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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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即心听了漪袊的话也是一愣,但也只是一笑,回了个礼,并未多说什么。
王管家还想拉着漪袊说些什么,就见漪袊摆手:“本王知晓了,你先下去吧,一会本王自会去找她说清楚。”
王管家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就行了个礼下去了。
“寄奴现下也在府上吗?”廖即心听刚刚管家说的话,出言问道。
“嗯。”漪袊见廖即心刚一路都未与自己说什么,现下开口问的竟是那刘寄奴,心下又是不快,便也不多说。
廖即心听到漪袊的声音冷淡,以为是刘寄奴的行为惹了她不快,就出言帮忙说着:“王爷,寄奴只是小孩心性,贪玩了些,不过他没有恶意的,还望王爷不要怪罪于他,稍后可以请王爷也带我去见他吗?我也能帮着劝他收收心性。我说的话他多少还是听些的。”
漪袊一听这话心下更不是滋味了,本不想与她计较什么,见她与廖即心竟然如此的亲近,便打算计较起来了,转身就拽起廖即心的一只手臂,拉近了他与自己的距离,不悦的问道:“你说的话她就听?你何时与她这般亲近了?替她在我这宽慰,你与她什么关系?你是什么身份?”
“我。。。”廖即心听到漪袊的这一堆突然砸下来的问题,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其他问题都未全记住,但最后一个他还是记得的,你是什么身份?
的确,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什么人?凭什么在这自己高攀不起的人面前自以为是的替别人说话。
“我确实不是什么人,是我僭越了,还望王爷息怒。”廖即心冷静了下来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生你的气,你。。。”漪袊刚刚被那不快意惹的头脑不清,话说出口后方察觉不对,这下又听到廖即心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不自觉的又用力抓紧了些廖即心的手腕。
“王爷,我的手被抓的有些疼了。别让小民玷污了您的贵体。”廖即心安静的说着。
“啊。。”漪袊听了也反应了过来,骤然放开了手,“没事吧?我看看。”漪袊又复来伸出两只手来抓刚刚放开的手臂。
廖即心这次却将手臂向后一背,退了半步,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的说着:“王爷,还是先去看刘公子吧。”
漪袊的手尴尬的抓了个空,不想再惹廖即心更不快,只得讪讪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默默的转身带着廖即心往刘梓辛的屋子方向走去,两人一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便又无话。
漪袊其实带他来也有些私心,总归他在自己的府中,无法躲着自己不见,等他见到后自己还可以带着廖即心去自己之前提他准备的院子,顺便偷偷问问他感觉怎么样,听听他的意思,再偷偷的改,毕竟自己上一世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不论两人如何,这处总归留个念想。
漪袊带着他又绕了半个王府,才走到刘梓辛房门口,刚一进门,不知他房内的小厮不知去了何处,只见他自己正在扶着床挪动着自己的腿艰难的准备下床,但却因疼痛使他的身体卸了力的向地面摔去。
漪袊与廖即心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向地面摔去的样子。
漪袊心中责备,这下人都哪里去了,这要是再摔重些,那廖即心岂不是更要愧疚难过了,也好似自己未好生照顾他一般。忙快步上前将要落到地面上的人出手扶住。
廖即心见状也紧张的唤出了刘梓辛的名字。却见那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人,眨眼间就已跑到了床边,将人稳稳的接住,廖即心心这才安了下来。
但入眼的画面却也让自己的心痛了一下,可又想到自己在这想些什么呢,今日前来补救已经是做好的打算的么,自己看的漪袊与刘梓辛如此,不是更应该安心么。
况且这可是漪袊放在心上的人,怎会让他有事。
闭了一下眼,跟着走进了屋内。
刘梓辛本已做好了这个时候摔在地上的疼痛,却不想被一个人稳稳的接入了怀里。
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百般想着的那人,一下子难受和委屈涌上了心头,软软弱弱的喊了一声:“王爷~”百转千回的声音,委屈的让人听着都觉得心疼。
漪袊知道他的脚伤不能那么快的痊愈,于是手上一用力,将人提了起来,放回了床榻安置好,责备的问道:“不好生躺着,下床干什么?有事不知道唤其他人来吗?”
刘梓辛躺好又想起身,病弱的回着:“请王爷原谅梓辛无法下地行礼之罪。”
“免了,你好生躺着吧。这屋里的人呢?”漪袊又伸出只手将他要起身的动作压回了床上,想着这万一再伤口破了,给廖即心看见可不得了。
刘梓辛看着漪袊如此的为他着想,心下一暖,回了句:“多谢王爷体恤,您不要怪他们,是梓辛差他们出去弄些吃食来,再弄些热水。”
“伤成这样还折腾什么, 安静的养伤吧。”漪袊想着这人是不知道自己的腿差点断了吗?而且浑身是伤的,还要折腾。存心惹廖即心不快是吧?
刘梓辛忙道:“从回来这前几日伤口沁如姑娘说我还未好,不能沾水,今日她来说是可以简单的打理一番,这才差人去准备。是梓辛的错,王爷您别生气,梓辛听话,安静的养伤。”刘梓辛讨巧的说着。
漪袊不想与他多说些什么,毕竟之前的事已经让廖即心误会了。
刘梓辛仍是自顾自的说着:“只是梓辛有些口渴。。。”这才转头看向屋内跟漪袊一起来的廖即心。
廖即心安静的站在一旁,仿佛屋内没有这个人似得看着面前的两人,听着两人的话,看着与自己平日见到的不一样的漪袊,才知道,原来漪袊是这般的,那之前那般对自己是不是就如同对待宠物一般的逗弄。
直到等听刘梓辛想喝水,屋内只有自己和漪袊,自己便打算动手去替刘梓辛倒了杯茶走来。
刘梓辛这才将视线从漪袊的身上移到了递水的人身上,仿佛刚看到廖即心一般的说着:“即心,你来了啊。怎好劳烦你帮我倒水,刚刚光顾着让王爷消气了,不好意思,快坐。”
他说着就要起身让出半个位置给廖即心,但却因着自己的伤,半天起不来,廖即心又端着茶杯,漪袊只得无奈的伸手将人扶起。刘梓辛抬起手接过茶杯,但因着手上也有伤,只能抬着包扎着的手看着廖即心。
廖即心想将茶喂给刘梓辛,可因着姿势无法做到,漪袊看着无奈的接下茶杯,但一上手,就皱起了眉:“怎么这么烫。”
廖即心心下一凉,“对不起。”廖即心底下了头,打算重新拿回茶杯,漪袊皱了下眉,他自己手上都还在受伤,现在又是这么烫茶杯,担心廖即心再被烫伤,便躲开了廖即心的手,将人放下,自己起身说着:“本王去唤人来吧。”说着将茶杯放在了桌上转身出了房间。
廖即心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默默的放了下来。
“即心,你别放在心上,王爷就是这样,她太担心了。平日里她也不是如此的,可能最近事情太多了,再加上我这个样子,哎,,,你快坐,王爷刚刚也说让我躺着静养,我就不起身了。”刘梓辛好心的劝着廖即心。
廖即心也未多说什么,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梓辛,你的伤,,,怎么样了?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廖即心看着他包扎的几乎看不见肉的手掌,还有身上不知还有多少的伤。
“即心,你可别这么说,我不能看着你有危险还放任不管的,这些都是小伤,医者说静养月余,等慢慢恢复就无妨了。”刘梓辛好像想起了一般的,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廖即心同为男子,怎会不知刘梓辛这突然的样子是为何,但却不忍看清。
刘梓辛继续说着:“这次的伤亏得王爷特地请了最好的医者替我悉心诊治,还让沁如姑娘日日来给我诊治。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可这真的只是小伤,她不必如此的劳烦那么多人。她自己还命人为我准备最好的药食,一应事务都照顾的十分妥帖,不日就可恢复,即心你自是不必为我忧心。其实我还得谢谢廖公子。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还不知道王爷会如此紧张。”
廖即心看着他的表情,心中说不出的酸涩。但却也接受了现在的情况,知道了其实自己眼前之人才是漪袊的真正心中之人。
之前从未仔细看过此人,现在才发觉,自己竟与此人有几分相似之处,或许也正因这这个原因,才会得王爷如此对待吧,毕竟如今的漪袊还未想起之前的事,自她那日深夜突然出现在廖府就对自己百般照顾,自己也曾问过为何,可她始终为言明过究竟为何,想来,如今自己已经找到真的原因了,可自己却还有些不懂,为何这刘梓辛就在府中,她却还要如此?但这或许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什么情趣之类的,或是其他,但这已经不是廖即心该知道的了。
廖即心应和着。“是,王爷必定是在意刘公子的。”
刘梓辛一脸害羞样子道:“或许吧,不过最近是不能伺候王爷了,正好也得以休息些时日,之前王爷总是很...”刘梓辛难为情的说着。
好似突然想起些什么来:“对不起,我忘了,即心还未嫁人,怎能同即心说这些羞人的话,不过我总觉得与即心很投缘,所以什么都想同即心说,还望即心不要怪我。”
刘梓辛说着歉意,可话语中却丝毫不见分毫。
“看我,只顾着说自己,一直都未问你,你身上之前也有些伤吧,有没有差人给你看一下?要不一会让王爷再请医者来为你也诊治一下,我也好放心。”刘梓辛一脸关切的看着廖即心。
廖即心关切自己的人少之又少,平日只有自己的爹爹和石头,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王爷。这只见过一面的人就为救自己受伤,现在还关心自己的伤势,无论他之前同自己说过什么,让自己如何的难过,但却仍是感激的。
“不,不必了,我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打了几下,过几日就自己好了。”廖即心忙说着又将手上的伤藏了藏。
刘梓辛见他这么说,便又道:“王爷差人送来了一堆药品之类的,我一个人也用不完,本想着怎么才能给你送去些,正好你今日来了。你快看一下有没有用的到的,带回去也用一些吧。”刘梓辛说着就要起身,廖即心见状赶紧让他不要起身,但他却坚持要去给他寻药,廖即心见状,自己也不好再推辞,便起身说自己去那位置寻。
“还没寻到吗?应该就在那里的,你再好好找找。可能他们放在了其它地方,你都看看吧。”廖即心未找到,刘梓辛便说着让他再仔细看看。
廖即心又仔细的去看着架子上那一层层的抽屉。当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时,看到了一个完工了的荷包。
荷包上的样式自己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另一个现下就在自己的怀中,而且自己不知看了多少遍。廖即心看到不免呆愣了一下。
那自己怀中之物,是不是其实本就应该是眼前之人的。想到此处,自己生出一种偷了别人的东西的感觉,胸口莫名的有些灼烧,或许真的是该将东西还给它本来的主人了,连同那荷包中的东西。
“找到了吗?”刘梓辛又问着。
“还,还没。”廖即心听到了刘梓辛的声音回过神来将荷包又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那可能收拾的小厮改放了其他的地方,一会等小厮回来再让他找给你吧,或者王爷回来,让王爷赐一些给你,。”
“没事,我这都是小伤,还是梓辛你要多多休息,你这伤定要早些好起来。”廖即心也悻悻的走回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