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烤一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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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朗再等到甜甜的消息，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一开始三天一次电话，后来变成了一周一次。
并且，不是电话而只是短信了，时间间隔越来越长……
在滨市，似乎就没有专业对口的工作。
每隔几家就有个小店招牌上写着“仓买”。
黎明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滨市的广告牌子也似乎特别巨大，比一般城市广告牌子大一圈。
烧烤店也特别多，仿佛到处都是吃吃吃。
墙上随处可见油漆喷出来的广告：烤全羊 电话 ******
反正就是等人，熬时间，也许世间男男女女就是如此吧。
在十字口交叉处金陵路上，新开业了一家烧烤店。
墙上贴着招聘：跑堂，服务员，店长……
看着下方的电话，黎明朗就拨打了过去。
当天就开工了。
试用了一次，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到晚上十二点。
但是，真的开始忙是在下午四点半左右。
一睁眼，一忙碌，一闭眼，时间就过去了，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烧烤店似乎叫新柏乐烧烤。
黎明朗没有管理才华，主要是人不狠，镇不住场子，又不会做烧烤，于是做了跑堂的。
填写个人信息时，他糊弄了一下。
文化水平：大专
年龄：26岁
居民证没有用自己的，用的是一个年龄小得多的年轻人的。
招跑堂的，不招年龄大的。
他一手握着笔，一手拿着证，思索着什么，填写着个人信息。
那个证，是不知道多久以前，无聊去网吧上网玩，让老板帮忙找的，他不想用自己的证，撒了个谎说自己的丢了。
当时，看他只想玩五元钱软妹币，老板倒是没有不开心，估计是在这里上网的客人实在不多。
至少，黎明朗来的时候，客人不多。
老板叼着烟，从一堆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居民证里找了一张出来，左看右看，感觉十分满意，给了黎明朗。
老板说最近查得严，让黎明朗小心点。
接过居民证，看了眼老板旁边的标语：网吧内禁止吸烟，违者罚款。
黎明朗走到开好了的机子边。
他后面不足五米是厕所，旁边五六个似乎是初中生的孩子，玩的开心，疯了一样大声嚷嚷着。
再后面是网吧的后门。
后门开着，能看到几个比较大点的孩子在打篮球。
黎明朗玩了不到五分钟，扫了一眼居民证。
然后，他就像是要上厕所一样，打开了厕所门，趁老板和别人说话没注意，悄悄地从后门溜了。
就当是花五元钱买了个居民证吧！
店长说，过几天要交居民证复印件，要办银行卡，三个月内要交身体健康证明。
似乎是一家正规的烧烤店，而且包吃住。
店铺大楼，据说是老板自己家的房子。
挺大的一栋楼，有四层。
最顶层是员工宿舍，男员工住一间。
其实也就三个人：跑堂的黎明朗；抓串的一个小孩，小孩应该不到十六岁吧，大家都直接叫他小孩。以及烤串师傅，大家叫他寇师傅或老寇。
老寇实际年龄比黎明朗还小一岁。当然这个情况，只有黎明朗自己清楚，一直到黎明朗离开烧烤店都没有人发现。
也许大家都忙自己的事，忙着挣点钱，不在乎别人的事。
其实，是有个厨师长的，他胖胖的老婆也在烧烤店工作，她在后厨煮饭。他们都是本地人，下班开车回家。
店长和前台也都是本地人。
煮毛肚和锡纸豆腐汤的阿姨也是。
女宿舍里住着一个服务员，她是黎明朗来的第二天才来工作的。
女宿舍在男宿舍隔壁，中间是个空房子。
第三层，不怎么让人进去。
听说，这是老板私人会客厅。
第二层，是烧烧间、厨房及一个十五人桌的大包间。
整个烧烤店就这一个豪华一点的大包间。
一楼是四到六人的小餐桌，共十四桌吧？
似乎是有什么忌讳，好像没有四号桌。
黎明朗像模像样地干着活。
他化名为那张居民证上的名字叫周力。
于是，烧烤店厨房响起了：
周力，xx桌上串好了！
周力，xx桌的毛肚好了！
店长：周力，快点上串，客人都急了……
前台：周力，去看一下门口的鸽子有没有晒死，喂点水…
大约十一点之后，几乎就很少有客人了。
过了半个月，黎明朗想着，发工资该怎么处理，因为烧烤店约好了银行工作人员到店里来办银行卡。
先给金陵路分店员工办理，再去总店。
他的居民证复印件早就交了上去，倒是没有人发现他不是周力。
办银行卡是机器人脸识别的。
他心里有些打鼓，万一报警给当坏人抓了就麻烦了，半个月白干不说，盗用他人居民证似乎是要判刑的。
趁着空档时间，他赶紧的拿着客人点串用的单子和笔，在空白背后刷刷地写了起来：
小琳，你好！半个月也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不好意思啊！
有个忙想劳烦你一下，你要是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我看男女宿舍也挺近的，你要是不害怕，一会儿下班了可以问我，我告诉你一下怎么回事。
反正人多，我也不会做坏事，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趁着有空，塞在了女服务员小琳手里。
小琳轻轻一笑。
刚下班，没等黎明朗开口，小琳先开口了：周力，你来一下！
她领着黎明朗进了她的宿舍，除了关上了门，还上了保险。
笑盈盈地说：“你字写的好漂亮呀！你找我帮什么忙，说吧！其实我第一天来就看见你了，觉得你很特别…”
黎明朗，懵！
黎明朗：“我说，我不叫周力，你信不？”
小琳笑的像花一样：“你叫什么？只要不是杀人犯，不是逃犯就没有关系…”
她似乎一直盯着黎明朗看，仿佛黎明朗脸上有花，也盯着他眼睛，生怕黎明朗真的是逃犯。
黎明朗：“哪有，怎么会呢？！只是我年龄比较大了，用的别人的居民证，这不烧烤店不招年龄大的跑堂的嘛！”
小琳惊讶：“看不出来，你不是26吗？我25岁。看不出你年龄。”
黎明朗：“我其实很老了。那，这个是我自己的居民证。”
小琳看了一下，接过来仔仔细细地对照了起来。
惊奇地说：“真看不出来，感觉你本人还要小。这个证是不是你哥哥的？比我大了好多岁呀！”
黎明朗：“我自己的呢！论年龄，你该喊我叔叔的。”
小琳嘴巴鼓鼓的：“我不要！我感觉你像我一个同学，一米七几的样子，连走路，说话都像…”
黎明朗：“哦！我们好像忘了正事。发工资，我的发到你的月亮号上吧，发了你取现金给我，转账也行，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啊！”
“哦！”小琳爽快地答应了。
她说她在复习考研，她是学音乐的，先随便找个工作玩玩。
黎明朗回去了自己宿舍，嘀咕：“这也碰见考研的？真会玩，做起了服务员。”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情况确实如黎明朗猜的一样，人眼觉察不到的细微之处，机器辨识了出来。
但是，工作人员扫了他一眼，看了一下证件，没有说什么，以前也见过这种情况。
三个月不到，店长找了个理由把黎明朗开了。
因为店里出事了。
首先，厨师长被老板开了。
然后，寇师傅升厨师长。
他多喝了几口，强吻了小琳。
小琳大喊：周力救命。
并且，事情惊动了老板。
店长连夜赶了过来。
平时，小琳也和周力一起逛街的，有说有笑。
也和寇师傅吃过饭，喊黎明朗一起，黎明朗没去。
寇师傅回来给他打包了锅包肉。
他似乎看上了小琳，小琳不喜欢他，嫌他肚子大，文化水平不高，年龄也大。
并且，小琳还给黎明朗看了寇师傅给她发的短信，就是很普通的鸡汤文。
小琳似乎很喜欢黎明朗，没有人的时候扑向黎明朗，黎明朗也没有反对，也由她抱着。
她还时不时偷袭一下，亲一下黎明朗嘴唇。
春波秋水不同路。
黎明朗走了没几天，小琳就辞职了。
慢慢地，两人没有了联系。
她似乎拉黑了黎明朗的月亮号…
后来，黎明朗到处乱逛，走进了一家休闲度假的垂钓中心。
老板主打业务却是烤全羊。
老板名下有一名长工。
一开始，黎明朗很奇怪，这年头怎么会有长工。
但是，周围的人似乎习以为常。
黎明朗又搬到了十元钱的旅行社。
后来，又和长工住在了一起，他学起了烤全羊来。
长工手把手地教他捆绑小羊，用啤酒洗羊肉，然后架柴点火。
绑好的小羊是在一个像海盗藏宝用的盒子的闷炉里烤，电动机旋转，控制翻滚。
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他就只需要时不时地打开看一下，有没有起明火。
羊油滋在炭火上会起明火，容易烧焦…
没有什么难度，唯一的难点就是绑羊。
没有绑严实，中途小羊有可能掉下来。
老板自己家里人过生日，也会烤一只羊的。
手撕羊脊骨，黎明朗知道脊椎骨是空心的。
脊椎里面的东西，只是一根白白的嫩嫩的，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东西。
一个冬天，下着小雪。
老板接了两只羊的单子，要在不同的地方同时烤。
老板娘也亲自上场。
老板开车和长工去别的地方烤一只，先安排好了黎明朗要照看的那只羊。
老板走后，场地只剩老板娘和黎明朗了。
黎明朗照看的那只羊很大，估计得烤六个小时，从上午一直烤到下午五点。
普通的羊只要三个小时就好了。
客人是十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
家长是其中一位孩子的妈妈，她自顾自地说，孩子太辛苦了，补一补。
黎明朗没有说话，老板娘也没有说话。
孩子们一人一碗肉，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香气很诱惑人，老板娘自己也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实在是太香了。
风很小，香气阵阵，楼上都有女孩子馋的大叫了。
窗户打开了，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子站着，她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女孩，怪叫着。
她却很安静，静静的模样，也不说话，脸似乎霞红…
黎明朗愣了一下，只冒出四个字：佳幽却红…
旭日皓月终殊途。
没有任何交集，只是一个烤羊大叔的一瞥。
后来，再后来的后来，黎明朗去了天桥大学所在的省，找了个对口专业的工作。
……
独自研究着内功方面的资料。
《行气玉佩铭》黎明朗看不懂。
修道炼气的没有深入研究，觉得只是事件描述。
五行方面：木水火土金。
木生火克土，土生金克水，水生木克火，火生土克金，金生水克木。
金对肺，肺白。
木对肝，肝青。
水对肾，肾黑。
火对心，心红。
土对脾，脾黄。
五行虚者补其母，实者泄其子。
六字：嘘，对肝。呼呵，对心。呬，对肺。吹，对肾。嘻，对三焦。
呼吸方面：正常人顺腹式自然呼吸。
练内功要求：逆腹式呼吸。
逆腹式呼吸，支点在气海，呼气之时缓慢从气海往上走，同时重楼（喉）一股热气往气海走，聚之气海。
气海聚集一刻钟，意注气海，运之尾闾，行督脉上百会……
最后聚气场所在气海。
膻中部位聚气与气海进行同样操作，运气至后背督脉……
最后存气膻中往里进入约五厘米位置。
头部，意注印堂，从印堂沿任脉转至喉，至喉后颈，行气上玉枕……
最后从会阴沿冲（中）脉缓缓串三个存气部位，升至百会，再行任脉，督脉，存气气海。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身空；练功不练武，犹如船无舵。
天赋不足的黎明朗，借用了五行拳三体式。
气海之气沿任脉上行，经手臂某经脉，到达劳宫。
气冲中指，可以感到关节似乎有骨刺，肘部不通……
但是，能明显感觉到，有水银似的东西在流动……
也许一切只是自己的感觉吧！
那个附体的诡异物种，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呢……
黎明朗一直在研究着这些武术和杂说，头发渐白，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