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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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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被小吉感染的颇有些伤感,坐在小桌边看着岸上的灯火,她想起了前世种种过往,已经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剧情这么长,这么逼真呢?

想着,她拿起桌上一把水果刀,闭上眼往手背刺下,咦,没疼,真的是做梦吗?

狐疑地睁开眼,“是你?”

这惊喜的语气,眼前的人自然不会是江木。

是阮心虚。

看着珞珈一脸惊喜,阮心虚脸上笑了,心里也笑了。

“啊!”珞珈惊呼,原来这刀刺在了心虚公子手上,已经出血了,“你怎么......”

心虚公子笑:“你做什么呢?”

珞珈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赶紧找了药和绷带帮他处理刀伤。

心虚就坐在那里,看珞珈忙来忙去,她并不大会包扎,其实这点伤口对心虚公子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但他任由她包扎处理,因为,她这紧张是真的。

这一瞬间,心虚说不出来的感动,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心口处暖暖的,想深深记住这一刻,她笨拙的动作,烛光里的面容……

终于完毕,珞珈倒了茶给阮心虚,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心虚说:“我有事路过,计尾给我留了信号。”

啊,对,有小尾巴,她们在哪里,心虚公子自然是知道的。

突然无话。

说不出的氛围。

心虚公子看到了桌上的书,问:“你也在看这个?”

“嗯,我呀,也来找找颜如玉和黄金屋。”这是那时候心虚看书的梗,珞珈开玩笑了,正常了。

珞珈继续提议:“这里是船上,也看不到黄金屋,不如你带我去岸上走走?”

正常的珞珈回来了。

心虚招牌笑:“好。”

出了门,小尾巴和玉书跟心虚打了招呼,两人上了岸。

望角很小,独独的一条街,寒衣节带来了些肃杀和安静,路人并不多。

珞珈和心虚走到了一个小桥边,河面飘着不少荷花灯,想必都寄托着亲人的思念。

珞珈看着花灯,说道:“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心虚听了一怔,轻轻说道:“珞珈,不管你是谁,我只认你。”

珞珈笑着拉住了心虚的手,没受伤的那只,阮心虚感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温温的手指小鸟般落到了他的手心,他贪婪地回握住。

珞珈握着他的手,感觉实实在在了一些。

抬眼看远处,有一小酒馆,于是歪着头看向心虚。

心虚宠溺一笑,拉着她走进了小酒馆。

叫了酒,珞珈给自己斟了一碗,给心虚着了一点点:“我知道你不爱喝酒。”

心虚看着她傻笑:“你喝,我看。”

珞珈喝着酒给他讲起了21世纪人们对于宇宙的研究,我们生活的地球是圆的,月亮是荒凉的,金星火星可能是有生命的,但这个生命并不是人的形态,人类在宇宙可能是孤独的等等。

心虚听得很认真,她好奇珞珈总是带给他惊喜,他沉迷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她的嘴形,她的一切……

珞珈又醉了,这么好酒却酒量一般。

心虚公子如愿以偿,走在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抱着心爱的姑娘,他盼着这段路更长一些。

并不长,珞珈就被心虚安置在床上了。

他却不急着走,坐在床边看着珞珈,看了好一会儿,想起了在冰湖第一次见到她,她不知道他有多欣喜,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她说喜欢他的笑,他恨不得每次见她都一直笑……

可是,不行。

只一面他便知道是她。

师傅说,20年后立冬日,会有一个女人从冰雪中而来,他一看就会喜欢,就知道是她了,一定要护她周全,只有她,能破解星宿庙的奥秘。但是,万不能和她结合,否则,红灭起,神行大陆灾祸不断。

就是她了。

她才来,几十年没有过人命案的分村,非自然死了三个人,王小斗、大牛、金人壁,太巧了。

可,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显然也没见过这黑玉,不懂《石氏星经》,等吧,等着她破解秘密。

他的手忍不住摸上了珞珈的脸颊,贪婪的,贪恋地滑动,到了樱桃小嘴,他记得这温润嘴唇留在眼皮的触感……

但,他顿住了,片刻,手狠心地拿开了。

心虚心虚了。

珞珈醒来,又只有自己。

心情非常愉快,忍不住就在傻傻笑,看书看着会笑,看景色会笑,呆坐着也会笑。

玉书和计尾在一旁看着,估摸是和心虚公子有关,也为小姐开心。

傻笑着,下了船又要开始陆路,陆路颠簸,珞珈正常了一些,和大家闲话家常度过,终于到了离狐,顺利进了国门。

“离狐!我来了!”

珞珈明显感觉到了离狐与阳郡的不同。

城门内,街道随处可见有士兵,房屋排列整齐,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但是绝无大声吆喝、玩乐取笑之声,百姓相互之间客客气气,看着倒是一派国泰民安。

小尾巴带大家入住了归鹤客栈,不是数一数二的客栈,但位置不错,离知府府衙很近,离国城中心也不远。

东州国,不,现在叫离狐国,国都四四方方,几里外是连绵不绝的狐山,高高的围墙外是护城河,内里就是国君上朝议事居住的狐心宫,戒备森严。

店里小二们恭恭敬敬,也不多话,一应流程清清楚楚,店里就餐客人也只有偶尔的低语声。

客栈私密性好,但是少了在阳郡能够听到的各种八卦,有些妨碍她深入了解离狐,不太有意思。

离狐晚上是有宵禁的,一个月只有10天解除宵禁,碰巧入住的当晚宵禁,珞珈乖乖呆在房间看看书,索然无趣,早早睡了。

“你觉得一个女人能行?”一个苍老些的男人声音问,是七狐。

“分村,那是星宿庙创始人的家乡,王小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来了,破了案扬了名,我走遍了四国,西礼的老学究们倒多是男的,谁行?!”姜木里反问。

“谁行?”二字是加重说出来的,余音在高阔的殿内回荡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珞珈带着玉书和计尾出去晃荡,小吉自然是要避人的。

三人观摩了一下知府府衙,果然高大威严;观摩了集市,偏平原地区蔬菜水果还是种类很多;观摩了狐心宫外围,果然符合法治严谨、高度集权的传闻;观摩了最好的上酒楼,菜品和酒却算不上上品,索然无味的一顿酒饭;观摩了上衣仿,布料、款式倒是比阳郡好很多;观摩了上仁堂,比藻露堂大很多,药材齐全很多,自然价格也贵很多......

逛了这么多,珞珈还是提不起多大兴趣,主要是,他们都缺一样东西。

玉书好奇:“这里比阳郡繁华多了,小姐还觉得缺什么呀?”

珞珈懒懒地说:“缺人情味儿,人间烟火味儿,我更喜欢北州。”

悻悻洋洋,逛到了狐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位老妇人卖红薯,珞珈闻着香味就过去买了红薯,就地坐着,不顾形象开吃。

老妇人看他吃的认真,试探问:“小公子,要不要再来一个?”

珞珈嘴里还吃着呢,开心比了oK手势,玉书赶紧付钱又拿了两个。

看珞珈吃的开心,老妇人打心底喜欢,拿杯子用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珞珈,珞珈忙接了表示感谢,喝了一口,是香味浓郁的茶香。

“好香的茶,还有淡淡的竹叶清香。”珞珈说。

“这不是什么好茶,是狐山的野茶,自己喝的,公子见笑了。”老妇人略不好意思地说。

“狐山?就是这个山上的茶吗?您住在山里?”珞珈指着背后的山问。

“唔,是啊。”老妇人有些不愿意搭话,忙着烤红薯去了。

珞珈见状,趁她不注意,留了1金在摊子上就走了。

回了客栈,见到了一个熟人。跟玉书站在一起,看到珞珈,特意提嘴角笑了下的不是那混子还能是谁,下人江木又回来了。

珞珈看也不看他,径直上楼了,一会儿,熟悉的男声说:“小姐,热毛巾来了。”

珞珈顺手抱起一把凳子后退一步:“你走开。”

“哈哈......你倒是越发可爱了。”江木走近一步停下,“愿意效劳。”

“恨君恁薄情可负义,七夕骗过了,又负中秋期,误我闷倚南楼,对月朗于共星稀,共星稀......”娓娓道来的琵琶南曲,亲切婉转地诉说着思念......

好听是真好听,被这混子带来月夕楼听曲、喝酒、看美人,本来是一大乐事,珞珈却有点脑壳疼,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混子呢?唉!

混子江木倒洒脱得很,听曲看美人,舒服得很,带着皱巴着小脸的珞珈玩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放她回去。

然后江木又不见了,看珞珈没有说什么,大家也习惯成自然了。

第二日,珞珈去几家布匹成衣店逛了逛,去古董店和典当行走了走,并没有得到金缕衣更多的信息。

路过了小吉的家,一片荒败,因为是抄家,家里有人自缢,小吉母亲也是在这屋里去世的,所以成了凶宅,一直荒着。

着小尾巴找赌坊的人打听了,没有姚长彦的行踪消息。

顺带打听了知府毕仁,只知道这毕仁铁面无情,执法甚严,出门极少,唯一的八卦是今年50大寿时新纳了个16岁年轻漂亮的小妾,“一树梨花压海棠”是人们饭后的谈资。

珞珈又晃到了狐山脚下,那老妇人还在卖红薯,看到珞珈赶紧打招呼,询问是否是珞珈给错钱了,她躲避眼神说没有这事,老妇人抿嘴含蓄一笑也不问了。

老妇人又给她斟了狐山野茶,还是很清香,还是竹叶香,可珞珈闻到这竹叶香气有点不想喝了,那个混子身上就有浓郁的竹叶香,这几天熏人的很,虽然不同,还是要一杆子打死,不喝了!

珞珈细看这老妇人,腰背挺直并不佝偻,衣服干净得体,于是问道:“大娘,您是住在山上吧,我能去看看你家的茶吗?”

老妇人想了想说,“好啊,你随我去家里坐坐。”

珞珈招呼了小尾巴帮忙老妇人收拾,然后三个人和老妇人一起开始爬山。

老妇人腿脚不太好,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看到了靠山的一大处平地,有几户人家,再转过这平地小路,又是起伏的山,平缓处有一小院儿。

比之前经过的农户房子小,但是更干净整齐,也像柳妈的房屋,院子是精心打理过的,菜园子长势还不错,房屋后面的山上可以看到整齐的一片茶树还有竹林。

“我喝的茶就是这里的吧?真不错。”珞珈由衷赞叹。

老妇人腼腆一笑:“是了,姑娘眼力好。”

呃.....

看珞珈诧异,老妇人笑着说道:“哪有男人这么眉清目秀,这么心细心善的。”

珞珈不好意思起来,难怪老妇人愿意带她来家里,不是自己魅力大,是知道她是女人,无害的女人。

坐在院子里惬意地喝野茶看山景。

狐山连绵一片,听叶妈,也就是老妇人说,这狐山连绵几百里,直通入中海,是离狐的灵山,野生动物多,林大树深,不能乱入。

说着闲话,一会儿,有两个人背着东西过来了,看到院子里有人,两人脚步顿了顿,叶妈挥手招呼,他们才又过来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猎户打扮,把背上的獾子、野兔还有一些木柴放在了角落。

稍微矮些的男人看起来很灵活,笑着说:“姨,有客呀?”

叶妈说:“这是珞珈姑娘和她的朋友,来看家里的野茶。”又指着男子们对珞珈说,“这是我的两个侄儿,叶起和无名。”

显然,灵活的男子是叶起,那个一脸冷漠的高个是无名。

珞珈微笑致意。

放完东西,两人也不多话,又走了,叶妈也没留。

珞珈想,听到这“侄儿”的称呼还有“无名”,想起了自己也是当过“侄儿”的,约莫这两人也是有故事的。

叶妈留珞珈吃饭,珞珈婉拒,找叶妈要了些野茶,偷放了2金,然后下山了。

小吉有些急切,在客栈待了几天见没有消息,也要出去走走。

珞珈让玉书帮他乔装了一番,小尾巴跟着他出去了。

珞珈在客栈又是待不住,带着玉书出门。走到狐山下,没有看到叶妈。

于是上山去找,走到一半,碰到一队官兵下山,为首的官兵看了看珞珈,问:“干什么去的?”

“官爷,听说这是灵山,我们上山看看风景,感受下灵气,”珞珈一脸谄媚,边使眼色让玉书拿出1金递给官爷。

官爷看了看,掂量了下金子,准备放她们走。

正这时,后面一个官兵见玉书长得好看,伸手就想摸玉书,珞珈赶紧呵斥回护:“你干什么?!”

为首的官兵见状不高兴了,强硬拉过玉书,对那个官兵说:“摸!”

珞珈气得去抢玉书,眼看着那官兵的手就要摸上玉书了,咸猪手突然吃疼,有石子打过来了,那咸猪手边捂着手边叫:“谁?”

一队官兵全部戒备,珞珈忙拉过玉书护住。

见没有回应,咸猪手又来拉玉书,一个黑影突然降临。

然后珞珈看到了一片棍影,官兵们惨叫着全都趴在地上。

蒙面的黑影,扔下一根较粗的树棍,拉着珞珈和玉书往山上走,往林子里钻,片刻,爬起来的官兵已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急急忙忙一段路后,钻出了林子,三人才停下。

玉书的手被划破了,珞珈忙用手绢包扎。

然后看向黑影,“谢谢!”

影子拉下了面罩,珞珈看清了,是叶妈的侄儿无名,“是你?”

无名还是一脸冷酷,转身即走,珞珈忙拉住他的衣服。

看他回头,珞珈放开衣角说道:“我们两个弱女子,再碰到他们怎么办?”

“你姓姬?”黑影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淡漠干脆。

“嗯。”珞珈早告诉过叶妈自己的名字。

“跟我来!”撂下三个字就走,珞珈连忙拉着玉书跟上。

无名带他们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房子,是无人居住的废弃房屋,走到最里间,挪开布满灰尘的床板,人钻了进去。

啊,啊,啊,这是地道战啊,珞珈惊奇,原来是地道,秘密据点,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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