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犹格？索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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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莫玄脸色狰狞，刹那间，他只觉得体力被抽干。连“盏”境都没到的他，没有精神力可以消耗，便只能消耗体能。
全身乏力，眼皮似乎在打架，也颤抖着将要闭上。
在倒地的瞬间，他轻动指尖，将承载了混沌的风之法则推了出去。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的画面，停留在迷梦的混沌气息将洛小多包裹……
……
虚弱感，潮水般，阵阵拍打着莫玄。
他只感觉自己身处一叶扁舟，漂浮于汪洋大海，仅存的意识随时有消散的可能……
“混沌……支配我……”又是洪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与利维坦的声音极其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显得更加空灵与诡谲。
可偏偏就是这声，似一双大手，抓回了莫玄即将溃散的意识，纷繁的记忆重回心头。
洛小多……他想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意识瞬间清醒，费尽力气，他只想知道洛小多是否已脱离危险！
眼前，却并非训练场宽敞的场地。周围是深邃的黑暗，眼前是那悠长古道。
莫玄原本已将这当成梦境，埋藏心底。可此刻，古道似把钥匙，无数记忆涌入脑海。随之而来的，是挥之不去的恐慌。
那扇巨门后究竟有什么？再度返回这片诡异空间，莫玄记忆恢复，他能肯定，上次巨门开启，自己一定看清了门内场景。
不过这份记忆留在大脑中，如同蒙上了一层阴霾，不可捉摸，除非……
除非他再一次打开巨门！
思忖着打开巨门后可能的后果，不知不觉，古道已经到了尽头，莫玄再一次来到巨门之前。
一路上，他已经有所尝试，在这片奇异的空间，他根本无法联系上利维坦。也就是说，在这儿的每一刻，只能靠自己！
短暂的风之法则掌控已经结束，阵阵虚弱感直至灵魂。踉踉跄跄重回巨门跟前，虽然第二次了，可内心的震撼依然未变。
门上，纹理纷繁，这次没让莫玄多等，巨门在他注视下缓缓打开，只是一条缝，却足以一个人通过。
门内是迷蒙的雾气，灰色仿佛掩盖着什么隐秘。随着巨门开启的轰鸣声渐渐平歇，这片空间再度回归沉寂。
站在门外“安全区”，莫玄打量着门内场景，无果，蹑手蹑脚，踏入浓雾的怀抱。
门内外并无多大差距，同样死寂，只有莫玄的脚步声回响。这似乎是一个大殿，回声回环往复，无一尽头。
雾气似乎就是普通的雾气，呼吸间也没什么异常，只是有些苦涩，大概其中有些污染。
没去多想，深入到一定程度后，回声渐渐轻了。在迷雾中，能见度极低，仅为伸手距离，在某一刻，脚步声戛然而止。
莫玄全身紧绷起来，微微躬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在刚才，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前方传来了其他声响！
似打铁，不过，更像是锁链拖地。
封印？看过这么多小说，莫玄隐约有些猜测，看来在这大殿中的，不是什么善茬。
“你……终于来了……”凌乱的语音从前方传来，如虫鸣，可进入耳畔，莫玄自然而然理解了其中意思。
“你知道我？”
“哈哈哈哈哈哈……”没有马上回答，声音的主人先是自得地大笑起来，缓缓道出的真相，令莫玄不由得一怔。
“毕竟……是吾送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怎么会不认得呢？你刚到这个世界，普通人无法发现你的保护机制，也是吾为你施加。”
莫玄倒退几步，找到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过他没有丝毫兴奋，只有恐慌。
能有如此力量的，定是神只！
“你究竟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人类你好，吾名为犹格?索托斯，‘门’的代言人。”
犹格?索托斯……
这是何人？根据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莫玄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角色。
“你……是外国神明？”
“你可以这么认为，华夏倒是个顽强的国度，能在迷雾存活如此年头。”
似乎意识到话语跑偏了，犹格?索托斯将话题回到莫玄身上：“你的身上，但也奇怪，我竟然有些看不透。”
莫玄暗暗放松，祂看不透，自然是受利维坦气息的影响，这么看来，祂应该没有利维坦那么强大。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莫玄，你是个聪明人，吾亦不想与你卖关子，吾希望你能放我出去。”
预料之中，莫玄皱紧眉头。既然祂这么说，估计是无法自由行动。壮着胆子，他继续向前走去。
仿佛感知到了莫玄的靠近，周围的迷雾缓缓淡去，周围场景清晰入眼。
正如莫玄所想，这里的确是一座庞大的宫殿。殿壁由类似青铜的材质构成，没有光源，室内却格外亮堂。
在宫殿尽头，四条碗状粗细的锁链固定在殿壁上，而另一头，束缚着一个人形身影。
很奇怪，即使被束缚住，犹格?索托斯依然身着西服，头顶绅士高筒帽，衣衫整洁。
“给我个理由。”莫玄淡淡开口，在知道犹格?索托斯为何会被封锁在此之前，他不会做出决断。
“你可知当年迷雾降临，多少神明横死其中，吾便是受难者之一，只是……”
莫玄：“只是什么？”
“说来也是惭愧，在祂们抵挡迷雾的时候，我因为惧怕……退缩了，最终被活下来的神制裁，就被关在了这里。”
似乎有点可信度……莫玄权衡着，毕竟祂连自己的临阵脱逃都说出来了。
莫玄：“那为何你会存在于我的潜意识中？”
犹格?索托斯：“这里并非存在你潜意识，而是游离于虚空之中，你只是以意识形态来到这里而已。”
反正祂目前没啥攻击性，莫玄直接来到祂面前。犹格?索托斯的眼眸是红色，一头卷发倒是乌黑。莫玄伸出手，点了点其中一根锁链。
嚓！
一道迅猛的闪光自接触点亮起，莫玄倒吸一口冷气，反射令他收回了手。
电击！
当然属于锁链的防御机制，看来物理攻击是行不通了，而用禁墟……
“(＞﹏＜)额……那个，说出来我也有点不大好意思……我还用不了禁墟。”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犹格?索托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可能成为神只太久，祂根本就遗忘了普通人觉醒禁墟的概率多低。
“等我掌握吧……另外，我还不能百分百相信……”还没说完，莫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埋头一看，自己这具意识体已经稀薄到了近乎透明的程度。
猛抬起头，犹格?索托斯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莫玄已经听不见声了。
他能感受到从某个方向传来一股极强的吸力，而意识体难以抗拒，下一刻，脚离开实地，整个人仿佛腾空而起。
大殿重回死寂……
……
莫玄的视角很凌乱，一阵光怪陆离的场面，终于，画面稳定，竟然，眼前是098号守夜人小队的据点，而自己正以一种俯瞰视角俯视。
是身体机能恢复，对意识的召唤！
这样想着，他不再尝试摆脱吸力，而是顺其自然，眼前一花，回到了黑暗。
不过耳边有了几分担忧人声，如同锚点，带他重回现实。
“都一天了，不会有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