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发现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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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玉青鸾这么一问，玉成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玉成有些犹疑的开口道：“盛公子分到的号房，位置恰巧在角落。而李昌国的号房，也就是原本宁溪墨的号房，就在盛公子的隔壁。二者距离近，且位置又偏僻。抄袭传递时，被发现的风险自然要小些……”

玉青鸾打断了玉成的话，摇了摇头，道：“你这样说，自然是有几分道理的。我们也不排除，盛公子和宁溪墨的位置，是提前就已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传递和抄袭被发现的风险。而李昌国与宁溪墨位置的互换，可能只是对原有计划的调整。但这些都不能够解释，如此高风险的操作，竟无一人察觉的诡异！”

玉成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道：“也对。即便考生们都是些文弱书生，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因起夜或是其他的事情惊醒，从而听到异常声响的。毕竟开锁的次数有三次之多呢……更何况盛公子这未免也睡的太沉了吧？！”

玉青鸾也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肯定是不至于的。我怀疑……”

说到这里，玉青鸾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又摇了摇头，喃喃的道：“也不对，还是有些说不通。”

玉成虽然并不知道玉青鸾想到了什么，但心下也隐隐有了些猜测。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玉成语气犹疑地再度开口道：“有一点，属下不知道与青主的疑惑是否有关。”

玉青鸾转头看着玉成，急切地道：“只管说来听听！”

玉成这才微蹙着眉，接着道：“属下之前审问那李昌国时，他曾提到，在进考场之前，江恒修曾逼他吞下过一粒毒药。说是只要他乖乖听话，便会有人定时给他送解药。还先给了他三粒，嘱咐他每场结束的晚上，一定要服下，不然便会毒发身亡！但在文考结束之后，却迟迟未见有人来给他送药。他还央求属下，尽快放他回去，说是怕万一错过了服用解药的时间，自己便一命呜呼了。属下观察之后，发现他不似有中毒的迹象。便只当他是在找借口让属下放他回去，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玉青鸾听完玉成的话，有短暂的愣怔。随即便“啪”地一声，用力将手拍在了桌子上，笃定地道：“这就讲的通了！”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玉成，道：“若我所料不差，那三次开锁偷取答卷的晚上，考生们甚至是其他监考的官员，都无一例外的被下了药！”

玉成虽然心里已有些准备，但当他真的从玉青鸾口中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全被下了药？！那…那可是上千条人命呐！稍有闪失，怕就会酿成滔天大祸的啊！他们…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吗？”

玉青鸾也唏嘘地摇了摇头，感慨地道：“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如今唯一合理的解释，怕就是这个了。”

玉成有些愤恨地道：“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那他们也实在是太过丧心病狂了！完全是不计后果，明目张胆的作恶，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沉默了良久，玉青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夹杂着难掩地愤怒，冷冷地道：“总有一天，这些畜牲们都必须给我付出百倍的代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说完，玉青鸾坚定地望着玉成道：“今晚你就带着星目，偷偷潜入贡院去查找证据。一定不要打草惊蛇，务必保证星目的安全！”

玉成面露为难的道：“带着星目去，还不能打草惊蛇，青主您这是在为难属下啊……”

玉青鸾忍不住笑道：“大哥就这么瞧不上二哥吗？”

玉成讷讷的道：“不是我瞧不上他，而是平时教他功夫时，我可没少吃他的苦头……”

玉青鸾一听便明白了，安慰地笑道：“大哥也是了解二哥的，他就是那个样子。从小养成的习惯，怕是没那么容易改的。不过，依我看，二哥现在比以前可是强多了。不止话多了，而且还流利不少呢！”

看到玉成面上的为难并没有减少，玉青鸾又认真地道：“二哥鼻子比常人灵敏许多，又熟悉各种毒物。有二哥为你助力，大哥此去必然会事半功倍的！”

玉成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晚我就带他出趟任务试试。”

玉青鸾忍不住又笑了笑，才道：“另外，你一会儿再去趟水府。让水府那两名医毒师去给李昌国诊诊脉。我觉得他不一定中了毒。但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

玉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青主会觉得他并未中毒呢？毕竟如果想长期操控一个人，给他下毒也未尝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

玉青鸾淡淡的笑了笑，才开口道：“你以为慢性毒药那么好研制的呢？况且，即便是有，也不会浪费在李昌国的身上。”

抬头看玉成还是满脸迷惑的样子，玉青鸾就又接着解释道：“听你方才的描述，李昌国不仅文采见识一般，更是个毫无骨气的怂包。即便他最后顺利的当了官，对江恒修的助力也不会太大。还是一个随时都能够毁了江恒修的前途，甚至于要了他的命的存在。如此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出卖自己的祸害，你觉得是在事情风平浪静之后直接灭口比较好，还是用慢性毒药养着比较好？”

玉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这样说来，还是灭口干净利索些。”但随即又疑惑地再次问道：“那江恒修逼着李昌国吞下的是什么？”

玉青鸾摇了摇头道：“关键不在于那颗毒药，而在于后面的三颗解药！依我判断，江恒修为了传递和抄袭的事情能够顺利进行，并保证万无一失，就一定不会给李昌国下毒。逼他吞下的随便是什么吧，只是利用李昌国极度怕死的性格，让李昌国能听话的按时服下那三颗解药，让事情得以顺利进行；也捎带着给自己事后的灭口，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玉成一头的雾水，蹙着眉思索了良久，才恍然大悟地道：“青主的意思是，那三颗解药不是解什么毒的，而是为了防止李昌国也像其他考生一样被迷晕的，对吗？”

玉青鸾赞许地笑了笑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是全体下药，那么为了避免中招，自然是会先服下解药，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啊。”

玉成这才终于全想通了，起身向玉青鸾拱了拱手道：“属下这就去水府，确认一下李昌国是否中了毒。再回来禀告青主。”

见玉青鸾冲自己点了点头，玉成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