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文考舞弊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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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左相商议妥当之后，玉青鸾便匆匆离开了左相府。
回到上将军王府，刚好与一早就出门打探消息的玉成，撞了个正着。
两人对了个眼神，便颇有默契地，一同来到了上将军王府的书房。
玉青鸾见玉兰进来备了茶水，便吩咐她在门外守候，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玉兰领命出去了。
二人落座后，玉青鸾便焦急地问道：“可是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玉成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正是！文考时盛凌霄旁边换位的那个考生找到了！”
玉青鸾闻言，顿时为之一振，急忙问道：“那人是谁？可有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具体什么情况，快仔细说说！”
玉成也不耽搁，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道：“那人就是新科状元李昌国！今日一早出门，我便去了考生们常去的那家茶楼打探消息。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旁边茶桌上的几名考生，在议论这位新科状元。其中一人还是李昌国的同乡。大概内容就是质疑李昌国的才学。属下装作落榜失意的考生，与他们拼桌一起闲聊。很快便得知，这李昌国才学一般，虽说有可能上榜，但头名会元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属下也觉得事有蹊跷，便又继续打探了李昌国的家庭情况和现在的住处。”
玉青鸾闻言，连忙起身道：“那人现在何处？走，我与你一同去会会他！”
玉成微微一愣，半晌才明白了过来。微笑着道：“青主莫急，听属下把话说完。”
见玉青鸾重新坐了下来，玉成才又继续道：“散场之后，属下便直接去了李昌国在京城暂住的院子。趁着四下无人，便从背后砍晕了他。蒙上眼睛带去水府地库，直接进行了审问。那李昌国怂的很，没吓唬他几句，便一股脑的全招了！”
玉青鸾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点头道：“大哥现在做事倒是颇为雷厉风行啊！继续说，他都招了些什么？”
玉成抿了口茶水，继续道：“盛凌霄旁边原本应该是宁溪墨的位置。礼部尚书江恒修买通了李昌国，来替宁溪墨答卷，这才让宁溪墨得以上榜！”
玉青鸾蹙眉思索了片刻，不解地问道：“如果只是这样，那又何必换位这么麻烦呢？”
玉成点了点头，道：“嗯！正如青主所言。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据李昌国供述，江恒修买通他的条件，便是助他拿到文试的前三。而帮助的方法，便是暗中给他传递可供抄袭的答卷！”
玉青鸾微蹙着眉，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李昌国抄袭的答卷，很可能便是盛公子的答卷！”
玉成轻点了点头，道：“嗯，是这样没错。李昌国已亲口承认，他抄袭的答卷确实是盛公子的无疑。”
玉青鸾瞬间眼前一亮，道：“哦？他是如何确定的？”
玉成接着陈述道：“李昌国说，每场考试结束的后半夜，考生们入睡之后，便会有人从门缝将答卷塞进他的号房。他快速抄完之后，再从门缝塞回给那人。前两次抄袭，李昌国因过于紧张，所以并未注意答卷的落款。但最后一晚抄袭完毕时，他已完全放松下来。又因惊叹于答卷的文采和见识，便特意翻看了一下答卷的落款。发现上面正是盛公子的名讳盛凌霄！”
玉青鸾大喜，激动地道：“他真的可以确定？！”
玉成微笑着回道：“嗯，他说他千真万确看到了，落款是盛凌霄这个名字！”
玉青鸾大笑着道：“太好了！这样的话，咱们总算是有了个实打实的人证了。”
玉成看着玉青鸾开怀的模样，嘴角也不禁微微扬起。
玉青鸾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接着道：“那这样说来，李昌国自己的答卷，落款应该写的是宁溪墨。他抄袭盛公子的答卷，落款写的才是他自己！”抬头见玉成冲自己点了点头，才又道：“那致使盛公子落榜的答卷，就应该是出自宁溪墨之手了！”
玉成略想了想道：“嗯，应该是如此！”
玉青鸾沉默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语带担忧地问玉成，道：“你带李昌国去水府地库时，可有被人看到？”
玉成微笑着安慰玉青鸾，道：“青主放心，属下一路上十分的小心。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人发现！”
玉青鸾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务必要保护好他！他现在可是我们唯一的筹码。那背后设局之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灭口。一来，是因为华国的会元，就相当于一个月以后的状元郎！现在动他太过于显眼。他们不愿在拿下杨将军这个节骨眼上，再去多生事端，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二来，也是觉得我们现在整日为杨将军的事情苦恼，应该还分不出心神去管文考。这也是迄今为止，我们获得的唯一契机！”
略顿了顿，玉青鸾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相信很快便会有人发现李昌国不见了。到那时，设局的那些人便会警觉，进而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并灭口。所以，这些时日对李昌国的看管，一定要慎之又慎，不可以出半点差错！等证据搜集齐全后，再把他交给左相，由左相将他公之于众。到那时，他们再想灭口也已来不及了！”
玉成点了点头，道：“青主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交代完这些，玉青鸾的情绪才稍稍有点儿放松。思绪重新回到了，查找文考舞弊的证据上面。问道：“那盛公子的答卷可有下落？是否已被人销毁？”
玉成蹙眉摇了摇头，道：“这个还不清楚。李昌国说，最后那晚抄完后，他还是如之前一样，将答卷又塞回给号房外等候的人了。所以，他也不知道盛公子的答卷是被人藏起来了，还是已经被销毁了。”
玉青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玉成也不打扰，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玉青鸾蹙眉思索了许久，才又开口道：“有一点很奇怪！既然有人曾三次趁盛公子熟睡时，打开盛公子的号房。那为什么竟无一人发现呢？即便是监考官员都已被收买或被借故支开，但为何连考生们都无一人因听到异常声响而提出举报呢？甚至就连盛公子本人，也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