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施秦雪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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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因寸光阳的离开，他们便扫了兴致，交谈仍在继续。
身为队长，莫玄真真切切领会到了谢芊月拒绝成为队长的原因，说真的，交涉这一块真是难。
你不仅得硬着头皮，根据每个人的语言方式判断他们的性格特点，还不能让这儿冷场，时不时得引出新话题，调动气氛。
“怎么了？”
见莫玄一个人似乎在交涉方面挺有天赋，游刃有余，一旁，谢芊月挺细心，留意到闺蜜的表情变化，出声发问道。
而施秦雪只是摇摇头，表示没事：“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寸光阳……”
可是……在哪儿呢？她没有任何头绪，就在刚刚，她看清寸光阳脸庞的刹那，眼前，模模糊糊，仿佛出现一条长街——琥珀色夕阳下的长街。可除此之外，不再有其他任何画面。
这种朦胧感，令她很难受。
夜已深，众人也没聊太多，简单介绍了下双方的禁墟信息以及精神力境界，便草草散去。
据了解，121守夜人小队，最强战力极为队长冷鉴，“无量”，禁墟是351号【诡丝】，目前他能同时操纵五十根细丝，注入精神力就能随意的伸长，分裂，坚硬。
别看这禁墟排名有些靠后，在冷鉴“无量”精神力和丰富战斗经验的加持下，完全能做到神出鬼没，杀“神秘”于无形之中。
萧司勤，“海”境初期，禁墟是176号【鬼面相地】，在禁墟的范围内，能够欺骗精神力境界弱于自己的一切生物的感知，颠倒空间概念。
周憾同样是“海”境初期，禁墟是356号【巨力】，顾名思义，就是对自己的力量进行增幅，听着有些鸡肋，但如果他能将自己的力量增幅十数倍或者几十倍，那威力，也是不容小觑。
寸光阴、寸光阳这对姐弟就有些奇特了，他们的精神力境界都只有“川”境巅峰，但是禁墟很奇特，为064号【并蒂】。
啥意思呢，就是说他俩共用一个禁墟，但是这个禁墟本就需要两个人才能完全启动。
在该禁墟的连接下，寸光阴姐弟俩近似于同生共命，任何一方受到伤害，都会以百分之五十反馈给另一方，另外，他们中若有一人死亡，另一人虽不会同样丧生，但也会进入濒死状态。
每隔十二小时，两者中任意一方，都能使用一种类似于“传送”的能力，可以向着对方方向瞬移一千米。
额……至于攻击力……
这个禁墟排名靠前完全是因为，被其链接的两人太难杀，要知道，万物都有两面性，有优点，自然也有其缺陷。
【并蒂】没有任何攻击力，于是，平日里，冷鉴对两人的器械训练要求格外严格，毕竟禁墟无用，攻击手段便只有靠禁物或是普通冷热武器。
至于整个121号守夜人小队，有没有压箱底的强大禁物，莫玄五人无从得知。
而介绍自己的时候，谢芊月大大方方表明了自己的代理人身份，莫玄依旧隐瞒。
没有为什么，在守夜人总部承认他的安全性之前，莫玄是不会轻易表明利维坦代理人这一重身份。只是因为近些年来，似乎大夏与外神战斗不断，难免会有一些人，对外神完全抱有偏见，持歧视厌恶态度。
为了自己小队执行的任务，不会因为这种偏见受阻，莫玄只得再度隐藏，被迫低调。
……
“好了，现在也只有咱俩，憋着难受，可以跟我说说吗？”
午夜，女生的房间。
因为莫玄他们此次直接来了五个人，守夜人据点卧室有些腾不开，只得令两位女生住一间，三位男生另一间。
而夜已深，窗外凌冽的寒风声未给她们带来任何凉意，室内无时无刻开启的暖气如一层屏障，挡下外边零下数十度的严寒。
没讲话，但谢芊月能感受到施秦雪并未入睡，开口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从前发生的事儿，况且……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拥有【雀鸣】之后，施秦雪在他人眼中，跟禁墟一样，外向、果断，在战斗中严肃认真，常常能起关键作用。渐渐地，在这种“人设”建立下，从前的一切在施秦雪心中开始变得模糊。
一直到遇见寸光阳，自己被隐匿的记忆才仿佛被开启，可只是那一角泄露出的悲恸，却足以令她窒息。
这时，施秦雪才发觉，很久以来，她都在只看当下，从未会想过从前。不是遗忘，只是内心没来由的抗拒。
谢芊月没再出声，如果自己这好闺蜜不想说，她不可能去勉强；而如果她已经准备好将过去娓娓道来，谢芊月愿意为一听众，感受施秦雪的心绪。
当然，有时候情绪压抑太多，必须得有一个发泄的过程。
沉默片刻，或许是在组织语言，施秦雪的声音与午夜的寂静中响起，很轻，略显空灵，无形的声音在空中旋转凝聚，最终，成就一个悲怆凄凉的过去。
……
犹记得，那年少时，夕阳正好。
叙述着叙述着，施秦雪仿佛自己回到了之前记忆中转瞬即逝的长街上，自己的视角仿佛也与过去的自己重叠。
纷繁的声音一股脑涌入脑海，摩托的轰鸣声、小贩的叫卖声、店门前老虎机的“嘀嘀”声……一切的一切，萦绕在耳畔。但她并不觉得这是噪音，反而觉得这是城市生机的表现。
扭过头，看向商店橱窗，自己的倒影出现其上。
很年轻、稚嫩的一个孩子怯生生出现眼前，这时的施秦雪，只是十岁。
背上，一个双肩包鼓鼓的，这是三年级的学习教材，当然，三年级书本并不多，而她的包也并不大。
还是普通人，施秦雪有些不舍地将目光从橱窗中的帕狗玩偶身上收回，扭过头，摸摸口袋中不多的零花钱，还是走上了回家的路。
她是上京人，上京嘛，作为大夏首都，不论哪个时间，都是人来人往，人山人海。
迎着昏黄夕阳，施秦雪并不知道的是，这看似熙熙攘攘，安全感十足的表象下，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