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雷声大雨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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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来这里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是到组织部报到，顺便给姜水清打个招呼，当面说一声道谢。晚上既然有几个人碰到一起，出去吃顿饭还是免不了的。四个人，开了两辆车，姜水清和杜娟，桑朵载着李桐，到了一家川菜馆，因为事先李桐听到杜娟提起来喜欢吃辣的，也就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川菜馆也跟着粤菜学习，把菜式配好食材都在大厅展示出来，用这种手段来吸引顾客，当然也能给人一种货真价实的效果。坐下来，桑朵习惯地下去点菜，姜水清就让杜娟也去，他觉得今天算是私人宴会，再让桑多去有点不合适。杜娟多少有点不情愿，她知道桑朵的身份，在她面前还是有点自卑感。
“她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杜娟出去，李桐就问。
“什么叫追到这里来？你啥意思？”姜水清怼了一句。
“杜鹃呀，被她缠上了？要不要我帮忙给你解围？”李桐小声说，并且有点讥笑的意思。
“管好你自己！到了市里工作，可不像在县城，你是老大，想干啥就干啥，特别是在生活作风方面一定要检点！”姜水清貌似在教训老朋友。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老实告诉你吧，老头子还不都一样，照样桑拿，按摩，还玩那个，人家不比你官帽大，人家不比你年龄大？”说到这儿李桐不由自主地哈哈哈笑着，可是姜水清有点糊涂，他不明白李桐嘴里的老头子是谁，脸上表情有点发呆。“不说了，只要工作做好，啥都好说！”
“住的地方怎么安排的？要不先住在我的房子里？”姜水清不想探讨他的话题，他知道李桐向来都随便，这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但是好像这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也不影响他升官发财。
“不去，不当电灯泡！”李桐立马说。
“谁说让你住在现在的地方，我不是还有两套房空着的吗，你要是需要可以暂时搬过去住着！”
“我看看，要是单位没有安排，就借住一段时间，不过我给你租金。”李桐这样说，心里想不可能到了市里，作为单位一把手会没有房住。
“滚，要是付租金，不借了！”
两个女孩子人上来，一看脸色就知道相互之间斗嘴了。不过，进门以后，她们就像是个演员，马上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这顿饭因为有李桐在，所以还算是顺利，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讲些笑话，调解大家的气氛，其中不乏拿杜娟开玩笑的。可是杜娟如今已经和钢蛋彻底撇清了关系，不像在县城的时候，只是她单方面这样想的，所以她表现的很大方，李桐说什么话都能接上去，一点也不胆怯。可是桑朵则不一样，看着这个李桐花言巧语，又不停地给女孩子插科打诨，就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她很怀疑姜水清怎么会交上这么一个土不拉几的朋友？
吃完饭，大家分开，各自回家，李桐不愿意打扰姜水清，执意要到酒店去住，所以桑朵自己开车离开。姜水清把他送到酒店，然后才和杜娟一起回家。
刚进门，姜水清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鼎州的固定号码，也就接了，“姜矿长，我到了，是你过来，还是我去找你？”潘月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慢腾腾甜丝丝，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姜水清很想说一句不去，可是想想这可是他一直爱了这么多年的女神啊，就算是她背叛了自己，到了自己的地界，还是要见一面才好。再说了，关于赵力的事情，还有那个空着的清水总经理的位置，也需要有个交代，于是他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好了，我这就过去！”
姜水清先挂了电话，可是关机以后才意识到忘记问了哪个酒店，没办法，他出了门，上车，打了刚才的号码，知道是个总机，问清楚了，直接开车过去。
到了前台，他让服务员打电话给潘月曦，说是楼下有人找，然后姜水清就去了咖啡吧，坐下来，等她下来。
很快，潘月曦下来，出现在姜水清面前。今天潘月曦打扮得非常精致，比平常穿戴也性感了不少，四十多岁的人了，穿上一步裙，高跟鞋，也真难为她了。姜水清看了一眼，想把目光挪开可是看到潘月曦柔和而亲密的笑容，让他忽然觉得她依然是那么可亲可爱。于是他就招招手，低声说，“坐吧！你喝点什么？”
“我是来受审的，上断头台之前是不是必须吃一顿断头饭呀？”潘月曦优雅地坐下来，然后看着姜水清的目光问。她自己知道是开玩笑的，可是她装得非常逼真。
“就是上断头台，也是自作自受！”姜水清也没客气，冷冷地说。
“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力来审判我？”潘月曦开始微笑。
“是呀，我没权利，你的那个博士有权力！”姜水清把博士说的很重。
“姜矿长，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二十年了吧？不，二十多年，难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的喜欢就这么脆弱吗？就听到tom他胡说八道一句话，你就这么当真？”
“无风不起浪。你说吧，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姜水清知道潘月曦到来就是为了澄清这个问题的，所以既然她已经提了出来，那也就掰扯清楚。
“你认为我说真假很重要吗？关键是你心里要是有个心魔，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潘月曦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绕着圈子在说，这样让姜水清更是坚信赵力的话不会一点不靠谱，他也相信潘月曦对自己的那份感情，可是同时他也不怀疑潘月曦这么多年在深圳和滨海工作不可能没有一个男朋友，毕竟她也是人，也都有身体的需求。他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这几天他所经历的事情，让他对桑朵对杜娟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幻想。
“信不信是我的事儿，说不说是你的事儿。我知道我没有权力过问你的私生活，可是，既然你们有了这种关系，干嘛派他过来帮我？你在耍我吗？”
“你胡说什么？”听到姜水清的话，这一次潘月曦着实有点儿生气，不过，她还是尽量保持自己的优雅，不发脾气，只是话的意思加重了一些。“你们清水公司需要的是一个高级管理人员，赵力他行不行，还没开始工作，你怎么知道他的管理能力呢？至于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我认为不是目前的主要矛盾，就像我对你一样，你有多少个女朋友，我爱你，我不在乎，爱不爱是我的事儿，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儿，我不需要回报。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能够保持友好往来。假如按照你的标准，我们好了，马上上床，我可以告诉你，也许一年半载，我们的关系也就彻底完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假如你真的很想证实你需要的是我的身体，好吧，今天我就把我交给你，完成你的心愿！”说完，潘月曦似乎放下了一个沉重地包袱，低下头去，摩挲着自己的双手。
姜水清没想到潘月曦会这么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过去姜水清一直怀疑潘月曦身体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特殊嗜好，所以几次他想跟她住在一起，发生一点亲密关系，可是都被她挡住了。原来她是这样理解他们之间感情的。按照她的说法，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假如她说的全部是真话，那么潘月曦她是把爱情和情欲完全分开来对待的。既然他潘月曦可以这样，那么我姜水清为什么不能呢？
“好吧，就算是你说的对，你和赵力之间有什么见不的人的关系，那是你们的事情。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清水公司的位置不可能永远这样空着？”
“来的路上，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假如你不反对我们之间继续保持友谊，那么我想这样安排。首先我以人格担保，赵力的确是管理上一把好手，只是说话和生活作风有点浪荡，但是这不影响他在工作上的发挥，你给我半年时间，让他来证实他的能力。”
“就算是我接受，估计村干部们也接受不了！”姜水清没有办法说服潘月曦，在他面前还是心虚，因为他的那份爱依然存在，所以就拿村干部当挡箭牌。
“我说话，不要打扰，等我把话说完，这是起码的礼仪。我也打算请半年的假期，过来领导这个公司走上规范的管理轨道，然后我们再坐下来评估半年以后的情况，决定下一步如何进行。”
“那兮兮怎么办？”
“禹老板帮忙找了家私立学校，我准备让他寄宿，再说我爸爸那里也需要我妈妈回去照顾。人老了，我不能这么自私，把他们分开。每个周末，我可以飞回去陪兮兮一天。”
姜水清听了潘月曦这个决定，心里还是相当感动。当初他在滨海的的时候，就是因为兮兮，姜水清放弃了让潘月曦过来清水公司的打算，他不能够让兮兮一个人待在滨海，毕竟男孩子到了人生最关键的时刻。可是没想到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心里觉得自己对不住潘月曦。可是这种场合下，他很想对潘月曦说一声对不起，但他没有勇气说出来。
“还没有吃饭吧？”姜水清知道潘月曦肯定是一下飞机立马就给了他电话的，吃饭肯定是来不及。
“只要你不生气，我吃不吃无所谓。”
“我不生气，我只是担心有人会为你担心！”
“你还说！”潘月曦拿起一张纸巾扔了过来，多少有点小女生的样子。“走吧，上楼，我带了吃的东西，你也品尝一下！”
说着，潘月曦招手，签单，然后上楼。走到门口，潘月曦开门，姜水清迟疑了一下，“要不我回去了？”
潘月曦一把将他拉进来，然后关了房门，直接拥住他，把嘴对准他的嘴唇，好久，才说，“这一辈子我只爱过一个男人，那就是你！”
姜水清觉得自己羞愧难当，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人。
“今晚不要走了，你不是想拥有我吗，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我属于你！”说着，潘月曦就把上衣脱了，露出里面的蕾丝内衣，瞬间，她白皙的肩膀和肚皮都展现在姜水清的眼前。他来不及细看，就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他还没有多少心理准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他忘记了背后就是一张大床，他直接坐在了床上。潘月曦趁势扑了上来，直接把姜水清扑倒在床上。
“月曦，慢点，我，我，”姜水清这一刻似乎有点被强奸的感觉。过去他每次见到潘月曦都很想跟她发生点什么，可是今天不行，他对她的身体一点欲望都没有。他知道她很美丽，可是这一刻他没有任何占有的欲念。他认为这是一朵美丽的鲜花，让她一直绽放吧，不能这样采了，那样今后这朵鲜花就不存在了，剩余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只是利益关系了。
姜水清坐起身，过去将潘月曦上衣帮她穿上，“好了，我错怪你了，你睡吧，我回家去了！”
“慢，我明天早上还要飞回去，还有一个会议，等你从香港回来，我就过来上任！”
姜水清出来，开车回到自己家，到了家门口，刚才那种解脱似乎才消失。他重新想起那个赵力，总觉得在潘月曦的解释中，依然没有说清楚到底他们有没有那层关系，难道他们真的有着一层肉体关系吗？
姜水清的嫉妒心重新发作，他想报复。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复，他发现自己非常脆弱，见到了潘月曦，他几乎失去了自己，一点独立的思想都没有了，她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可是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潘月曦的解决办法，总不能朝令夕改吧？姜水清心里极其矛盾，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好无能啊。不过，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潘月曦白花花的身体，一下子又燃起他的欲望，他觉得太可惜，都到了这个地步，他怎么没有那种欲望呢？既然她把感情和情欲分开，那么他可以把那个精神的潘月曦和白花花的潘月曦分开了，赵力可以拥有，他同样也可以拥有。
“姜总，你怎么回来了，不进来呢？”门口，杜娟出现了。
姜水清下车，看着杜娟，觉得灯光下的杜娟特别美丽，什么也没说，直接进门，等杜娟刚把门关上，他直接把杜娟搂进了怀里。
“姜总，不可以！”杜娟挣扎。
姜水清的吻已经上去。杜娟一边挣扎，一边配合，最后两个人倒在了沙发上，激烈地吻着。可是姜水清兽性大发，已经不能满足于这种吻了，手开始不老实地动作，杜娟也已经不能自已，主动配合他的吻，她觉得特别地享受。可是当她感受到姜水清的手触及到她的内衣的时候，她立马抓住姜水清的手说，“姜总，不行！”说完，她就从姜水清的怀里逃了出来。姜水清就像疯了一样，跟着她追到了她的房间门口。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姜水清捶了两下门，可是门锁得死死的，他极其失望，他真想一脚把门踹开，闯进去，把杜娟拥进怀里，可是，理智这一刻战胜了本能，他颓废的回到沙发上，慢慢冷静下来。
一觉醒来，似乎这个世界依然是那么明亮，杜娟同样在楼下叫他起来吃饭，“姜总，吃早餐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姜水清也像往常一样，起床，刷牙，吃饭，然后顺便送杜娟去长途汽车站。在杜娟下车告别的时候，杜娟对着姜水清谄媚的一笑，说，“我等你回来！”
姜水清有点灰心丧气，只是点点头，开车走了。
在办公室简单处理一下文件，就接到齐娜的电话，“姜总，听说你明天要去香港了，今天我想给你饯行！”
“不用麻烦了。你上班情况怎么样啊？”
“还好吧！谢谢你了。不是我一个人想给你送行，还有人呢！”
“哦，还有谁？”姜水清有点好奇。
“你同学，范局长，还有呢！”没等齐娜说完，姜水清似乎明白了，这个范轶箧怎么跟齐娜扯上了，心里有点儿不高兴，同时也有点妒意。虽然姜水清和这个齐娜没有什么密切的交往，但是在姜水清的心里似乎觉得这个女孩子的工作是自己安排的，平时交往也算是频繁，你范轶箧凭什么来动我身边的人呢。也就是说，姜水清无形中把齐娜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这样啊，我不肯定，要不晚会儿，我们再联系。”
“不行，我一直等你！”齐娜就撒娇。本来姜水清对于这类撒娇还是有很强的抵抗力，可是出了潘月曦和赵力的事情以后，他瞬间滑坡，觉得感情和肉体本身就是两码事儿，郎有情妾有意，谁管得了谁呀？所以，他还真不忍心让齐娜扫兴，不就是和美女吃顿饭吗，怕什么？于是就说，“别，”还没说完，那头已经成了忙音。
姜水清就想打个电话问问范轶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确实是把魏建新介绍给了范轶箧，让他从中牵线，也算是帮了自己老乡，同时也等于回报了人家魏建新这几次的热情款待。可是，他拿起了电话，觉得不妥，他这样直接打过去，范轶箧一问，岂不是露馅了，正说明姜水清和齐娜关系非同一般，别人请不动他姜市长吃饭，而齐娜一个电话，他就答应了，这说明什么呀？不行，他姜水清必须扮演一个清廉的官员，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
他收回心情，认真处理文件，看了大约一个来钟，他伸伸懒腰，正要起身去倒水，桑朵进来，说，“姜市长，今天我想早点下班，下午不过来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姜水清知道去香港参加招商会的人今天都没来上班，按理说他也可以不来，可是他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没事干，还不如在办公室看看文件处理一下公事，时间反而过得快点。听到桑朵这样说，也很正常，于是他说，“没事儿，你回去吧，我们香港见！”
“你忘了，我们是同一班飞机，机场见！”说完，桑朵正要离开，突然又转回来问，“姜市长不会带你家里的小保姆一起去香港吧？”
姜水清张大眼睛，看了一眼桑朵，觉得十分奇怪，“怎么了，不行吗？”
“你真的要带呀？”这次轮到桑朵惊讶了。
“还有别的事儿吗？”自从昨天中午桑朵一气之下离开，姜水清感觉和桑朵之间产生了距离。
“不敢有了！”桑朵出去了，故意把地板踩得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