句“加油”就没有发表其他看法了。
黎喑理解维多利亚工会报复他们，但是也请理解一下他们不喜欢这个工会。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梵诺这边交易刚谈拢，一个衣服打扮不太符合天空之庭潮流的玩家就冲过来，他本来想拦一下，发现凤昭仪好像和这人认识就护着弗兰斯往后走几步，把空间让出来。
“赵怡，你怎么过来了？”那个玩家紧张的拽着凤昭仪小声说，“你真的想过来杀那头龙吗？那是璃笙拿你当枪使呢！”
“你别上当，我们回去吧？”
梵诺已经站的很远了，他还能听见，只好假装自己听不见，想着待会儿用什么材料重新做把细剑。
“我已经和零食做完交易了，我想去最大的那座火山看看，你陪我去吧。”凤昭仪丢给梵诺一根漂亮的羽毛，好像没什么可挂念的了。
那个玩家听到这番话后居然在哭。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带回去的。”他磕磕巴巴的说着，还得让凤昭仪安慰。
“快点去吧，我们还能赶上几个日落和日出，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看见岩浆落入海水之后变成陆地。”凤昭仪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他俩互相搀扶着离开，没人敢拦着。
梵诺还能听见一点他俩说的悄悄话。
比如什么“那段时间你消失不见去哪了？”，对方回复“去杀几个想拉自己入伙杀你的玩家”。
再比如什么“我不应该带你回去，你早就该休息了”。
现在呢，有个坏消息，他看见了恋爱脑，但好消息是，两个都是恋爱脑。
［你是不是有些太烂好人了？］
渡鸦不高兴，他已经提醒自己哥哥那个凤昭仪根本没有能力把整个里格偌特炸了，她甚至都不能再控制那颗梧桐树了。
“…诶呀今天天气真好啊！”梵诺选择不回答。
［你是不是有点明目张胆的偏袒他们了？！］
“没有，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最多和她闺女有仇，到时候不照顾她孩子就行了，等过完节，处理了恶魔的问题，把虎欢送回去吧。”梵诺把羽毛塞手环里。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担心什么，担心我变成神父把你净化了？”
［我想起那个很有趣的神父、恶魔、小男孩梗］
“我也想起来了，很能体现某宗教特点的梗。”梵诺也记得那两句话。
“恶魔，我命令你从这个男孩身体里出去？”他学了一句。
［除非你先从男孩身体里出去？］
渡鸦也跟上了一句。
“什么时候觉得自己长大了？”
［当神父不再对我感兴趣的时候］
“我记得那天有至少三千多个神父为这种事忏悔来着…”梵诺向人群里的黎喑招招手，他们已经可以离开这，去压榨那位精灵了。
［忏悔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增受害者的伤痛，应该枪决这种人］
“人类嘛，都这样，让他们自己养蛊吧，反正我们知道如何利用他们的规矩独善其身就行了。”
渡鸦轻哼了一声，反正他们现在也不是人，有人用人类来道德绑架他们，他们大不了用食指拧太阳穴，大喊“我里哇，您内哦呀咩咯！”
凤昭仪和那个玩家最终走到一座还很活跃的火山口，高温让凤昭仪的羽毛像淬了层彩光。
他俩紧挨着坐在一起，夕阳落在身上，周围只有火山温暖的轰鸣声，就像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我骗了那人。”凤昭仪从衣服里取出用羽毛保护的很好的mp3，将其中一个耳机递过去。
“我没能力再威胁他了，希望这个谎言能震慑住他。”凤昭仪按着mp3上的按钮，耳机里没有声音传出来。
随后她又想起那个大拇哥笑了，轻声说着：“他那么聪明，身边还跟着恶魔，一定早就知道我在骗他。”
“嗯。”旁边的人快速回应，不敢让自己动作太大导致控制不住情绪。
“这歌真好听。”她闭上眼睛聆听自己燃烧的声音，像融化一样化为火焰跌跌撞撞的落进火山的岩浆里。
其他的告别，她早在更早之前就说尽了，不必再重复徒增悲伤。
世界的丝线也试着连接火山，想从中汲取力量似的缠了上来。
最后剩下的那个玩家擦掉眼泪，去扯那些丝线，不让它们过多打扰到凤昭仪的睡眠。
…
足以遮挡阳光的云层上方，南新正坐着能天使用太阳的光辉温暖翅膀。
突然能天使用能量炮对准云层下方，好像锁定了什么东西，炮管就没有放下过，一直瞄准那个东西移动。
南新拍拍高达的头盔，让它开炮。
一束能量光束击穿云层，让云雾呈现螺旋状。
随后一位有着四片金色羽翼的神使出现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被风吹动柔顺的长发。
“你这下子是真的真的，背叛父了…甚至背叛了这里所有的神。”南新感受着对方身上不同于任何一位神只的气息，加重语气。
“我是来和你交涉的，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对自己和其他同伴抱有怀疑。”珈希尔煽动翅膀，他的翅膀现在带着一层不属于父力量的光晕。
是某种强大的祝福，作用不明，但肯定是属于神只的力量，不属于现在已知的任何一方神明。
“你不觉得，除去我们之外的同伴，都像被丝线提着的木偶吗？”
南新摇摇头，回复道：“其实你我也像被线牵住的木偶，只是你我不知道。”
“…我看到我们的交涉会成功的，我不担心那些事情。”他从怀里掏东西，目测是个球状物体。
“我也看到了，但是我不会让你成功的。”南新将天平丢过去，她没有耐心和这家伙比预知能力，没有一上来就用力量碾压对方已经给足面子了。
“你看这个！”珈希尔将一颗金色苹果丢过去，他自己在被天平笼罩之前就变成一片花瓣不见了。
南新捧着黄金苹果，这颗苹果是正常黄金苹果的大小，没有塞拉斯莫夫树根下的苹果园结的苹果大。
“哪儿来的？”南新抱着苹果，不想还回去了。
“浇水，每天都浇水，一天浇水24次，只要在神选者身边，谁都能种出来。”珈希尔的身影又在另一侧浮现出来，“她是位神只，神使侍奉神只，天经地义，而且有苹果吃。”
“七天就能吃一个。”珈希尔怕南新不心动补充道。
“信奉她，我们所有人都不必活在消失的阴影里，就算其他同伴意识不到，但是你还能骗自己不知道吗？”
南新眯着眼，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珈希尔继续劝她：“如果下一个米迦尔是我们呢？你别忘记为什么父要创造半神族这个种族，你现在融合的那个身体…”
“闭嘴！”南新翅膀后面甩出一根带着链球的锁链狠狠抽了过去，她抽的位置不是珈希尔在的地方，而是旁边的一处空地。
珈希尔的身影立刻消失，从她刚才抽中的位置再次浮现，锁链拖动的声音从南新体内传出来，她现在很生气，表情管理都控制不住了。
“你和她搭话的时候就应该清楚自己的结局了，如果你还想维持这样的关系，换个神信奉是最好的选择…”珈希尔擦着嘴角的血，希望她早点加入背叛者的行列。
“让我考虑考虑。”南新把苹果塞进手环，摆摆手让对方滚。
珈希尔立刻飞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权能神使肯定会加入背叛的行列，届时创造他们的神明，脸色的表情会是什么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