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不粘人的小妖精,行囊有书羽禾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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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一路上回家的路如何颠簸，也不说回家的心情是如何的五味俱全。且说说那日下午回到城里去接羽禾。

回去的时候家里没人，家里人应该是去忙活老二伯的白事儿去了，回到家里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打车去了城里。同样，像上次一样，又是羽禾老远就一眼认出了我。那天我俩去超市给我小妹买了一堆吃的，钱是羽禾付的。等我和羽禾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已经有些黑了，那个时候了我妈还没回家，我只好和羽禾在院子里等我妈回来。我家的三间旧房子，院子里东北边有一堆炭，西南角是个厕所，七八年的铁篱笆门，院子里的砖地还是我亲手铺的。我和羽禾站在门口等我妈回来。我想起读小学的时候，有时候放学回家我妈出去串门不在家，我就在院子里玩儿，等我妈妈。

终于等到我妈妈回来了，我妈见到羽禾，对她说“羽禾来了。”

那个时候爸爸在山上上班，大妹妹在学校，家里就我妈和我小妹。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妈和我小妹在一间卧室睡，我便和羽禾在另一间卧室睡。土炕上，下午我妈便给炕上生了火，晚上九点钟躺下的时候，被窝里正暖和。

那晚我的第一次发生了，她就是羽禾。说起来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是个老好人，硬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了二十五岁。说起来感觉对自己有点儿残忍了，自己憋了二十五年才感受到那种快乐。可是之前我也有过很多次的机会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贡献出去，但是都没成功。我总是在最重要的关头停下了手。

这话似曾相识，好吧，我是仿写的，这就显示出了大师和小朋友的区别。我曾试图自己也把自己的感受写出来，可是写不出来，就引用一下大师的原话吧。

那段话是美国作家塞林格在他的小说里《麦田里的守望者》里说的一段话，原文是这样的:问题是，每当你要跟一个姑娘行事的时候——我是说不是个做妓女什么的姑娘——十有九次她总不住地叫你住手。我的问题是，每次我都住手了。大多数男人都不这样。我却由不得自己。你总拿不准她们是真正要你住手呢，还是她们害怕得要命，还是她们故意要你住手，万一你真的干了那事，那么过错就都在你身上，她们可以脱掉干系。不管咋样，每次我都住手了。问题是，我心里真有点儿替她们难受。我是说大多数姑娘都那么傻。你只要跟她们搂搂抱抱一会儿，就可以真正看出她们全都失去了头脑。一个姑娘只要真正热情上来，就不再有头脑。我不知道。她们要我住手，我就住手了。我送她们回家以后，总后悔自己不该住手，可到时候又总是老毛病发作。

你看吧，大师级别的书为什么能成为经典，像这样的片段。我前后揣摩了不下十几遍，里边的内容很耐人寻味，而麦田这本书我读了有整整两年，前前后后到现在读了二十遍多。

平时家里没什么人，除非过年过节的人多。妈妈晚上向来睡的早，由于第二天早晨六点小妹还要上早自习，所以晚上吃过晚饭，九点钟妈妈就带小妹去卧室休息了。

于是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羽禾两个人。那个时候，距离我和羽禾的重逢已经过去了小一个月。那也是我认识羽禾十四年来第一次和羽禾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晚上睡在同一条土炕上。那么，那夜晚便成了我二人的天堂。

早晨起来，妈妈熬了小米粥，又把昨晚吃剩下的饺子做了油煎饺子。我起床后给羽禾倒好洗脸水，等羽禾洗漱完。妈妈的饭也做好了，我和羽禾便坐在炕上吃着饺子，喝着小米粥。

上午我准备和羽禾去羽禾家里见见羽禾的父母，之前无论是嫌穷，还是双方父母都不同意，还是以后经过我和羽禾的努力，我们的父母又都同意了。反正是各种情况吧。又有古话说“再丑的媳妇儿也要见公婆。”我还没见过羽禾的父母呢，我也具体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回家之前我就和羽禾商量好了，这次回去就跟羽禾去她家见见羽禾的父母。

对于我来说。那一天无疑是最最难忘的。那一天我悲喜交加。喜的是我和羽禾用心交往了一个多月，终于可以亲自去见羽禾的父母了，悲的是那一去，让我彻底明白了自己是处于何等的地位，我太卑微了。许久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那一个，我有着宠我爱我的家庭，有着一帮兄弟姐妹们。前边那二十五年我过的很好，极其顺利。可是那天以后我知道了，这往后的许多年，我将要为了物质生活而不懈努力，而苦苦挣扎。

那天上午是羽禾的哥哥羽松从我家接了我和羽禾去羽禾家的。羽禾的哥哥比我们大一岁，那个时候已经有车有房。实话说，羽禾的哥哥没我长的帅，但是你知道，帅不帅的已经不重要了，羽禾的哥哥是个混家子，在整个县城里都吃的挺开。而且身边的各类女人有很多。怎么说呢，羽禾的家里人看不上我们家的人也是有原因的。人家一家子本事都太大了。算了，说这些没多大意义了。

上回说道我和羽禾彻夜缠绵，早上吃过早餐后就准备和羽禾去她家见见她父母。

早上九点钟的时候，羽松到了。我和羽禾走上羽松的车。羽禾对他哥说“哥，今天是雨凡第一次去咱家，中午无论多忙都要回家一起吃个饭。”

羽禾她哥说“行，我妹把男朋友领回家了，中午肯定回家吃饭。”

去羽禾家肯定不能空手去了，路过县城，在一个水果店，我和羽禾进去买了一堆水果。虽说咱人穷，也没啥大本事，但是这第一次去见家长，多少总得表现表现。羽禾不愧是花钱能手，这也是有原因的，羽禾家里比较富裕，从小到大花钱方面重来没有担心过。

那水果店里的水果还挺全。进了水果店，我站在一旁看，羽禾去选水果，自己的父母喜欢吃啥羽禾自己知道。一大把香蕉，一颗大西瓜，北方冬天的西瓜三块五一斤，也就是普通西瓜，一包装袋子苹果，葡萄，反正结账的时候光水果就花了小三百多，另外羽禾还给奶奶带了一箱纯牛奶，一箱桔子罐头，一共花了三百八，那天我身上一共装了五百块钱，那已经是我的全部身家了。那次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买水果花那么多钱。

买完水果我问羽禾，用不用给咱爸买点儿好酒，羽禾说她爸爸不喜欢喝酒，倒是一天都离不开烟。我说那就买条烟吧。那个时候我外甥亮子正在卖烟，他给我介绍了烟，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抽烟，对烟还不懂。亮子介意我第一次去岳父家，礼一定要重，不能太让人看不起了。之后我又和羽禾去烟酒店给羽禾她爸买了一条芙蓉王。一条芙蓉王走内部价也得二百二，那个时候身上钱已经不多了，那是我第一次张口跟人借钱，当时正在微信里和亮子聊天，我对亮子说“大外甥，身上钱不够用了，超出预算了，给支几百吧！”

亮子立马就给我发来四百块钱红包。还是亮子够意思，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一切准备妥当，羽禾和我还有她哥我们拉着半车礼物就去了羽禾她家。那天羽禾的爸妈，奶奶都在。羽禾之前就说过，为了让家里人看我一眼，她提前就和她爸和奶奶说好了，即使再忙也不能离开家。羽禾她爸是个大忙人，说不定一上午就耽误了几万块钱的生意了。羽禾的奶奶像羽禾一样很爱打麻将，虽然今年已经七十有二岁，但是特别的精神。打起麻将来眼不花耳不聋的，麻将场上一坐就能坐它一上午。

羽禾他们村距县城车程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这个村子和我们村子一样。也是迁移的新村。房子一排一排的，村里所有人家的房子格局都一样。羽禾她家在村子最中间那排第五户。车子停在一个红色铁大门门口，门口还停着一辆车，那车是羽禾她爸的。本来今天羽禾她爸要到邻县出差的。下了车，羽松打开后备箱，我和羽禾把水果和烟拿出来，羽松去打开他家的铁大门。并没有人出来迎接。

进了家门，我把水果放在门口，门口靠左边有张单人床，羽禾的爸爸刁小二坐在床上抽着烟，跟前放着一个蓝色玻璃烟灰缸，“叔叔，今天在家休息了？”我问羽禾她爸。

“嗯，今天没出去。”羽禾她爸抽了口烟应称道。

后来羽禾的妈妈从里侧的厨房里走了出来“来了，坐吧，坐一会儿，我给咱做饭。”

第一次嘛，肯定会胆怯。之前准备好的好多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我就在叔叔旁边坐了下来。跟阿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一边打量羽禾他们家。确实不错，同样的房子，跟我家一样的房子，虽然简单的装修了一下，但是干净利落。羽禾他爸和她妈住的这间房子是由两个房间组成的，刚进门，门口放了个小小的狗笼子，我猜一定是羽禾养的布丁的小家，外边是个小客厅，里边用玻璃墙隔出一个小厨房。再往里边就是卧室了，卧室里跟我家的差不多，里边也是一条大炕，但是两间房地板，天花顶都是装修过的。

羽禾的爸爸从我进家门半个小时里估计抽了有五六根烟，或许是羽禾她爸不喜欢说话吧，又或许是羽禾她爸对自己女儿领回来的我不太满意不愿搭理吧。我记得之前涛子说过，他第一次跟他老婆去他岳丈家，直接脱了鞋跟他岳丈喝开酒了。

没错，她家里人是不怎么喜欢我，因为当时的我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并且一无所有。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羽禾的奶奶回来了。羽禾的奶奶上午又去打麻将了，这个精明的老太太一看就是个聪明的老人。羽禾的爷爷那个时候才刚刚去世两个月不到。这两个月羽禾晚上一直在陪她奶奶睡。所以之前那二十一天异地恋每次晚上开视频都是在奶奶家跟我开的视频。我又想起，奶奶一直嫌我们老张家穷，为了羽禾的事儿还哭过几次。

最后奶奶的乖孙女会给奶奶带回一个如何让她老人家满意的孙女女婿呢，现在我还不得所知。

羽禾的妈妈和奶奶忙活着做饭，我和羽禾便在里屋聊天，看书。羽禾说过。以后和我在一起也要学着看书，那天从我家出发回羽禾家的时候，我从我的书架上给羽禾挑了三本书，等羽禾不忙的时候看。其中就有我最喜欢，看了最多遍的那本书，是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我曾经说过，书是最宝贵的礼物。之前送过小乔一本书，羽禾是我第二个送过书的女人。

中午十二点过几分钟，就开饭了，羽松也回来了。和和睦睦的一家人，除了我这个外姓人外，叔叔，阿姨，奶奶，羽禾羽松一家子。四个菜，米饭，那顿饭吃的很饱。饭闭，叔叔说有事儿开车出去了。羽松也有事儿开车回城了，我躺炕上睡了会儿。那一觉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醒来的时候，羽禾也躺在炕上睡着了，就在我的身边。我睁开眼后没起来，看到羽禾在我身边睡的正熟，我悄悄的扭过头看着熟睡中的羽禾。羽禾长长的睫毛，很漂亮。只有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妈妈打来电话问我还回去吗，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回，晚饭前就回去了，随便吃啥都可以。”

那会儿羽禾的爸爸也回来了，羽禾的爸爸回来坐在炕头上抽了有一包芙蓉王。下午六点钟的时候羽松开车送我和羽禾回的我家。羽松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不错的姑娘，羽禾说那是她哥哥的女朋友。到了我家门口羽松也没进去，我和羽禾下了车羽松就开车回城了。

我和羽禾回去的时候，我家里，人还挺多。原来下午我妈妈给我们做了莜面大饺饺，我妈怕我们回来前自己一个人做不出来，特意打电话叫了本村的我二婶还有石晓的妈妈来帮忙做饭。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让二位长辈看看我领回家的这个姑娘。

进了我家。石晓的妈妈对羽禾说“十几年没见。羽禾长成大姑娘了啊！”

羽禾和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和石晓她们一块儿玩儿去过很多次石晓家，所以石晓的妈妈对羽禾有印象。当然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嘛，我不知道那天下午我妈，石晓妈还有我二婶她们三个女人在一起都讨论了些什么。但有一点儿我是大概知道的，她们三个女人肯定还是一致反对我和羽禾交往，更别说结婚了。且不说反对不反对，假如她们不反对，我也没本事娶的起人家。

后来我妈和二婶又商量了一下明天早上什么时候去老二伯家忙活老二伯的白事儿。“雨凡的孝衣都准备好了吧？”二婶问我妈。

“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老二伯家的人给不给雨凡和雨良准备麻孝。”

“应该备着了，老二哥生前对这两个侄子挺好。”

雨良是我二婶的儿子，为了送老二伯最后一程，远在内蒙上班的雨良明天早上也会回来。我们那边的习俗，我们作为侄子辈的一般都得穿全身白，带麻孝的。我们老张家是村里的大户，这白事儿办的漂亮些也会给我们张家长脸的。

那一晚上我和羽禾又四次云雨自不必说。这第二晚我和羽禾便轻车熟路了。我们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

第二天是老二伯的正日，有忙不完的事儿。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半左右远在怀仁的四叔，三婶，三婶的女儿凤凤，雨良就都回来了。她们都在我家对头。六点半的时候我和羽禾才刚刚起床。

吃过早饭。我把羽禾送到了回城的车上，临走的时候我对羽禾说“你爸妈我也都见过了，你回去再探一探他们的口风。”

羽禾说“肯定，明天我再给你答复。”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