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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再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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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几天了,也没有得到夫人和老爷商量把酒坊做大的只言片语。

而这时,裴子佳却收到了秦书瑶的一封信。

看了那封信后,裴子佳气呼呼地去找她母亲。

“母亲,母亲,您快看看,可气死我了!”裴子佳手里挥着那信。

“哦?是什么?”裴夫人一把抢过子佳手里的那两张纸,迅速地看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然借着送酒的机会和男人约会?还一起去爬了山?”裴夫人怒火中烧,差点就燃了那两张纸。

“可不,您说她这是还要不要脸了!”

这个狠毒的秦书瑶,为了陷害秋习,竟然把自己的哥哥也搭了进去。

“不知那男人是谁?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裴夫人问。

“我哪知道啊,书瑶的信上没说。”

如是别人,秦书瑶还能不说?那是她哥哥,她当然就含糊其辞了。

“哼!说什么看到了商机,还商机……”裴夫人手里甩着信,好像那就是秋习。

“什么商机啊,分明就是为自己和野男人幽会创造时机!”

“这个,这个不知羞耻的!虽然我不会承认她是裴家的媳妇,但毕竟她还顶着我们裴家儿媳妇儿的名头啊,我,我,我岂能由了她的意,而让她去胡作非为?”裴夫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暗地里竟是如此的龌龊。不过母亲,您还是先别打草惊蛇,父亲不是说,过段时间还要去会什么同袍吗?等父亲走了咱再和她计较。”裴子佳眼里溢出一丝阴森。

“嗯,你说的对,说的对。”裴夫人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暂时稳住了心神。

二人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暂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裴子静从她母亲的住处出来,就知道秋习又要倒霉了。她不理解母亲,一点儿也不理解,怎么就那么没有容人之量?还有妹妹子佳,不撤火不说,还一个劲儿地帮着加柴。不喜欢人家,直接说出退婚就是了,干嘛这般无休止地折磨人呢!

回了自己的屋,她叹了口气,“你呀,就不该来!”

“小姐怎么了,什么该来不该来的?”莲田听了问。

“还不是……”她不叫秋习嫂子,却也不像子佳那样叫“那丫头”。

莲田明白,“怎么,少夫人又惹夫人和二小姐不高兴了?”

“唉!她呀,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行吗?明明知道你怎么做人家都不会领情,干嘛还那么辛苦?”

“是啊,少夫人一天到晚地多累啊,把酒坊弄得那么好,夫人怎么就是不喜欢她呢?她和你们二位小姐的年龄差不多,做的活儿也许比你们俩一辈子都要多呢,夫人,也真是的。”莲田也叹了口气。

裴子静看了她一眼。

“小姐对不起,我不该非议夫人。”莲田以为裴子静生气了,赶紧道歉。

“无妨,你这不算非议。就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弄不懂,也无奈,更别说是旁人了。只是,你想法提醒一下少夫人,让她们近来谨慎些,别再提什么要求,母亲已经不高兴了。”

“好。等我找机会告诉芰荷一声。”

再说那秦书瑶,三番两次地欲加害秋习,可不知怎的,竟都被她给化险为夷了。

去客栈的那两个人,好歹还有个消息,知道是被人扔进了死胡同,不过也只是睡了一觉。可那堵在半路上截杀的六个人呢?影子没看到一个不说,就连消息,都没有一点点,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

秦书瑶这几天躁得很,看什么都不顺眼,除了气得肝儿疼外,还有几分暗怕,怎么像是见了鬼了,明明设计的都很周全,却总是无果,临了临了,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她心虚的往四周瞅了瞅,使劲地搜索着那看不见的什么东西。

她明明觉得自己挺聪明,也挺谨慎的,怎么在设计秋习的这件事情上,却总是屡试不爽?她此时,突然地就想起了那句“头上三尺有神灵”的话来了。

“难道,难道真的是有什么神灵在护佑她?嗯?怎么可能!哪有什么神灵,谁看见过?”瞬间她便又给否了。

“我就不信了,真的治不了你个死丫头!”

于是,便就有了裴子佳的那封信。

其实,她也有怀疑过她大哥秦子骞。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带着一盒点心去了叔叔家,而且是赶着饭点儿去的,约摸着他们都在家的时候。

“书瑶,没吃饭吧?快过来,过来坐下。”秦县令一脸慈爱地招呼着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书瑶来了!”子骞笑着让仆人给加了副碗筷。

子琪却讥讽道:“你个馋嘴猫,嗅到我家饭菜的香味儿才来的吧?”

秦书瑶仰着一张美丽的笑脸,“我就是馋嘴猫,就是嗅到了香味来的,你能怎么着?再说了,我是来看叔叔,又不是看你,我吃的是叔叔的饭菜,又不是你的,你长这么大,可是挣到一分钱了?我没烦你,你倒是还烦上我了!”那声音依旧是嗲嗲的,佯装嗔怪的。

秦县令嘿嘿嘿地笑,“该!就得书瑶来治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才懒得和你斗呢!”秦子琪可不是秦书瑶的对手,别说是斗了,人家把他给卖了,他还指不定乐乐呵呵地帮着人家点钱呢!

“好了好了,书瑶,别理他,吃饭。”

秦子骞说道,看上去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叔叔,您最近还是那么忙吗?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哟!”书瑶关切道。

“还好,还好。反正是闲不着,这事儿那事儿的。不过我挺好的,身体健壮着呢,你不用挂心。”

“怎能不挂心呢?我也不怕被父亲听到,我挂心叔叔,倒比挂心父亲要多些呢!”秦书瑶扬着一张笑脸看着她叔叔。

“我知道,知道,我岂不是也把书瑶你也当做是我的女儿一样的稀罕嘛!”秦县令摸了摸书瑶的头。

“知道,我也知道。”书瑶笑得甚是开心。

秦县令夹了块儿肉放到了书瑶的碗里,“吃肉!”

“嗯,谢谢叔叔!诶,叔叔,听我的一个小姐妹说,前几天有伙什么半路打劫的土匪,不知抓到了没有?”秦书瑶边吃饭,便漫不经心地道。

“没有啊?什么土匪?我没听说过。”秦县令倒是没有说谎,那件事儿他真的不知道,都是秦子骞私下里找人做的。

“哦,那可能是她听错了。”秦书瑶赶紧吃饭,不再问了。

“终于坐不住了,来探话儿了!”秦子骞边和子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边听着书瑶问他父亲的对话。

秦书瑶的眼睛当然也没闲着,她不时地往子骞那边瞟,却一点儿也没发现秦子骞有什么异样。

“看来,此事真的与大哥无关。”她想。

心里踏实了,吃了饭稍坐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秦书瑶哪会想得到,那天他雇佣去刺杀秋习她们的那几个人,就是秦子骞动用了县衙的官兵,去把他们抓住后,偷偷的审了,又秘密地关押了起来的。

结果不言而喻,就是秦书瑶使了钱,许了愿儿才让他们去干的。

令秦子骞寒心的是,秦书瑶要的结果:要么秋习死,要么秋习被侮辱。

秦子骞有一腔的怒火,但却不能发,她毕竟是自己的叔伯妹妹,毕竟是父亲喜欢的乖巧侄女。

无奈之下,他只有给压了下来,佯装什么也不知道。这也算他暂时给秦书瑶留下一点颜面吧,但如有下次,他可不敢说还能这样替她压着了。

秋习依旧整天在酒坊里忙碌着,她已经断定,想把酒坊做大只能是个空想。

陈掌柜几次来过,都是苦笑着摇头,秋习当然明白,连问都没必要再问了。

本来蓄积起来的那一腔热情,也只能在无情的现实面前而荡然无存。

来时,她只想好好地侍奉公婆,可他们根本就不让她近身,把她打发到了酒坊;而现在,她只想把酒坊做大,以自己的能力为裴家多做点什么,可他们,又不给她机会。

“看来,我也只好逆来顺受,什么也不要想!”她苦笑了一下,

“还是重新缩回到自己的壳子里去吧,哪有什么心想事成的事!”

这期间,莲田找过芰荷,告诉了大小姐让她们谨慎些的话,秋习就更加明白,她想的一切都皆不可能。

她默默地做事,什么也不说,也不想。

“少夫人,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如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李叔看出了她有点不对。

“没事李叔,我还好。”

下工回家不一会儿,芰荷便神色不佳地进了屋,似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秋习停下了擦脸的手看着她。

“少夫人……”

“怎么了芰荷?”秋习问。

“我,我刚才去橱房找东西,在门口儿听她们说,说……”

“说什么?”

“说,说少夫人,借着去县城送酒的机会,去和,去和男人幽会。”

“哦?”秋习怔了一怔。

“她们还说,说少夫人还,还……”

“没关系的芰荷,你说吧。”

“说少夫人还和野男人一起去爬山。”

“噢,我知道了。”秋习并没有生气,她很平静,既然去了,也不能不让人说。

“她们这是胡说八道!是在毁少夫人的名誉!”芰何很是气愤。

“其实,她们说的也不全错,我们本来就是去爬山了。”秋习神色淡定地道。

“只是,她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芰荷疑惑。

“必是有人跟踪了咱们,又把这些消息传给了裴家。”

县城里所发生的一切,秋习敢断言,一切都是秦书瑶做的。

“那会是谁呢?”

“我想,应该是秦书瑶吧!”

“什么?秦书瑶?”

“嗯。县城里认识咱们的人,也只有她了。”

“少夫人是说,秦书瑶发现了咱们,便跟踪了咱们?那,那客栈里的迷药,还有半路上的截杀岂不也是……”

“小声点,别让小米知道了,就她那火爆脾气,知道了还不得……”

“嗯,我不告诉她就是了。只是少夫人,你岂不是太冤枉了!”

“没关系的,我没事儿。”秋习淡淡一笑。

次日,县城里那家瓷器店的老板来信了,说是订的瓶子都做好了,让她去取。她把订单给了陈掌柜,让他找人去取,她哪还能再去城里?

几天后,秦子骞的信也到了,问她怎么没去瓷器店取货?问她的计划怎样了?

她简单的回了两个字,“无果”,并且告诉他不要再联系了。

她不想连累他,因为他是好人。

一切又归于平静。

秋习把酒坊里的大事小情都推给了李叔去管,她只管干活儿。

比起左右逢源,她倒更喜无人问津。

日子就那么淡淡的过着,仿佛又回到了刚来时,只干活儿,不说话。

早上,她们照样习武,自从路遇了强盗,两丫头练的更加地认真。

晚上,照样去书房汲取知识,充实自己。芰荷呢,也基本上能自己读书写字了。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秋天就来了。树上的黄叶哗哗地往下直掉,虽然它们不情愿,也不得不和树做一次无奈的告别。

裴老爷去找孙先生,说是一起去会那位同袍参将,这是前段时间就定了的事。

裴老爷刚走没几天,秦书瑶就乘着自家的小轿子住进了裴家。

“书瑶书瑶,你信上说的可都是真的?”子佳有点不相信似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以为我在说谎吗?我可是亲眼看见的。”秦书瑶信誓旦旦,子佳就更不得不信了。

“不是,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她,她三门不出四户的,怎么会认识县城里的男人?”

“这个,我便不知了。也许,也许是她以前认识的吧!”

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她以前怎么会认识她哥?

“那你说咱该怎么办?揭露她?”子佳急着问。

“伯母,您说呢?”秦书瑶聪明就聪明在这儿,她想让裴夫人发话。

“光凭书瑶的一面之词揭露她,恐怕她不会服,得再给她添点料!”

“还是伯母您考虑的周到。”秦书瑶笑得谄媚。

裴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也笑。

“伯母,这事儿还得找轻江少爷帮忙。”书瑶神秘的道。

“嗯,我这就让湖目把他给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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