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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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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苗,你说茶楼这几个月的业绩很好?”新苗妈妈转移了话题。

“嗯,特别好,每个月都涨30%以上呢。”

“怎么变好的呀?”

“妈,我不是和你说了嘛。”

“电话里说的不算,你当着妈的面再说一下。”新苗妈妈狡黠的看着女儿。

“自从苗大哥来了以后,他就帮我一起经营,慢慢就好起来了。”

“他帮你?”新苗妈妈看向女儿说道:“你帮他还差不多吧?”

“妈,平时都是我在这里,苗大哥要上班,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过来的。”

“看把你能的,我问了阿香,没有苗天,你这茶楼可能都开不下去了。”

“才不会呢,阿香乱说。”新苗在妈妈面前显然有些嘴硬。

“那别让苗天帮你,你试试呗。”

“妈。他不帮我帮谁呀?这个茶楼就叫苗天坊,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开的呢。”

“这就叫缘分,老天爷注定的,新苗,一定要珍惜。”

“知道啦,我平时对她挺好的,你看他现在穿的衣服就是我买的,不错吧?”

“嗯,不错。”阿姨满意的点点头。

“妈,等新茶楼装修好,外面会做一个花园,还有水池,苗大哥说,只要路过的人都会被吸引,还说黎新苗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您想象一下,是不是很漂亮?”

说道花的话题,新苗和妈妈同时来了兴致,阿姨看向我说道:“苗天,黔江的农场也准备做花园长廊,我想找一些特别形象的诗句作为花园长廊的文化标识,你帮我想想吧。”

“妈,这事儿您就找他,他可厉害了,知道的特别多。”新苗忙不迭的推荐着我。

“阿姨,您都种了哪些花?”

“还没想好,我想有点新意,不像和普通公园那样。”

我点点头,也产生了兴致,我还没说话,新苗就开口道:“苗大哥,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这次也要帮妈妈出个好主意。”

我看向阿姨说道:“阿姨,这个事儿要帮我可有个条件,新苗答应我,我才会帮忙哦。”

“啊?你还要提条件?”新苗有些意外的看向我。

“你说,阿姨给你做主。”

“她总是喊我苗大哥,一点都不亲切,您让她换一个称呼,我就帮您好好规划一下。”

“讨厌。”新苗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小声的呵斥了我一句,然后一只手伸向我的胳膊佯装要掐我。

“新苗,”阿姨板起脸,说道:“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欺负他呀?苗天说的没错,你快换个说法吧。”

“妈,你咋还不到半天时间就啥都向着他呀?”

“妈觉得他说的对,说的对我就支持。”

我看向新苗,笑眯眯的说道:“我跟你说,我妈还没见过你就已经彻底无原则的倒向你这边了,现在咱妈站在我这边没毛病的。”

“就你会说。”

“说的对,我就站在你这边,以后要是她气到你了,你就和我说,我来收拾她。”

“谢谢您,阿姨,我相信这一生她都不会让我生气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

“唉,新天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我就知足了。”说完,阿姨满意的笑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爽哥打过来的,就站起身,示意了一下,走到了茶楼门口。

“爽哥,你找我?”

“北京那边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北京的事儿?没有呀?”

“严总没和你说?”

“严总?哪个严总?”

“靠,咱们的领导呀。”

“到底啥事儿呀?”

“集团刘总裁说重庆这边招标活动搞得非常好,准备组织人到重庆去观摩,学习交流一次。”

“没听说,发标有什么可观摩的?”

“就是说呀。”

“爽哥,你咋知道的?”

“咱们部门助理小柯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有没有时间来重庆。我问她什么事儿,她就大致的和我说了一下。”

“都通知谁了?”

“不清楚呀,所以我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事儿怎么听着有些蹊跷。”

“我也觉得是。”

“你和小柯说确定要来吗?”

“还没,我先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爽哥,这样,你问一下小柯,看都有谁,一会儿给我回个消息。”

“好吧,你哪儿咋感觉又要不太平了。”

“唉,就没太平过。”

挂上电话,我没有急于走回茶楼,而是点了根烟,低头思索着爽哥的话,以前集团从来没有观摩过发标活动,最多是年底大家经验交流一下,在重庆目前错综复杂的局面下,集团派人过来观摩,怎么都觉得这里不对劲儿,而且还要总裁亲自下命令,这里到底有什么猫腻呢?再说我发标的时间除了投标人知道,并刻意没有对外公布,集团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了一会儿,除了觉得有些不对头,但又一下子找不到原因,我掐灭烟头,走回茶楼,看一会儿米爽能了解到哪些消息吧。

走进茶楼大堂,我看到阿香和王姐已经坐下和新苗母女聊了起来,便没有去打扰她们,径直上了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继续思考了起来。

这个事儿我第一反应就是和小严总有关联,如果和小严总有关联,那就会和帝都安装有关联,那是不是也会和马卫华产生瓜葛?想着想着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名字‘孟斌’,他走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听到他任何消息,我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难道这个事儿和他存有某种关联?

这几天出的事情,我虽然大多有思想准备,但有些事情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比如张瑜怎么知道茶楼的事情我还没有找到原因,现在又出来米爽说的集团派人过来观摩的事情,我摇摇头,心里感叹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天下巴渝真是个是非之地呀。

我脑海里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着,集团安排的观摩肯定是带着目的地的,但就算有目的,这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无法提出异议,不但不能提出异议,甚至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找到我发标时候的一些破绽做文章。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后背发凉,体会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时候米爽的电话打了进来。

“问道什么情况了吗?”我问道。

“没问到,小柯不说。”

“那你感觉会有人来吗?”

“会。”

“那你给严总打个电话问一下呀。”

“苗总,我觉得问严总不合适,要是他想说就直接个打电话了,他让小柯通知我应该有些深意。”

“也对。”

“我觉得是严总故意让我来的。”米爽说道。

“为啥这样说?”

“我的感觉,你想我俩是一个区域公司的人,谈不上观摩,你要是喊我来协助发标,我肯定要来,根本不用严总通知我,但他却让小柯和我联系,明确告诉我要来重庆观摩,我觉得严总有他的用意。”

“你说的有道理。爽哥,我们下周二就要发标了,集团那边来得及安排吗?”

“也许有些人的得到消息比我早。”

听到米爽这么说,我心里沉了一下,他说的有道理,现在故意不放出消息很可能是让我措手不及,我想了一下问道:“你觉得那些人会来?”

“苗总,这正是关键所在,我觉得不一定是咱们部门的人。”

“嗯,我也这样想。”我叹了口气,说道:“爽哥,你再打听一下消息,有事儿随时和我联系,明天争取早点来,今天过来也行。”

“知道了。我看一下时间。”

挂断电话,我坐在茶桌前,闭上眼睛,双手压在眼睛上,让自己快速的平静下来,强迫自己进入了意识海。

很快,我的意识海里出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容,在我身边以虚影的形式一闪一现,有人径直从我身边心无旁骛的向前走去,有些则站在一边似有若无的看向我,还有些慢慢的在向我靠近,看似无意,但总让我感觉到一股威胁。这些面孔都是这次要参加投标的人员,但他们好像都不认识我,要么窥探,要么消失在我前方,要么向我一步步的走近。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越走就越觉得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我,我隐约的看到一个大坑出现在我的前方,那些心无旁骛从我身边走过的人已经站在了坑边,面无表情的看向我,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了下去,一直在看向我的虚影,此刻也靠向我,我身体感觉到了更强大的拉扯的力量,很快我被这些虚影围住,但他们的脸却缠绕着一层黑雾,无法分辨出样貌,这时候我的双脚忽然没了力气,像是被人托了起来,让我体会到了真实的惊恐,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有反抗这股力量。然后用尽全力伸出手,抓向虚影脸上的黑雾,一声怪叫响起,我死死盯着被我扯开的黑雾,那一瞬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顷刻便再次被黑雾覆盖。我没有犹豫,猛地转身,向另一侧的黑雾抓去,又是一张熟悉的脸,然后转瞬即逝。我看到的已经不是之前投标单位人员的面容,而是我意料之中的两张面容。这时候我用尽全力开始不停的抓向身边虚影的脸,这些虚影似乎乱了方寸,让我的双脚感觉到了一丝力量,我不停的抓着眼前的虚影,脚上也逐渐有了力气,终于在快到坑边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虚影还在推着我向前,我此刻双腿发力,死死的站在坑边,再次用手抓下眼前的黑雾,但是这一刻我愣住了,这是一张我完全没有想到的面孔。

黑雾迅速再次覆盖在这张让我既熟悉有意外的脸上,我迟疑了一下,用尽全力迈开双腿向后挪去,这时候虚影已经慢慢地散开,我甚至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哭泣声,我不在迟疑,拼尽全力拖动着双腿挪动着身体,此时耳边再次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次你还不肯下去吗?守门人。”

“又是你?”我用意识回答着这个熟悉的声音。

“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摇摇头,没有开口。

“你刚才看到的面孔他们哪一个比现在的你差?哪一个不是有钱有势?”

我依然没有回答。

“守门人,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对吗?”

我看着虚幻的周边,什么也看不到,机械的摇了摇头。

“我这里常来的只有你,大多数人只来了一次就顺从了自己的心,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有和我一样不愿意下去的人吗?”

“有,当然有。但他们其实还是在一个更大的坑里,就算你逃出更大的坑,其实还是在一个更大的坑里,没有人能离开欲望的世界。”

“真的没有人?”

“没有,至少这纷扰的尘世中没有。他们是欲,你何尝不是欲?没有区别的。”

“这不重要,我顺心而为即可。”

“顺心而为?为何不是平添苦恼?回去吧,这次不留你。”声音停止,我身体轻松了下来,很快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空荡的周边响起:“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底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我从意识海中退出来,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胸前再次被汗水湿透,我在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浑身无力的坐在茶桌前,几分钟过后,我缓过神来,但脑海中始终飘荡着刚才意识海里的对话,尤其是最后一句“退步原来是向前”。我咀嚼着这句话,似乎品出了一些特别的味道。我拿起桌子上的笔,在餐巾纸上快速的将意识海里听到的话写了出来,‘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底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我认真看着纸上的每一个字,然后用力撕碎手上的餐巾纸,站起身向楼下走去,这时候我的心底已经平静了而下来,季总说过,一切的经历都是一场修行,现在还不是后退的时候,我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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