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混沌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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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玄眼中的风有了色彩，气流流动轨迹便清晰可见。它们无处不在，包围众人，而就在他的注视下，一缕微弱的青色盘旋着，从某处渗入地下。

并非完全密封！

这发现，令莫玄喜出望外。地下训练场一定有通风口，不过定是极其隐蔽，想进入，只能从中入手。

可在他询问通风口位置时，三人脸上明显露出呆滞。在莫玄疑惑的眼神中，苏浅墨：“emmm ……地下训练场没有通风口，空气流通靠的是一件无害禁物。”

“Σ（?□?；），这么高级！”莫玄还没完全接受这个世界超凡因素的加入，思维还或多或少停留在原世界。可下一刻，他愣住了，既然没有通风口，那这抹通向地下的气流！

他凝神细看，果然，气流十分微弱，似乎来源于门上的一条小缝。

下不去啊！他能充分感受到队长三人的无力感，守夜人的安全措施，在此刻，却成了阻挡救命的屏障。

没错，在旁人看来，莫玄的确有一些滥好人。不过队长之前说过的话，还是烙印在了他脑海中：

“本可以救人！”

停顿不多时，下方嘶哑的尖叫声再度响起，声声入耳，宛若指甲划玻璃，令人毛骨悚然，满是鸡皮疙瘩。

“咦？被反噬了，再不救她今天就噶了。”在莫玄被尖叫声惹得思绪混乱的时候，利维坦那久违的威严声从手背传出。估计是被【宿命】反噬的动静惊扰，它难得冒了个泡。

也没空管它怎么满嘴跑火车，这么贴近的流行语。莫玄如同溺水者发现了救命稻草，在心中默念：“不要袖手旁观了，有没有什么办法？”

“第一，本座没手，那是爪子；第二，本座没袖子……”

“说重点！”认识利维坦有一段时间了，莫玄早已发现了它的不正经，此时，也丢掉了敬语，吼道。

不小心吼出了声，这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令队长三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皆不知莫玄在说啥，耸耸肩。

“害，在本座面前，这都是小事情，先进去吧！”

话音落下，右手背上的银色眼眸悄然变色，转化为纯粹青色。

刹那间，莫玄突然觉得，自己能完全掌控风之法则，能调动的力量并不是像玄幻小说里写的，来自体内。而是来源于大自然，来自外界。

利维坦：“我帮你暂时提高风之法则的敏感程度，不过作为代价，你之后自行领悟风，会更加困难。”

莫玄点点头，这样的代价，他还能接受，不就是多当几天普通人而已。

微闭双眸，他似乎顷刻间了解了风的真谛，飘渺是他的优势，无孔不入，随心而动。周围的风仿佛都有自己的意识，此刻与莫玄极为亲近。恍惚间，莫玄只感觉自己也成了风，视野变了，随着那一缕微弱深入地面的风来到了地下。似是做梦，不过很浅，下一刻，莫玄从恍惚中清醒，环顾四周，瞳孔一缩！

这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面前是一条向下的阶梯，下方极其遥远处，残存有微弱光芒。周围是冰凉的石板，说说是石板，莫玄根本不清楚它们的材质，有许些金属的质感。

突然变换场景这种事，莫玄已经熟悉了，镇定心神，掌控风的能力还在，他沿着阶梯缓步而下。下方的光点逐渐扩大，是一扇圆形大门，门旁刻着几个简陋的繁体字：

“098号守夜人训练场。”

训练场！

尽管之前有些猜测，而此时已成确定，刚刚似梦非梦，实则身躯融入了风中，真实来到了地下。这个据点估计年数已久，通往地下的门出现了缝隙，而这也让莫玄有了渗透的通道。

打断莫玄欣喜的，是再度传来的嘶吼。

来到地下，嘶吼声更加清醒，这根本不是人声，更像是发狂的野兽愤怒的吼叫。三步并作两步走下阶梯，眼前豁然开朗。

地下训练场远比洛铭谦描述得要震撼，各种场地应有尽有，只是粗略一瞟，莫玄便发现了射击场和格斗场。已经不允许他冷静参观了，一团蜷缩的身影倒在格斗场的沙地上，长发拖在沙地上，条条划痕凌乱不堪。

“洛小多！”不知该如何称呼，莫玄只得叫上大名，冲过去。

靠着仅存的理智抬起头，莫玄看清洛小多脸的那一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前冲的脚步停止，甚至还不由自主倒退两步。

与乌黑长发形成鲜明对比，洛小多的脸毫无血色，眼眶深深凹了下去，嘴唇同样发白，全身都在不受控地颤抖，而那眼珠却瞪得老大，莫玄被盯得后背发凉。

“走……”从喉咙底，洛小多挤出一个字。

莫玄眉头紧皱，好不容易来到这儿，怎么可能离开？

“别慌，我是来帮你……”话还没说完，莫玄只感觉一口气没喘上来，口水进了气管，开始急剧咳嗽起来。等咳嗽止些，他靠近洛小多，打算请教利维坦解决之法。可还没等他前行，前迈的脚便被沙地的凹陷绊到，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前扑去，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拥抱。

“我……”刚想吐槽一下，可刚张开口，沙砾便直往口中灌。莫玄清理完后，不敢多做一件事。【宿命】在此刻更像是噩运，还带着莫名的气场，一切接近的生物都遭到了噩运的侵蚀。

而莫玄受到的，完全就是小打小闹，可见洛小多的体内会是怎样的糟糕。

“接下来，本座会将一丝混沌之气渡你，你用风之法则承载后，释放到这小女娃子身上。可以暂时隔绝她与世界秩序的联系。”利维坦似乎也有被噩运惊扰，不过这种旁带的噩运根本影响不了它，它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莫玄这儿。

莫玄点点头，利维坦不怕，但他怕啊，他甚至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下一次影响就会是灭顶之灾。在某一刻，从手背传来一股磅礴的气息，这气息仅仅只是一缕，力量内敛，不过莫玄可不容小觑。随着这一缕混沌之气的出现，风之法则甚至有崩溃的迹象，承载已是十分吃力。

混沌之气首先包裹了莫玄，瞬间，之前那种浑身不自然的感觉消散，他感觉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大脑运转速度都得到了提升。

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自信。莫玄微微一笑，右手前伸，空气中，淡淡的青色仿佛受到了召唤，漩涡状汇聚于莫玄掌心。弥漫全身的混沌气息虽然舒服，但此刻已经不容他多享受了，心念一动，那扩散开来的一缕混沌之气再度凝实，主动随着气流钻入掌心。

嗡！

好不容易凝聚的风之法则开始剧烈颤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莫玄似乎受到强大力量的影响，变得过于自信，脸色也随之疯狂起来。

“管你什么【宿命】，给老子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