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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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到了周末，姜水清和桑朵约好了准备到方庄村去一趟，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大庙是如何的雄伟壮观，毕竟有外国总统都指名道姓要去的地方肯定有它的可取之处。桑朵一早就开车到了姜水清家门口等着，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这闺女本来是打算到了这里，打电话让姜水清出来，一起吃了早饭再走。可是她到了，打了N次电话，都打不通，她又没有家里电话，于是等得真急了，就过去敲门，可是敲门也同样没有回音，桑朵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方。可是她仔细看看，确认再三，觉得没错，过去这两周她不止一次过来送姜水清回家，怎么可能会错了呢？
于是回到车上，再次打手机，这一次接通了，“mr.Jiang，怎么一点信誉没有？”
“怎么了？你到了吗？”
“我到了半个多钟头了，可是你手机一直占线。敲门也没人开，到底咋回事儿呢？”桑朵真的有点生气。
“哦，我在外面跑步，马上就到！不过，算了，你等我，见面再说。”
知道姜水清马上就能回来，这样桑朵才算是心情平定下来。她还是站在大门口注视着街区拐弯的地方，想第一时间看到姜水清从哪里过来，可是正当她专注看着的时候，听到姜水清在另一方向说，“干嘛这么早哇？”桑朵急忙回过身来，发现姜水清在大门口站着。
“你怎么进去的？我一直在这里呢！”
“啊，进来说，今天周末，邻居家都在睡觉呢！”
于是桑朵就走进门来，换了拖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住，小声问，“你太太没起床吗？”
“他们不在，进来吧！”姜水清说话的同时把所有的窗帘全部打开，屋子里一下子亮堂多了。
“冰箱里有东西，要喝什么自己拿！”姜水清去冲凉换衣服。桑朵就一个人打量着这个房间，地方很大，只是怎么看不像是过日子的样子，显得空空荡荡的。第一次进来，她也只能坐在沙发上打量，不可以四处乱走动，这样不礼貌。
姜水清很快换好衣服，出来，对桑朵说，“没吃早餐吧？”
桑朵点点头，“正好，我也没吃，走吧，到门口，吃完我们直接出发。”
两人出去，先是吃了早餐，然后开车上路，这时候，就接到小川的电话，“姜总，我们工地抓到一个奸细！”
“小川，你胡说什么，这个时代哪有什么奸细？慢慢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是这样的，这个人看上去也不大像奸细，可是他这几天都鬼鬼祟祟地在我们这里转来转去，有人给我报告，我就开始注意他。昨天跟踪了一天，本来想跟你报告呢，可是后来他突然消失了。结果今天一早他又出现了，我和沈经理就把他关了起来。”
“没问他姓啥叫啥，到我们这里来干啥的？”
“他说想见见你，才说呢！”
“哦，这样你告诉沈经理，你们在工地等我，一个多钟头，我也就到了！”
这边挂了电话，接着另外一个电话打过来，桑朵急了，说，“mr.Jiang，算了，还是我来开吧，你专心打电话！”
于是，两个人换了一下座位，桑朵开车，姜水清接电话。
“剑川，嗯，刚才小川说了，知道了，怎么，看样子像是有身份的人？没事儿，我马上到了，不用着急。”
放了沈建川的电话，很快另外一个电话打进来，这一次是潘月曦的，“姜市长，”潘月曦这样称呼很是让姜水清觉得意外，“你怎么把我派去的人给抓了起来呢？现在可是和平年代，不是抗日战争时代，到处都会有那么多汉奸的。”
“月曦，慢点，你在说什么呢，我没听懂！”姜水清觉得自己挺窝囊。
“我是说，我专门派了一个人到清水公司做前期调研，可能他觉得暗地里调查能够获得更多的一手资料，就没有跟你们的人打招呼，结果刚刚他电话给我，说是被你们的人关了起来。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姜水清听清楚了，知道这个被关起来的人是潘月曦派来的。姜水清就不明白了，潘月曦不是说不能过来担任总经理嘛，并且还说准备给自己推荐一个好朋友，具备同样的能力，也可以管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这几天姜水清还一直等着见见这个人呢，看看是不是像潘月曦说的那样，具备领导一个集团公司的能力，结果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是关起来，是请到一个房间里喝茶，等我过去呢！”姜水清就辩解道。
“好哇，就算是喝茶吧，可能赵总监没真话！”说完，潘月曦挂了电话。
姜水清就很郁闷，在过去没有多少工作上的来往，他总觉得潘月曦那么可爱，可是今天遇到了矛盾，这才发现这个潘月曦也同样是蛮不讲理呢。
桑朵知道姜水清着急，所以汽车开到一百五十迈，几乎在高速公路上，超过所有的汽车。很快就到了收费站，姜水清说，“桑朵，今天罚款和扣分都是你的！”
“放心吧，如果你收到罚款单，交给我，我来处理！”桑朵口气挺大。
“你怎么处理？”姜水清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保密！”
汽车上了普通公路，这里车流量开始大了起来，姜水清就指挥向左向右，很快就到了方庄工业园区。到了大门口，保安示意汽车停下，桑朵打开车窗玻璃，“下来登记！”
“你疯了，你看看这是谁？”桑朵指指身边的姜水清。
“我不管是谁，都必须登记。”保安口气很坚决。
桑朵极不情愿地下车，这时候，姜水清也拉开车门下车。桑朵就要去登记，就见到不远处跑来一个人，“姜队长，这么快呀！”小川来了。
“人呢？”
“跟我来！”
“姜市长，还要登记吗？”
这时候小川才注意到门口的汽车，就跟保安说了一声，“这是姜队长，你眼瞎了？”
“我认识，可是你要求不论是谁，都要登记的吗？”保安很委屈，可是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是开门放桑朵的汽车进来。
姜水清跟着小川，到了一个小会议室，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坐在那里，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见到这个男子在玩弄手机。姜水清进来，走过去，伸出手，“你好，我是姜水清！”
那男子并没有伸出手来握，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潘总的朋友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误会，误会！”小川急忙道歉。
“去泡茶！”姜水清命令道。
小川出去。
“大门口有保安，你是怎么进来的？”姜水清就问。
“对呀，是有保安，可是上下班的时候，人多，保安并没有检查每一个人，所以我就混了进来，这只能说明你们的保安形同虚设，不是吗？”
“如果是你来管理，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考虑设立两道门岗，大门人流量大，很难保证每个人都接受检查，这样也会影响到交通，所以最重要的是进入分厂这关口一定要严。每个人无论是上下班都必须要接受检查。当然，现在用不着那么多保安，有现代化的门禁系统，只要有人带了产品，就会被机器发现，立马报警。至于外面的大门，那是一种威慑，是设给外人看的。”
“还有吗？”
“人车分流也很有必要。园区这么多工厂，都走这么一条通道，你要是在上下班的时候在这里看看，你就会发现，汽车几乎是寸步难行。”
“你叫什么名字？”
“潘总没有告诉你吗？”这男子依然不想透露姓名。
“刚才我跟月曦已经通过电话，她说了你提前过来了解情况，可是，在潘月曦正式到任之前，这里的所有人事工作还需我的同意！”
“那好吧，我用日语介绍一下我的简历！”说着，他就开始说起了日语，大约有两三分钟，他停下来，看到姜水清傻愣愣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所谓的领导根本听不懂一个字，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可是姜水清就说，“这样，我不懂日语，也不懂别的外语，你要是一定要说这些外国语，那我只有找个翻译过来。或者你现在离开也是另外一种选择。”
“你确定你说了话算数吗？”这男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算话，我不可能招进来一个总经理，每天靠说外国语来管理我的公司。你想好了，是我叫翻译呢，还是你现在就离开呢？”
冷场，很快那男子就打了一个电话，当着姜水清的面，他说，“潘总，你看你介绍的是一家什么公司呀，我准备现在回去，对不起了！”
“等等，你把电话给姜市长！”
“姜市长？谁是姜市长？”显然这个瞧不起天下人的男子不知道姜水清的身份。
姜水清就伸手示意，接过手机，“月曦，误会了，我不会日语，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都不会。我只会说中国话。你知道的。你跟你朋友说一下，如果他不想说中国话交流，那就到此为止吧，我也感谢你为我们清水公司介绍一个人才！”
接下来，不知道潘月曦说了什么，姜水清拿着电话离开这个房间，到了外面，不一会儿，他把电话还给那男子说，“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我去跟他们见个面！”
说完，姜水清出来，这时好几个头头都知道姜水清到了，就在外面候着，姜水清一摆手，进入另外一间会议室。
一直过了半个钟头，姜水清出来，发现这个男子站在门口等他，“姜市长，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是我太狂妄了。我叫赵力，大家都叫我tom。东京大学博士学位，过去在深圳曾经是潘总的属下。”
姜水清知道这个赵力已经软了下来，还是想考察一下到底这个家伙是真才实学，还是徒有虚名，所以就说，“这样吧，正好，我今天要到方庄村去，你不是想考察这个清水公司吗，方庄村就是清水的后台老板，你要是不介意，跟我一起去转转！”
“不介意！”
几个人上车，小川要一起去，被姜水清挡住，“你们去干啥，今天没活干了？”
“我姐他今天回村里去了！”小川咕哝了一声，像是有话要说，可是这么多人，他也不好多说话。如今他面前的人不只是姜总，而是姜市长，比县长还要大的官呢。
姜水清开车，桑朵坐在副驾驶，反而赵力坐在后排。
开车，姜水清说，“赵先生，你不是喜欢讲外国话吗，这是我的秘书，桑朵，你可以跟她讲。”
赵力不生气，听说这个女孩子能讲外语，就赶紧说，“我是tom，どうぞよろしくお愿い致します（多多关照）！”
桑朵也讲了日语，紧接着，他们改成英语，姜水清只能分辨这两个人一会儿是英语一会儿是日语，具体谈了什么内容，一句也听不懂。只是感觉他们似乎谈得挺来劲儿。
不一会儿到了，姜水清还是先回家一趟，就说，“这儿就是我家，你们要是感兴趣就请到家里坐坐！”
这时候赵力知道了姜水清的身份，他可是求之不得，急忙下车，还帮桑朵开了车门，大家跟着姜水清走进院子。
“娘，我回来了！”姜水清走进院子像往常一样，叫了一声。
岳母娘听到水清的声音，慌不迭地从堂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保姆，另一个就是贾桂玲。
“水清，我都准备好了，听说你要回来，我让人从镇上割了肉，还吃炝锅面？”岳母娘显然太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娘！”姜水清跟两个人介绍。那二人都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娘，您好！”
岳母娘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见到他们打招呼，赶紧说，“你们赶路累了，进屋歇歇！我去弄点茶水！”
其实，贾桂玲已经去沏茶了，等几个人进屋，茶水已经斟好。
大家坐下来，喝了几口茶，相互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姜水清就准备带他们到大庙去参观。这时候贾桂玲就叫住姜水清，“姜队长，我有句话给你说！”
姜水清就暂时出去，走到一个墙角，站住，“说吧！”
“我跟他离婚了！”贾桂玲低着头，轻声说。
“什么？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燕九呢，他也不打个招呼？”姜水清十分震惊。可是看到贾桂玲这副霜打了的表情，也不好意思说太多，正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来人了，一大群，姜水清转身看了是大姐廖凤，带着钢蛋和新媳妇进来的。姜水清就赶紧说，“四楞子，你领着两个人去看看大庙一会儿回来吃饭！”
姜水清迎过去跟大姐打招呼，然后安排桑朵和tom跟贾桂玲去参观。
大家进了屋，姜水清就说，“大姐，今天不下地了？”
“还说呢，如今地都不种了，种多少赔多少。这不是咱娘捎信说你要回来，我领着儿媳妇过来给你认识一下！”廖凤说着就摆手让儿媳妇过来，“这就是你舅舅，结婚的时候，舅舅不在，现在补个礼！”
说着，廖凤就拉了自己儿子，一起过去给他们舅舅，也就是姜水清行了鞠躬礼。姜水清笑笑，说，“你看我什么也没带，这外甥媳妇第一次见面，随后我一定补上。”
“补啥呀，结婚时你已经随了一份大礼，不用了。”廖凤赶紧说。她说的没错，当时姜水清在滨海，没法回来，确实是安排人送了几千块钱。对于农村来说算是一份大礼了。
这个时候，姜水清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新的外甥媳妇，免不了要和过去那个胡杜娟比较一下。在他看来从身材和面相上眼前这个外甥媳妇，都没法跟胡杜娟相媲美，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可是这个女孩儿一看就是家庭妇女型的，屁股挺大，要是在老辈子，说不了可以生好多孩子呢。可惜了，如今的计划生育政策是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屁股也都浪费了。
“钢蛋，今后有什么打算？”作为舅舅，姜水清不得不给自己这个淘气的外甥，施加一点压力。
“俺爹说，等电厂建好了，招工，让俺俩都去当工人呢！”钢蛋在姜水清面前就像个小绵羊，一点不敢大声。
“嗯，不管干啥，都要坚持下去，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样，你当了爹，也会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听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