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伤势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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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逸他们把沈家地牢里的人背去了“涌泉寺”,第一件事就是找大夫给那人看病。好在方自逸和寺院的住持是至交,住持什么也不问,马上便找来寺院里的大夫,给那人号了脉,通身上下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五脏六腑伤得都很严重,况且他似乎没有了求生的欲望,这点最是可怕。”老大夫满面愁容地摇着头。
“少康,你尽力就是。能否逃过这一关,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住持对这位满头白发名唤少康的僧人大夫道。
“是,住持,我会尽力的。”
“那就有劳先生了!”方自逸单手立掌致谢。
“有劳先生!”程竹和齐峰秋习也一同立掌致谢。
“无妨。你们先给他洗洗,换上干净的衣裳,我去熬药。”
“好。”
住持和大夫一同离去。
“学飞,我们去准备洗澡水,你先在这儿看着他。我的衣裳在那个柜子里,你找出一套来好给他穿。”
“嗯,你们去吧!”
“方兄弟你不用去,我俩就行。一旦有个什么特殊情况,她一个女子也不方便行事。”程竹道。
“是,你就不用去了,反正就是在厨房烧个水,浴桶你这里也有,水热了我们担过来就是了。”齐峰也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
二人走后,方自逸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担忧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位叔叔是谁,和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竟然能在关键时刻舍身救了父亲……”
“定是你父亲有恩于他,不然也不会舍了命也要保护他。”秋习边说,边用手巾沾着铜盆里的水给他擦脸。
“大夫说他没有了求生意识,必是被折磨得太苦,不想活了。”
“想不到,那个沈元樵竟是如此狠毒之人,也不知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还能有谁,肯定与那个贵人父子脱不了干系。上面那个身体羸弱,不知哪天就不好了,他们想要上位,必然要先肃清异己,何况父亲还有他们的把柄在手,他们更是不会放过了。”
“不错,正如方兄所料。”司南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司公子回来了!”
“司大哥回来了!”方自逸和秋习异口同声兴奋道。
“嗯。回来了。”司南风衣有风尘,脸色也有些疲惫。
“司大哥辛苦了,快坐下休息,我给你倒茶。”
秋习拿起几上的茶壶,往一个杯子里先倒了些茶水涮了涮,才给他倒了茶。
司南风接过,一口便饮了进去。
“司大哥还没吃饭吧?稍等,我去厨房给你弄去。”也不等司南风回答,她就跑了。
“诶?这人是?”司南风这时才看到床上躺着的人。
“他就是沈家地牢里的那个人。”
司南风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也不知这人是谁?他知不知道方将军现在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我们都不认识他。那次我们去地牢,他只说了‘将军府,书房’几个字,就昏迷了过去。这不,趁沈家聚一起的家宴之机,我们刚刚把他劫了出来,现在还昏迷着呢。大夫说他五脏六腑都伤了,病情很不乐观。”
“嗯,劫出来就好。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有。很顺利。”
“你看,他的手似乎动了下。”司南风指着那人的手道。
“哦?他是不是听到咱们提到将军府,才有了意识?”方自逸赶紧低头去看。
“嗯,有可能。”
“这位叔叔,您快醒醒,我们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了,您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活下去,我们一起去找方将军。”方自逸在他
耳边低语。
那人的手又动了动,这下方自逸也看到了,“他的手真的动了!”
“叔叔,醒醒,快醒醒,您醒了我们好一起找方将军去。”方自逸继续在他耳边说着。
“如果有我师伯的丹丸就好了。”司南风自语。
“什么丹丸?噢,我知道了,就是学飞被何顺发打伤后吃过的那种。”方自逸突然想起。
“对,就是那种。”司南风点头。
“也不知学飞带没带在身上?”
“方大哥,什么带没带在身上?”秋习端着一碗素面走进门。
“学飞,我师伯给你的丹丸……”
“哦,看我,怎么把那个给忘了。”她把面放到司南风面前。
“你带了?”
“嗯,我总是随身带着,怎么就没想起来给这位用呢。司大哥快吃饭,我这就拿去。”
秋习转身到柜子里掏出她的包,从中翻出个小绿瓶,打开盖子倒出个药丸递给了方自逸。
“直接喂给他就行是吧?”
“行,那晚你不是喂给过我吗,这药丸入口即化,再给他点水往里顺顺。”秋习瞅了方自逸一眼,寻思他怎么忘记了。
司南风在侧,方自逸有点尴尬,他想起了那晚给秋习检查伤势,何顺发那一掌可是打在了秋习的胸部。秋习因为失去知觉,所以并不知情。如果知情,想来也不会说出来。
方自逸把那人的嘴扒开,把药丸塞进去,秋习赶紧递了水杯给他,他慢慢地往他嘴里喂了些水,见那人轻轻地咕噜了一声。
“他咽了,咽了!”秋习高兴地道。
“嗯,能咽下去就有救了,这药比什么药都好。” 司南风边吃饭边道。
秋习和方自逸双眼紧盯着床上那人,盼他能早些醒来。
“药再好也不能马上就醒,你们不用紧盯着,等着就是了。”司南风吃完最后一口饭笑道。
方自逸和秋习这才把眼睛移向了他。
“上边的局势怎样?可有什么新动静?”方自逸问。
“似乎已经板上钉钉,那二位信心满满,大有皇上一殡天,他们马上就能上位之势。除非这时有人拿出他们没有资格上位的证据,只是那证据只有方将军一人知道,而方将军此时却是下落不明。”司南风无奈地摇着头。
“水来了!”程竹和齐峰抬着热水进来。
“大哥。”两人放下水,一起喊了声,他们刚刚已从秋习口中听说司南风回来了,所以倒也没显出惊讶。
“嗯。快给他好好洗洗,也能轻松些。”
他们三个忙活着在里间给那人洗澡,司南风对秋习道:“我去屋里换下衣裳就过来。”
“嗯,把换下的衣裳拿过来。”
“干嘛?”
“我给你洗。”
“不用,我自己会洗。出门在外,我都是自己洗衣裳的。”
“有徒弟在身边,哪能让师傅自己洗衣裳?”秋习笑。
“也是哈,不用白不用。行,那我一会儿就拿过来。”司南风笑着走了。
“看把人给打成什么样儿了,这身上就没有一块儿好地方。”坐在外间的秋习听程竹道。
“他们想找到方将军,当然就会不择手段了。”
“齐兄说得是。只是他们再怎么使手段,也没从他口中得到一点消息。也不知这沈家除了沈元樵,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方自逸道。
秋习站起,往那边走近了些,“以我的观察,好像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我在酒坊那么多天,就没见沈家的任何人去过酒坊。当然,除了沈元浩外。”
“也就是说,这事只是沈元樵一人所为。他定是受了上头什么人的指使。”和竹道。
“应该是如此。”
他们把那人轻轻地放进了浴桶,只听那人呻吟了一声。
“叔叔,您醒醒,醒醒!”方自逸附在那人的耳边轻唤。
那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