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极品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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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收拾好自己,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走出门去楼下买早餐。
这里是一片老城区,虽然没有余莫逸那个小区高档,周边也没那么繁华,但是离公司和单黎的家都近了许多,以后去这两个地方也很方便,以后上班还能多赖会儿床。
想到这里,他总算开心了些。
一口热乎乎的豆浆下肚,江宴打起精神去坐地铁。
地铁上,江宴玩了会儿手机,发现昨天晚上余莫逸给他发了消息。
-地址发给我吧,给你把东西寄过来
有一瞬间念头,江宴什么都不想要了。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能冲动,毕竟都是拿钱买的。
成年人的感情纠葛复杂的原因之一也在于此,要离开都还要顾虑许多,没了感情,都还要考虑物质方面的东西。
而且他还有一些设计稿以及很重要的书,那些东西是怎么都不能扔的。
江宴发了一个地址,不是他的家,是他家附近的一个快递站点。
随后那边回了一个好,江宴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半晌,把人拉黑了。
就这样吧,这样就不会主动联系了。
地铁到站,江宴走进公司,又开启了新一天的社畜生活。
果不其然,虽然他极力做了消肿,但在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碰到了唐夏。
对方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这次江宴没有再支支吾吾,而是直截了当告诉她自己分手了。
唐夏怔愣片刻,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也没问,拍拍他的肩,笑道:“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走,中午姐请你吃饭。”
江宴也没拒绝,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再谈感情方面的事。
唐夏说:“你那个账号是不是都忘了?我看你的粉丝一直在下面催更。”
江宴挠挠头,不太好意思道:“最近忙忘了,等回去有时间就继续剪视频。”
唐夏见他表情没有勉强的意思,松了口气,看左右没什么人,又对他说:“我打算辞职了。”
江宴有些意外,“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唐夏说:“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想去试试做其他的。”
江宴听她这么说,大抵是知道她在这里干得不顺心。
“那你有想好要做什么吗?”
“其实一直挺想去学做美甲的,”唐夏有些讪讪道,“就是家里不太同意,觉得我一个大学生辛辛苦苦读出来,做这个有点丢脸了。”
江宴认真道:“怎么会?我觉得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才是最棒的。”
唐夏原先还有点忐忑,怕江宴也跟她父母有一样的想法,现在听他这么说,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你真这么觉得?”
江宴道:“当然啦,上大学是为了增长自己的学识修养,如果能学到自己喜欢的专业,毕业以后也能在这个方向发展固然好,但是这只是其中一种选择,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呀,不应该被学历束缚。”
唐夏激动地拍手,“天呐,我跟你想法一样,你能懂我真的太好了!”
不过随即她又叹气,“可惜我爸妈不会这么想,早两年他们连美甲是什么都不清楚,只会觉得我不务正业。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如果我站在他们那个角度,可能也会这样想,他们到底还是因为担心我。”
“可我不想做这份工作了,即使它目前来说还算稳定,但我感觉自己的价值并没有得到体现。”
江宴点点头,“确实,这也是个问题,你尝试着跟父母沟通过吗?”
唐夏沮丧道:“前两年跟他们说过,两句话给我驳回了,让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找份稳定工作赶紧结婚稳定下来才最好。”
她苦笑道:“其实当时打算跟那个渣男结婚,一方面也是因为父母催得紧,要不然我还想多玩两年的。”
江宴咬着筷子,沉默了一阵,又说:“不如这样吧,你找时间再回去跟他们谈谈,或许他们想法会有所改变呢?”
唐夏心里没底,“可能吗?”
“我不知道。”
江宴实话实说。
“但是总要试试吧,”江宴道,“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江宴把一份辣椒碟推到她面前,“以前不喜欢吃辣的人,或许也能为爱的人试着接受辣椒。”
“他当然也有继续拒绝吃辣的权利,但是他同样不能阻止你吃辣。”
“小夏姐,人是为自己活的,没人能决定你的一生,除了你自己。”
*
下班之前,江宴接到单黎的消息,问他应该去哪里找他。
江宴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有给单黎出租房的地址。
但他转念一想,倒是不急着回去,突然想到那个酒吧,有点想去喝酒了。
他又主动联系司辙,问他今天去不去酒吧,如果去的话,顺便就把那玩偶给他拿过来,也省的两个人一直记挂着这个事。
这次出乎意料的,对方没有回消息。
江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对方肯定也有自己的事,又不是时时刻刻围着他服务的。
下班后单黎来公司找他,两人一起去邂逅酒吧。
冬日里天黑得早,因此两人来的时候,酒吧里的人也不少了。
江宴在吧台看到了黑桃,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先给她打了个招呼。
黑桃看到他,朝他挑眉一笑,“哟,好久不见,带朋友来玩呀。”
江宴点点头,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黑桃和单黎都是比较外向的性子,打起招呼也不扭捏。
随后江宴又听黑桃说:“今天司辙可能要晚点过来。”
江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跟自己提起司辙,但是听说司辙要来,还是有点意外,“他不是有事忙吗?”
黑桃讶异,“那臭小子能忙什么?他跟你说的?”
江宴这才恍然,自己可能是误会了。
“不是,他没回我消息,我以为是他太忙了没看到。”
闻言,黑桃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那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啊。”
江宴总觉得她的眼神和言语间都透着一丝丝怪异,但他也不知道黑桃究竟想表达什么,岔开话题点了些酒,想起觉得他们这里的甜点还不错,又给自己和单黎点了些甜点。
随后单黎一起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单黎看他跟调酒师这么熟悉的模样,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吗?”
江宴摇摇头,“就来过两次,但这里给人的感觉还不错。”
“诶,你感冒已经好了吗?现在能喝酒?”
江宴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之前还“病了”一场,含糊道:“好了啊,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单黎见他确实没有什么症状,稍稍放心,但想到昨天早晨听到他那么哑的嗓音,还是觉得他能好得这么快,确实是有点奇迹在身上的。
江宴看着台上,现在还没有表演,大厅里播放着一些客人点的歌。
不知不觉就想到司辙,想到他那个至今从未看到过的玩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
酒水不一会儿就端上来,单黎跟他轻轻碰了碰杯,说道:“我看了一圈,这边来的大学生还挺多的,有几个长得还不错。”
江宴抿了一口酒,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微信里躺那几个也不错啊。”
单黎摇摇头,凑近他小声说:“他们年纪都大了,这Alpha啊上了年纪就容易变混,还是干干净净的小男生比较好,年轻力壮,还听话。”
江宴一时不知道他的重点是哪个。
“也差不多吧,不过就大几岁。二十几岁的Alpha也不老啊。”
单黎朝他做了个“你糊涂啊”的表情,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江宴不禁脸一红,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半天只憋了一个“你”字出来。
单黎不在意地摆摆手,“江宴,都是成年人了,当然要选择各方面都更好的。”
江宴无力吐槽,突然想到前几天他在余莫逸家那两天,有什么话想要反驳,但是最终也憋住了没说。
不过单黎也就是喜欢口嗨,嘴上说着想要谈恋爱,实际上大学谈过两个之后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或许是没找到真爱,或许是因为遇到了太多奇葩,有点心理阴影了,毕业后一直做着优雅的单身贵族。
不过对于那些上来找他要联系方式想追他的人,他倒是不抗拒。
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刷朋友圈都是好看的人,多养眼。
两人正聊着择偶标准,忽然听见一道道欢呼起哄声。
江宴和单黎齐齐转头,看向了人群中的人。
这次司辙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三个人,模样都生得不错,手中拿着乐器。
江宴想起之前听说司辙是有一个乐队的,但第一次来没有注意台上,第二次来时只看见他一个人,现在看到他们一整支乐队齐登场,这气势还真挺足。
不过司辙的脸,即使是在人海茫茫中,都十分出挑。
单黎果然也看见了司辙,推推江宴的胳膊,兴奋道:“出现了出现了!极品男大学生!”
江宴哭笑不得,想起司辙那臭脾气,要是单黎领略过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
但是人太多,司辙又和队友说着话,似乎并没有看见他。
江宴也不在意,那一阵人群热潮过后,又继续转头跟单黎聊天。
单黎问:“你的东西全都搬出来了吗?”
江宴不好跟他解释自己雨露期的事,只好说:“没,我不是感冒了吗?就没去。”
单黎觉得有点不对,“那你们正式分手,是在短信里说的?”
江宴说:“我昨天还是去上班了,然后他来找我,我们谈了谈。”
“然后你就成功分手了?”
“嗯......”
这样说应该不算是骗单黎吧。
“谢天谢地,你终于脱离苦海了!”单黎双手合十,一副要拜佛的架势。
江宴无奈笑道:“有那么夸张吗?余......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单黎摇摇头,“不,我还是那句话,让你过得不开心的,他在我眼里就是不行。”
江宴心中感动,却又听单黎说:“正好,咱可以一起物色大帅哥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留意一下。”
江宴笑叹一声,“哪儿那么快。”
单黎也想到他才刚刚结束四年的感情,要是这么快就投入下一段那就不是他认识的江宴了。
“没事儿,我帮你看着,等你想谈的时候再说。”
他其实觉得刚才那个背着吉他的男大学生就不错,但缘分这种事,也说不定。
而且江宴上一任年纪就比他大几岁,说不定他也不喜欢年纪小的。
江宴还不知道好友已经在给他物色下一任的对象了,又说:“就是我爸妈那边不好交代,我才跟他们说过年带男朋友回家,转眼就分了,他们肯定会担心。”
单黎理解地点点头,“不如还是等年过了再跟他们说,大过年的听说你分手肯定心里不会好受。”
江宴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多年都瞒下来了,也不至于这一次瞒不下。”
江宴低垂着头,神情看起来有几分苦闷。
单黎知道,他这是想起了之前和余莫逸在四年却没有带他回家见父母的事。
换言之,他心有遗憾,他还想着那个人。
单黎拍拍他的肩,“江宴......”
江宴双手撑着脑袋,掌心揉了揉眼睛,“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虽是这么说,但他的嗓音已然染上了哭腔。
或许每一个感情失意的人都是如此,想要在朋友面前强打精神装作没事人一样,努力跟他们说:我很好,我没事。
最后也不知是骗谁,却谁也都骗不过。
往后只需触碰到与那个人有关的一点事物,情绪就像一条冲垮堤坝的河,莽莽撞撞在伤口上一遍遍冲刷,直到伤口发白溃烂。
这点伤口当然死不了人,却也足够让人久病难愈,夜不能寐。
即使知道这道伤口终将会愈合,可这个过程,足以难倒任何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单黎虽然不太能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深陷感情无法自拔,但看着江宴这样,他也并不好受。
所以单黎很怕,怕他跟余莫逸继续纠缠不休,久久不能解脱,又怕他真的跟余莫逸分手之后,陷入新的无助和痛苦。
单黎坐过去,伸手把他抱住,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温声道:“想哭就哭吧,没事的,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