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年丞相的伴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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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成,娘不打了还不行吗?” 何氏抹着眼泪心疼道。
哪怕她一开始是下了决心要整治这书童,好好教育她儿子的,可现在儿子被打成这样,她还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再说了,不过是个姿色不错的男人罢了,等椿儿玩腻了自然会换,犯不着伤了他们母子二人的和气,若是他儿子铁了心要他,明的不行,还能玩阴的。
“谢谢我美丽大方善解人意贤良淑德的母上大人。”郗千椿一副狗腿的模样说道。
既然何氏已经退步,他自然不会吝啬几滴口水把人给夸一番。
看他这流利的说辞,何氏一时有些被骗的感觉,刚刚他那半死不活拼命忍痛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可即便疑心,她也不好反悔,毕竟他儿子这高帽子戴的她还是很受用的。
何氏无奈地点点他 ,“还贫,赶紧让李大夫给你瞧瞧,看严不严重。”
刚刚一会儿的功夫,有眼色的下人已经去把李大夫请过来了,这会儿已经到了。
李大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看了他一眼,看吧,不好好听话,遭报应了吧!
郗千椿白了他一眼,躺尸一样地躺在那,主要是想动也动不了,刚刚他那可怜巴巴博同情的神情可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疼,绝对没添加任何表演成分!
李大夫心里吐槽着,手上的动作却快得很,一下子就往他的腰带那伸去,抬手就要把他的亵裤给往下扯。
郗千椿:!!!
“你他娘的下流我?!”郗千椿顿时警铃大作,赶忙反手捂住了他的裤子。
“……不脱裤子怎么检查伤势?放心,没人看你。”李大夫回敬他一个白眼,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娘的,那也是回屋检查啊!
“不行,这里冷,回屋!”郗千椿强烈抗拒。
“我请问大少爷,就你这样回的去吗?”
郗千椿冷哼一声,“无知!”接着又转头冲旁边的人喊:“麻烦过来两个人,把我给抬回去。”
就这样,郗千椿被一种抬尸体的方式给抬回去了。
这板子不要命,但却是要命的疼,李大夫给郗千椿检查伤势的时候他不停的哼哼唧唧,被李大夫嫌弃得直称他是个娘们。
睡觉是对抗疼痛的最好方式,只要睡过去,任何痛苦都会变得无知无觉。
等李大夫弄好一切要告诉他谨遵医嘱好好修养的时候,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早都睡死了。
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将忌口的东西写张单子交给他的小厮。
时间仿佛拥有瞬影移形的功能, 郗千椿感觉自己不过是眯了一小下,醒来时夜色便已低垂。
所幸睁眼时并不是满目漆黑,而是一片柔和的灯光,和床边那个借灯执卷的美人儿。
郗千椿刚刚一动身时美人儿便有了察觉,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别动。”
美人儿被柔和的灯光映得温温柔柔的,可手下的力道却是与之相差甚远。这个姿势想要起身本就不易,更何谈上面覆了只压的死死的手。
郗千椿见状也不强求,本来也确实不甚想动。
“媳妇儿,我饿了。”郗千椿可怜巴巴道。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既然他第一次喊他媳妇儿他应了,没理由后面不喊他媳妇儿。
时俞清抿紧了唇,瞧着蹬鼻子上脸的某人,果然就不该看他可怜应了他那一声。
在心里暗自叹一口气,时俞清出门去给他端粥,这粥其实早就煮好了,只是放锅里温着,怕他醒来的时候凉了。
“纯白粥?”郗千椿拿勺子在碗里搅了半天,偏头问道。
时俞清点点头,“李大夫说你只能吃这个。”
郗千椿:……这死老头儿是故意趁机整他吧!
“媳妇儿,按常理说人亏损后需要吃些滋补的东西才能好得快,”郗千椿高深莫测道,“燕窝鲍鱼就用不着了,家鸭鱼肉就成。”
“……”时俞清沉默半响,瞧着那碗被他搅来搅去搅得都快凉了都没有要喝一口的意思的粥,开口道:“要我喂你?”
“啊?”郗千椿愣道,反应过来后又道:“媳妇儿,你是要学别人家媳妇儿的温柔体贴吗?”
时俞清慢慢靠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媳妇儿,我这是要学别人家相公的温柔体贴。”
低低沉沉的声音荡在耳边,唇瓣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耳垂,险些勾走了他的七神六魄。
郗千椿的喉结滚了滚,刚欲转头和他掰扯一下“何为夫纲”,就被迎面填了一勺白粥。
嘴里含着白粥不好说话,只好乖乖咽下去,可再一开口,一勺白粥又被送了进来。
郗千椿:……这声东击西和强塞硬灌的法子怎的有些似曾相识?
来不及深思,他就又顺着勺子的力道咽下了一口白粥。
就这样,一碗白粥被堪堪喂完。
时俞清拿帕子给他擦嘴,“为夫喂的娘子可还满意?可否算得上温柔体贴?”
本来吃饱喝足又病痛缠身的某人早已昏昏欲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娘子”惊得膛目结舌——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为何会被自己的媳妇儿叫“娘子”?
“少爷,该涂药了。”
敲门声打断了郗千椿酝酿已久即将出口的话语。
“进来吧。”郗千椿瞟了时俞清一眼,半死不活地躺在那。
“少爷,您得先把被子掀了。”准备涂药的小厮道。
“你出去吧,这些交给我。”时俞清不容置疑地拿走小厮手里的药。
小厮愣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了看时俞清一副“慢走不送”的表情,虽然不甘,但是少爷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出去。
“被子掀了。”时俞清拿着药站在床边。
“我没穿裤子。”郗千椿眨眨眼睛,倒也不是害羞,纯粹是他想看某人害羞。
“我知道。”时俞清边说边把药瓶放在桌子上。
知道还这般坦然?
也是,毕竟两人差点“坦诚相待”过,一回生二回熟嘛。
也或许是反派boss天生的气度使然?
不待郗千椿琢磨完,时俞清便直接下手把那附近的被子轻轻拿开了。
“啊~”郗千椿鬼嚎一声。
“碰到伤口了?”时俞清赶忙停下动作,紧张问道。
“没有,”郗千椿揉揉鼻子道,“冷的。”
“……我快些动作。”
时俞清言罢当真加快了动作,直接把药抹了上去。
一阵阵凉飕飕的感觉扑“臀”如来。
配上那地儿隐隐作痛的感觉,郗千椿本想直接呲牙咧嘴张口叫唤的,但为了自己伟岸高大英雄救美的形象,只能咬牙忍下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郗千椿开始四周乱看,没想到看到了刚刚他放在桌子上的药瓶。
“诶,药不在桌子上吗?”郗千椿回头看他,“你现在在给我抹什么?”
“药。”时俞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言简意赅。
“……哪来的?”郗千椿继续问道,“不会是媳妇儿你专门去给我买的神丹妙药吧?”
时俞清现在对他胡乱给自己安名分已经习惯了,以后他会叫他知道谁才是媳妇儿。
“不是,”时俞清道,“是郗安给我的。”
“郗安……”郗千椿咂摸着这个名字,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靠,郗安不是……”
说到后面,他及时止住了话头。
娘的!
他都替原主洗心革面成这样了,女主居然还有机会献殷勤!
再说了,他会把自个儿的媳妇儿护好的,哪儿用得着她的伤药!
“不是什么?”时俞清看他一脸忿忿的表情问道。
“她给你的伤药你不自个儿收好拿来给我用个什么劲,”郗千椿看他一脸认真询问的神色,突然就有些不爽,“拿走,我不用!”
说着他还当真拖着他的病体残躯往另一边儿挪了挪,一副抗拒的模样。
顺带着还把他的头给转回去了,大部分窝在被子里,活像只被有了新欢的主人抛弃的猫,可怜巴巴的。
时俞清看得是又疑惑又好笑的,不知道他又在整哪一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听是郗安送的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是刚刚那句话,他却是听出了……醋意。
对,就是醋意。
想到这儿,他唇角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甚至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的郗千椿:?!!
他咬牙忍住回头看他的冲动,觉得自己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过去很跌份儿。
娘的!
狗男人!
看不出来他不高兴了吗!
不赶紧滚过来哄他就算了,还有脸笑?还笑那么大声!
娘的!郗千椿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句娘。
白眼狼!
女主不过是给了瓶没什么用的伤药罢了,还没怎么着呢,这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想当年自己给他送个东西可都是三催四请五威胁的,他也没高看一眼,现在女主不过是给瓶药罢了,他居然就屁颠屁颠地接受了!接受完了还拿来给他用!女主作为他的潜在情敌,拿人手短,不知道他抹了她的药气势就先矮了一截吗!
“别闹,”时俞清笑完了见人还趴在那里,“上药重要。”他忍着笑意道。
谁闹了?!
他娘的谁闹了!
别以为憋着他就听不出来他笑了!
纵使心里咆哮得波澜万千,郗千椿面儿上还得装作风平浪静的样子,装聋作哑地不说话。
见人还是不肯动弹,时俞清只好把药换回去。
“不用那个,用这个总该行了,”他软着声音哄道,“乖,听话。”
惯来清冷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温温柔柔,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受不住啊!
于是郗千椿在脑子追上来之前就把尊臀又往回挪了挪。
等时俞清又把药抹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很没骨气地挪回来了。
色令智昏!
郗千椿暗自唾弃了自己两秒。
现在再挪回去已经为时已晚,这样显得他跟……有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