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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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不好的事一切随风，风吹过后云就淡了。
回学校宿舍里，睡了一觉就忘了，生活依旧继续。
过完中秋，是国庆，没多久，元旦到了，紧接着又是新春佳节。
大华国国人们不远千里回老家团聚。
黎明朗回老家待了三天，又回学校了，在学校里度过了除夕。
来年四月份，学校里的杜鹃花开了，有桃花一样粉红色的，也有颜色较粉红色深的。
黎明朗依稀记得，杜鹃花里有一种物质叫杜鹃花酸，是能治疗脂溢性脱发的。
他其实是有点容易掉眉毛的，倒不脱发。
眉毛总是有油性物质分泌，然后就不牢固了。
洗脸的时候，能看到毛巾上有脱落的眉毛，不过没几天，自己就会长出来。
秃了一点的眉毛，总是不太美观的。
不知道揉烂了多少杜鹃花，也阴干了不少，还没有开始提炼，就以失败而告终。
又全部扔垃圾桶了——原料太多了，提炼太难。
感觉人有什么毛病，躲猫猫似的，好不容易趁月光偷采的花儿，就这样扔了半个垃圾桶。
好一个采花大盗！
去中药房花了五块钱，称了差不多二两柏子仁。
用研钵一鼓作气，全部研成了细末。
放在一个小烧杯里，倒入了无水乙醇。
大约50毫升吧，倒是用量筒量过，许久没有用过量筒了，生疏了不少，手抖了一下，加多了。
拿个玻璃棒搅了搅，让乙醇均匀浸泡。
实验室的玻璃棒真不容易找到，这些工具在这里太低端了呢，几乎就用不上。
抽滤掉柏子仁的固体渣渣，把乙醇给蒸干了，得到了大约10毫升的透明的比食用油略浓稠的黄绿色柏子仁油。
小心地装在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子里。
晚上，洗漱完毕用棉签涂在眉毛根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是有点效果。
他也曾在银杏叶子长得最盛的时候，提取得到了不少亮黄色的油状物，但是企图想要得到银杏黄素失败了。
他知道银杏黄素和维生素E协同作用下，是可以促进毛发生长的。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一款姜汁护发素有效果，用了三天就不脱眉毛了，他就没有再尝试自己搞护发育眉药剂的了。
其实，他做这些事情，都是在午饭后进行的，大部分精力他还是在做实验的。
刚刚入学校的那个国庆七天假，他就待在实验室里捣鼓捣鼓，第二天就有结果了。
一开始，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新的东西产生了。
他用了很常见的一种有机溶剂——甲苯和一些其他的试剂反应，得到了一种新物质。
后来，换了分析纯度的对二甲苯作溶剂，新生物质仍在，又好像不大一样。
用了分析纯的1，3，5——三甲基苯，新生物质仍在，似乎又不同于前面的那两个新物质。
没有人可以商量，也没有人可以讨论。
甄老师已经在放养各位学生了。
黎明朗思索了很久，在紫外荧光灯帮助，tLc（薄层层析硅胶分析，一种简单的化学分析方法）分析下，他明显看到三个新物质所在的位置不同。
根据极性物质溶于极性物质的相似相溶原理，黎明朗最终觉得，是自己用的溶剂参与了化学反应。
而且三种溶剂的极性不一样，正好对上了荧光灯下的三个物质的位置。
在黎明朗连刷牙都在思索，到底是什么新物质产生了呢？
没有超过两个月的时间，他的第一篇文章就出炉了，由于鹰文水平限制，他只负责数据分析和文章的副本。
在甄老师师弟，也就是黎明朗的师叔，的帮助下发表了博士期间的第一篇鹰文文章。
师叔姓季，黎明朗当面是不好叫也不敢叫季老师师叔的，还是老实地叫季老师。
季老师其实是甄老师的老师的关门弟子。
博士能够顺利地毕业，是离不开季老师的帮助的。
季老师是一个年轻的老师，他有自己的学生要管理，也有自己的实验室。
甄老师其实是快要退休的老教授，因此他放养了所有的学生，让他们自由发展。
他就偶尔去实验室查看一下，过几年就退下来，实验室估计是要交给季老师打理的。
季老师除了带研究生，还有学校安排的教学任务。
他去实验室很频繁的，几乎每两天去一次。
实验室目前就黎明朗一个博士生，师弟师妹们还在念硕士，考场上击败的那个学生工作去了。
在实验室外，不足百米就是学校里其中的一个食堂。
远远地望去，那个圆柱状的食堂就像是一块硕大无比的大蛋糕。
食堂楼顶上种着一些不足两米高的风景树。
食堂员工在顶上晒着五颜六色的工作服，随风飘呀飘呀！仿佛蛋糕上的彩旗，而那些风景树恰似包裹了彩衣的生日蜡烛。
随着不久之后，第二个研究成果的发表。
黎明朗是达到了轻轨联合大学毕业的要求的了。
时间还没有过完一年半，黎明朗的空余时间多了起来。
他偶尔开始琢磨着以前的那些内功资料来了。
一次午餐，快到了十二点吧。
大部分同学都吃完了午饭。
黎明朗拖拖拉拉地赶到食堂，反正食堂近，吃的东西多，不愁找不到食物。
正吃着饭，一个女生飘了过来，去窗口打了米饭和蔬菜，又飘到了她的餐桌前放下。
紧接着，她又飘了过来，又点了个小锅仔粉丝煲，又飘到餐桌。
没有超过一分钟，又飘到窗口，点了个不清楚叫什么的食物。
一会儿，她的餐桌上摆满一大堆食物。
黎明朗见她瘦瘦的，也不大像能吃完这么多食物的样子。
想着，兴许是她宿舍的几个小女生聚会。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样子，脖子上挂着学生卡，还有几把钥匙。
只有小女生才会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吧！？
黎明朗吃完了饭，等着看热闹。
等了好久，不见她宿舍的人过来，她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个盆子用勺子喝口汤，那个碗里夹一口菜，动作还很迅速。
嚼了几口，又吐了。又接着在其它的碗里尝试一下，又吐了。
黎明朗，懵！？？？
过了大约一刻钟吧，那个女生还在尝试着，好像吃进去的有些少，吐出来的多。
黎明朗走到她餐桌对面坐下了。
她看了一眼，还是自顾自地尝试着。
黎明朗正准备说话。
那女生却先开口了：“你先等一下。”
并且，她向外摆摆手。示意，不要过来打扰我吃东西。
黎明朗耐心地等了一刻钟左右。
再次坐到她对面：“同学，认识一下呗，你有对象吗？”
女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有事吗？”
黎明朗：“同学，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认识一下呗。不想认识的话，你就走，又不怎么的。”
女生：“我是联培的，马上就不在学校了。”
黎明朗心领神会：“没关系！你是学什么的呀？有对象没，认识一下吧！”
说着，黎明朗就去扯她脖子上的学生卡：“你叫…甜甜？名字还挺好听的啊！”
甜甜：“怎么了？我小时候可爱不行吗？”
黎明朗一抿嘴：“你好啊，我叫黎明朗，快三十岁了，要找对象，你多大了啊？”
甜甜：“比你小。今天我还有事，给你电话号码，有事我找你。”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直到差不多二十天后，甜甜才打来电话。下雨了，让黎明朗送伞去接她。
甜甜：“我没有对象，想交往试一下。觉得你挺逗的，哪有见面就问别人有没有对象的。”
就这样，两人交往了起来。
她是联培生，两人一个在学校里住，一个不在学校里住。
海市还是挺大的。
每周周六，黎明朗都去看她，乘单程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地铁，然后一到傍晚六点半左右，匆匆赶回学校。
无论刮风下雨，没有缺一次席。
甜甜在节假日也会过来看他。
关系比较稳定，说好了毕业后工作一段时间结婚。
毕业也算顺利，美中不足的是才找到工作，黎明朗的左耳幻听（姑且认为是幻听）又出现了。
那声音，刚开始正经了几分钟，自称姓宋，是魏晋时人，道号飞仙，曾经修行之地：罗浮山下梅花村，玉树为骨冰为魂。慢慢地又不正经了，说他吃了五石散……
工作了半年多，带着一些礼金，回了甜甜老家滨市过年。
过完年之后，甜甜要培训去了，让黎明朗等她。
黎明朗同意了。
滨市很冷，冰天雪地的。
走在小道上随处可以看到地雷，有人的，也有狗的，不小心还会踩一脚。
冷空气吸进鼻腔，又冷又酸像被人打了一拳。
冷的直缩脖子，比江北天桥大学冷多了。
黎明朗冻的直咳嗽，她妈妈见了，眼神怪怪的，也许她妈妈年龄太大了。
她妈妈比她爸年龄大一点，两人关系并不好。
老太太喜欢自言自语，刚回家第三天就和甜甜吵了一架。
白天，黎明朗来她家，一到晚上，赶紧的溜了。
老太太一直说面粉里有虫子，有菌。那个红色包装袋子是高锰酸钾染的。
据说，她以前是省里的医生，提前退休了。
甜甜培训去了。
黎明朗搬了新的宾馆，每晚只要十元软妹币。
甚至，还有只要五块钱的小旅店。
在新的住处，黎明朗开始了等待。
一天，没有消息…
一个星期，没有消息…
半个月，没有消息…
冰雪融化了，婆婆丁长出来了。
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