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圆月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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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袊终于是在古伽琪与沁如清溯还有一众太医的医治下,身子终于恢复些。如今也能下床来,虽说不似以往那般,但如常人还是做得到的,只是她手臂的毒却仍未化解,所以手臂仍是用力,也无法抬起。
今日又是一日月圆之夜,京中的天自中秋过后也开始慢慢的冷了起来,院中的树叶也开始有了凋零之态,让人无端的平添了一丝的凄凉之感。晚上的风也裹着丝丝的凉意,让人不觉的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漪袊今日难得的走出屋内,命人在庭院中的桂树下放了些茶点,命下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坐在这院中品茶,赏月。
本想着温一壶酒,总归应着这轮圆月定是极好的。可如今她的身子,府上的人皆不准她喝酒,她也只得作罢。
她看着这月朗星稀的景致,忽然又想起那日,如果自己未出那件事,自己与心儿应该可以在那处花前月下,欢乐至极,可如今自己这身子,已是不能再去廖府上瞧他一瞧了,也不知他近日如何。那日之事自己也未同他解释,这已经是第二次将他一个人空等自己,他大概有会生自己的气吧,漪袊想起他同自己置气的样子,似乎也别有一番情趣。
漪袊望着月亮出神,听着身后有响动,她过头看过去,只瞧见替她取来外披的秀菊:“王爷,天凉了,注意身子。”
漪袊看了看她道:“你说,他现在会不会也在同本王一起赏月?他会不会也有些思念本王不知道他那院中的桂花树可曾凋谢?”
秀菊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漪袊身后的那棵院中最大的桂花树,只回了一句:“会的。”也不知她说的到底是会在赏月还是会想念漪袊。
漪袊难得的轻笑一下:“不,他不会,他会生气,你知道吗?他会同本王置气,然后对着本王说王爷您忙,就请回吧,小民不敢当。”
说完自己难得的哈哈大笑起来,将杯中的桂花茶一饮而尽,好似这杯中不是桂花茶,而是什么佳酿一般。
秀菊也不回答漪袊,只是抬头看了看。
漪袊仍就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你知道吗?这已经是第三次的月圆了,中秋之时本王约一起赏月,是本王害他空等,是本王没有赴约,还让他遇到了危险;上个月本王再次约他,结果本王还是又害他空等一场;如今又是一个月圆夜,本王这样,已经无法再去约他如何,你说是不是本王本就是强求,就连上天都在说我们不得团圆?”
秀菊也并未回答,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漪袊看她一眼道:“你说你这般的不爱说话,以后如何能讨得男子的欢喜?若是哪家男子嫁与你岂不是会被你闷坏了。这般无趣。”
秀菊只抬头看了一眼漪袊,本想说些什么,如今她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漪袊摇摇头道:“行了,在这王府内,也不会出什么事,你先下去吧,叫人莫要来扰了本王的雅兴。”
秀菊最后也什么都没说的,行了个礼的退下了。
漪袊再望着那天上的圆月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也不知是这月色太醉人,还是这秋意使人乏,看着看着竟然就这般支着头的在桌上睡了过去。
漪袊睡了一会,才有一个人影从她不远处的树后绕了出来,那人慢慢的走道了漪袊的身边,将她落在地上的外披轻柔的拾起,再替她重新披在身上。
一身小厮装扮的廖即心就这般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漪袊,他想抬手去看摸摸这人的脸,如今这人已然这毒折磨的消受了许多,脸上也不似之前看到她时那般的神采奕奕,廖即心心疼不已。
可廖即心又怕自己将人惊醒,所以手就这般的在离她有些距离的位置描摹着她的样子,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脸,廖即心十分的想念。这傻人,刚刚还问别人自己想不想她,她为何不自己来问,她来问问自己有没有想她,有多想她。
廖即心看着她的样子,无声的动了动唇,说了句:“傻子。”
这般傻的人,怕自己知道她如今的样子,也不想让自己见到她这般样子,所以才不来见自己的吗?也不曾托人给自己一点她的消息吗?她不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怪过她吗?也不舍得同她置气。
廖即心在府中自那日知晓漪袊受伤以来,整日坐立不安,恰好又发生了虞府的事,自家那位父亲与弟弟,也许久未曾回去过,而廖府也不准任何人私自进入和出府。廖即心从未那般痛恨自己不能像漪袊她们那般来去自如,有些功夫,这样他就可以趁着无人之时偷偷溜出来看看漪袊究竟如何了。
而且他爹爹也不知是怎的,如今竟然这般的将他看护起来,还不准石头向自己透露一丝漪袊的消息,廖即心无奈的每日值得不断的看向门口,但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跑出来看看是不是漪袊叫人来给自己报个平安。
可是始终都不曾有人前来,直到昨日,明王才带着伽琪晚上偷偷的溜入了他的小院,索性那是爹爹已经睡下了,他才从伽琪口中得知漪袊的近况。
她不好,她很不好,她的身子比原来更差了,而且她如今又中了蛊,廖即心听着古伽琪说的胆战心惊的,恨不能此时身中此些的是自己。自己只想替她受此些病痛折磨。
古伽琪如今也住在了王府,只是为了替漪袊解毒,如今还要解蛊。
廖即心听了在也无法安心的在廖府待下去,他只得求古伽琪,求他带自己入王府,自己只想看漪袊一眼,看看她如今如何了。
古伽琪担心廖即心看了后会更担心难过,他并不想廖即心难过,但廖即心一再的求他带他来王府,古伽琪怎能忍心拒绝廖即心的请求,只得应下了他。
允了他今日让人将他带到王府,来看看漪袊,也好让他安心些。
谁知今日漪袊竟然不似平日那般的在房中休息,反而是坐在了院中。如果不是漪袊如今身子不好,廖即心是无法躲在近处看着漪袊的,她定然会发现自己躲在树后面。
廖即心不是不想上前去漪袊看到自己,只是他知道如今漪袊并不想自己看的她这个样子,那他便也遂了她的心愿,自己偷偷的看到她就够了。但廖即心看的她如此,心中却开始心疼起她来。
廖即心不知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才能让她不这般的受苦。廖即心看着她那一直垂在身旁的手臂,他已经知道了,如今她的这条手臂没有了知觉,也无法随意行动,是因着将体内的毒封在了此处。她当时一定很痛,而且她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今手臂都已经无法动弹,她该是如何的难过。
他们两个一个人睡着,一个人站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世间唯他们二人而已。
直到一个下人端着壶热茶走来,廖即心才抬头看向走近的人,他看着这人,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所以有些诧异,毕竟这王府怎会有他熟悉的下人。
直到那人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茶盘放到桌上,廖即感觉到眼前寒光乍现,那人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眼神发着狠的朝着漪袊就那般刺过去,廖即心才觉不对的大惊失色的喊出声来:“袊儿,小心。”
说着自己胡乱的抓起桌上的茶,朝着那人砸了过去。
漪袊也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声给惊醒,她刚一睁开眼就见到自己身旁站着自己刚刚梦中还见到的人,但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被眼前的人拉了一把,再看就是一个长相怪异的男子刚刚被廖即心的茶水烫的躲了一下,此时又举着匕首朝自己扑过来的人。
漪袊伸手抱着廖即心,一个闪身就躲开了那人刺过来的匕首,再一脚踢朝着那人的背上踢去。转身将廖即心护在身后。
“你是何人?”漪袊望着对面的人问道。
那被漪袊踢了一脚的人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朝着漪袊胡乱的刺来,口中还不断的大喊着:“漪袊,你拿命来,你还我虞家的命来。”
漪袊听到这声音,再看到眼前人的匕首才想起这人是谁:“虞兆,你好大的胆子,全京城都在搜查你,你还敢来本王府中行刺本王。”
如是平日里的漪袊,这人根本无法伤及她分毫,可如今的漪袊维持平常人的样子已是不易,再这般的一折腾,身子就再也无法支撑,脚下也有些发软,但她值得廖即心往旁边躲闪。
但虞兆早已满眼猩红的直奔着漪袊冲来。
府中的众人听到这院子内的声音,纷纷跑了过来。将漪袊护卫了起来。
“漪袊,要不是你,我虞家几十口的命也不会断送,你还我虞家的命来,我要你给我虞家偿命。”
“你虞家本作下那些罪大恶极之事,本就死有余辜,虞兆上一次没抓到你,今日你休想再逃出王府。”漪袊说道。
秀菊赶来与虞兆缠斗起来,按理来说,虞兆本是男子,他并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也不懂得什么功夫,所以当是很好擒住的,但今日的他却力气十分的大,秀菊将他擒住,竟然被他给挣脱了开来。府中的几名护卫也拿他不下。
秀菊想下杀手之时沁如看出来了,忙道:“秀菊,留他活口,问他解蛊之事。”
秀菊一听才收了杀招,于府中的众人一起想将他逼至一角,再将其拿下。然当众人快将他围住之时,刘梓辛听声也赶了过来。
“王爷,你没事吧,我听说,啊~”刘梓辛的话还没说完,就正巧与虞兆走了个对面,虞兆一抬手就将匕首抵在了刘梓辛的脖子上。
“你们别过来。”虞兆见到刘梓辛拉上他威胁道。
府内的人都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漪袊。
“王爷,救我,王爷。”刘梓辛不知会遇到这样的事,他害怕的喊着漪袊。他这时才想起来那日春来同自己说的话,自己是见过这人的。
“这位是新来的小厮,是主人特意安排给你,他将助你成事。”春来将一人领到刘梓辛的面前。
刘梓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面上并无太多神色,穿着粗布衣服的人。
“你们主人又有何计策?上次你的计策已经让我变成如今这般。今日这人,你们又想如何?我还能相信你?”刘梓辛回想起那日的事说道。
“自是可信的,上次之事也事出突然,并未意料到有此变故,主人也是对此事多有歉意,这便又替公子安排了此人前来。”春来道。
“那他能做什么又打算让我如何?”刘梓辛问道。
“公子这次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如往日般便好,到时候自然会替公子安排好一切。”春来一脸堆笑道。
刘梓辛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只是多一个人,他自然也就没在意,只是摆了摆手让春来将人带了下去。
漪袊走过来道:“你将人放了,说出解蛊之法,本王就放你离去。”
虞兆突然笑了起来:“放我离开?我今日杀你不成,你定然不会饶过我,我本来也就不想苟活,索性下去于姐姐们团聚。但是你身上的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打开就倒入了刘梓辛的口中:“你们不是要解蛊之法吗?如今这母蛊我已经给他吃下了。”
沁如走上前问道:“如何解蛊?”
虞兆大笑起来:“行,我告诉你解蛊之法。只要将母蛊在他体内饲养七七四十九天,你再同那有母蛊之人交合,这子蛊定然会感应这母蛊的钻到母蛊人的体内,你自然也就可以解了。”
众人听着他说的话,都看向了漪袊。漪袊身旁的廖即心也看看漪袊,漪袊牵着他的手攥了攥,轻嗤道:“你竟然这般轻易的就将解蛊之法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