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南拳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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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赵晓楠还没回来，风子轩又翻了翻知乎和贴吧，总算有网友回话了。
苍穹一颗星：题主别秀了，我家祖宅比这敞亮的多，可以看看我主页，里面……
风子轩没看完直接划过去，哪来的小屁孩在这口嗨？
芜用的石英色巫妖：石头上画的看着像宝相花纹，也可能是唐莲，我奶奶信佛，她那老能看见这种东西，不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这回答靠谱多了，风子轩继续往下翻。
臭臭：上面是四角攒尖顶，一般是亭子、阁楼、尖塔的屋顶，你这个四面都是墙，应该是阁楼顶。
下面还附了张图，写的土木狗绝不提桶跑路。
还是要走群众路线啊，风子轩感慨颇多，这东西让他自己看一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只知道那是屋顶。
可惜没有别的回答了，风子轩给两个靠谱回答点了个赞，又打开守灵人交易区看了看。
他在类别里勾选了消耗品，然后是丹药，下面立刻刷出来一张张图片链接。
玄灵丹，补灵丹，祛灵丹，叠灵丹……风子轩看的头都大了，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他只好在搜索栏敲上活血丹三个字，一回车。
一品丹药，活血丹，活血化瘀促进内外伤愈合，治疗效果有限，配合休息可以增强药效。
风子轩看了看那个乌黑的大药丸，是这个东西，他往下滑看价格，五铜皇币。
便宜的令人发指，自己一个月要是领两银皇币，能买四十枚活血丹，每天晚上都能吃一个。
他又搜了一下昙花丹。
三品丹药，昙花丹，仅对一二品有效，五分钟内将服用者实力提升至三四品，视服用者自身实力而定，五分钟后请远离使用者。
这昙花丹的介绍好含蓄，把爆体而亡说成远离使用者，风子轩看了眼价格。
三银皇币，购买需乙级及以上权限，后面还有个使用须知。
咦，他记得师傅似乎是丁级，那是谁给她的昙花丹，汤师爷吗？
风子轩懒得细想，谁给的不重要，反正现在都到自己手上了。
他又转了转交易区，当真是大开眼界。储物法宝、二环别墅、符篆、刀剑、名车名表……应有尽有。
这里面一半是官方出售的制式物品，另一半是守灵人自己挂上去的。看来上面鼓励大家交易，这挺不错的，贸易使双方都获益。
要是自己也能卖东西挣钱就好了，风子轩想了想，对了，能不能卖点灵兽血？
他搜索灵猫血，两铜皇币一只。
怎么是论只卖的，风子轩研究了一下，发现大家买回去都是当宠物养，只有他喝人家血。
风子轩可不舍得卖这些小家伙，他已经养出感情了，再者说，这些小灵兽有恩于他，都喂过他灵兽血。
人家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建了契约，怎么能转手卖出去？那还是人吗！
师傅放在储物间的这些东西更不能卖了，自己只有使用权，要被师傅知道了得打死他。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一无所有。他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东西，逛了逛交易区，把一些想要的加进购物车。
赵晓楠突然发过来一条语音。“快到了，出来吃饭。”
风子轩从床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往外赶，在大门口刚站了半分钟，远远看见小跑车打着远光灯开上山。
他赶紧往边上让让，师傅的地板油让他心有余悸。
“对了师傅，今天该我请你吃饭了，想吃什么？”
“我都行，你选吧。”
“好。”
赵晓楠瞥了他一眼：“这是上交易区买丹药呢？”
“我也不能老是吃师傅你给的活血丹啊，一个五铜币呢。”
赵晓楠浑不在意：“这种破烂我师傅那多的是。”
原来师傅是从汤师爷那拿的，自己应该叫汤师爷师祖还是师公？
“汤师爷是干什么的啊？看起来好有钱的样子，咱们住的院子也是他的吧。”
“我师傅那可真是，”赵晓楠略微停顿，似乎在找合适的词形容，“钱多的没处花。”
“啊？这么壕！”
这种词能从赵晓楠一个富婆嘴里说出来，那恐怕真的是富甲一方了。
“你师爷是卖糖豆的。”
“卖啥糖豆？”
“就是炼丹的。”
“喔！”
不得了不得了，风子轩知道炼丹能一夜暴富，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修仙爽文里都这么写。
两人又到了红石头村外面的道闸，那小伙子还想跟赵晓楠搭讪，可惜她一脚油门就走了。
“汤师爷是什么实力啊？”
“六品术士。”
“好厉害！不过，师爷他一个炼丹的为什么是术士？”
“主修的五行法术，恰巧又有炼丹天赋，就去卖糖豆了，算是术士的分支流派。”
原来如此。
“你要是对木火两系元素的感知足够敏锐，也能试试炼丹，等到二三品了看看吧。”
“妙啊！”风子轩两眼放光，还没入品就开始幻想自己炼丹致富的美好前途了，直到赵晓楠一脚急刹把他吓了一跳。
他看了看，前后没人，停车场里也没多少车。
捏麻麻滴，师傅她是故意的。
两人下了车，走出露天停车场，又来到那条全是饭馆的街上，赵晓楠让他选家店。
风子轩也不会选，他直接走向最近的一家，那招牌上面写的是家常菜三个大字，就是不知道里面吃的是不是真的家常菜。
二人挑了张桌子，店小二把菜单拿过来。
风子轩翻开第一页，松鼠鳜鱼。
第二页，油焖大虾。
再翻，东坡肘子。
“真是家常菜啊？”
店小二在边上叉着腰，似乎见怪不怪。“道友说笑了，咱家店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家常菜，倍儿地道，只不过十个进来的客人有七八个都跟您一样。”
既然是家常菜就简单了，风子轩唰唰唰点了四菜一汤。
“得嘞，”小二打了个凭条出来，“麻烦您结一下账。”
风子轩出示付款码，那服务员又说了句稍等片刻，就去伺候别的桌了。
“好便宜哦，就两百多。”
师傅请他吃了两顿贵的，还有8888的佛跳墙，结果他选的这家店最好的菜才百八十，风子轩有些尴尬。
“没事，等你以后挣钱了再请师傅吃好的。”
“嗯嗯。”
“我考考你题库吧，这菜一时半会也上不来。”
风子轩提醒她：“是占卜、八卦、阵道这三本。”
赵晓楠白了他一眼，风子轩嘿嘿一乐。
“占卜算的是什么？”
“吉凶祸福。”
“靠什么占卜？”
“夜观天象。”
“八卦测的是什么？”
“万事万物。”
“如何起卦？”
“罗盘、玉片、龟甲。”
风子轩对答如流，这题也太抽象了吧，是个人都能答出来。
“嗯，占卜和八卦就出这四道题，没别的了。”
“啥玩意？两门考试四道题？”
赵晓楠很认真的肯定道：“其他四门出的题每年都不一样，只有占卜和八卦年年都是这几道选择题，又少又简单。”
“为啥啊？是因为智库不会卜卦吗？”
两人都笑了。
“那谁说得准呢，接着考你阵道吧。”
“好。”
风子轩心中窃喜，那两门他本来也没怎么看明白，只出四道概念题就绝对稳了。
“阵旗用什么物件？”
“所有能立起来的都可以当阵旗，小点的像是水瓶笔筒筷子，大点的有树、石、柱、亭、塔之类的，不过方便起见基本上都是用制式的小旗子。”
赵晓楠点点头。
“记得还挺全，那立完阵旗怎么起阵？”
“在阵眼处插母旗，母旗一立，子旗生效，随之起阵。”
“那怎么破阵？”
“把母旗拔了就行，母旗基本上都在阵法外面。”
“就这些了，明天应该能过。”
风子轩喜上眉梢。
“师傅咱明天是一块去吗？”
“对，明天周末，学校又不上课。”
“哦哦，还真是。”
他才想起来到周六日了，自己还得去找阮云昊取东西，见面再跟他说一下自己留学的事好了。
“给你订的上午十点武夫入品考核，下午两点术士入品考核。”
“好的师傅。”
正好饭菜上齐了，店小二说了句二位慢用，退到一边。
糖醋里脊，八珍豆腐，蚝油生菜，香焗南瓜，还有一小盆酸辣汤。
赵晓楠夹了两筷子糖醋里脊，又舀了一碗汤。这下风子轩基本确定了，师傅喜欢酸甜口的菜，上次她也是吃了半盘话梅排骨。
两人又聊了聊别的，七点四十吃完饭，赵晓楠开车送他去习武厂。
教学区的老师还是达聪铭，风子轩主动跟他打招呼。
“哎哟，聪明爷您吉祥！吃了吗您内？”
这回倒给大聪明整不会了，他愣了两秒钟，结结巴巴说。
“吃……吃了啊。”
风子轩点点头，跑到大聪明边上热身压腿，又蹦又跳，大聪明赶紧离他远点。
切，你懂个锤子？教学道具要有教学道具的觉悟。
八点一到，大聪明招呼学员们过来。
“今天明天讲拳脚入门，”他看着某人特意提了一句，“前两天辛苦风子轩了。”
其他几个人马上鼓掌，他们打心底是很感激风子轩代他们挨揍的，毕竟全身贴满符篆又青又紫看着就吓人。
风子轩暗骂晦气，自己刚热身完，结果用不着他了，但他面不改色。
“聪明爷瞧您说的。”
大聪明又给整不会了，他索性不回话，打算一会问问赵晓楠这人什么情况。
“拳脚刀法这些和前两天讲的杀人技不一样，那些都是套路，练熟了谁都能使出来。”
风子轩有些奇怪，拳脚刀法不也是套路吗？只听大聪明继续说。
“拳脚刀法虽然也有固定的套路，但实战中更多的是灵活运用、随机应变，一个合格的守灵人应当懂得融会贯通，我这几天教你们的都是基础，以后能到什么地步还是看自己。”
原来是这样……
“你们可能都听说过南拳北腿，这里的南拳是洪拳，北腿是谭腿。”
这个他倒是知道，电影小说里好多都这么写。
“守灵人有自己编纂的一本拳法腿法教材，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去App的图书馆里找，名字就叫拳脚入门。”
风子轩暗暗记下，之后大聪明又演示了最基本的三种拳法和五种腿法。
分别是直拳、勾拳、摆拳。蹬腿、踹腿、鞭腿、勾腿、摆腿。
大聪明教的认真，大家伙学的也很卖力。
“练拳时，力起于地，主宰于腰，传于腿，催于臂，发于指。”
风子轩总算知道自己以前做广播体操和军体拳的那些动作为什么像乌龟打架了，原来全身都要发力，不是把手脚伸出去就完事了。
大聪明一个一个的纠正。
“练腿时要遵循轻起、快送、稳落的原则。起腿之后迅速把重心转移到另一侧，用躯干腰腹和胯部带动大腿小腿发力，等收腿落稳再出下一腿。”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风子轩练的满头大汗。
他身体素质好，接受能力强，还有灵兽血提升协调性和灵活性，所以没练多久就掌握了门道。
“还有半小时，两两一组你们对练一下。”
风子轩转头一看，左边的人找了更左边的，右边的人找了更右边的，七人三组正好多出他一个。
“来，你跟我练。”
“得嘞，聪明爷您多担待一下。”
“为什么叫聪明爷啊？”
他终于忍不住了，总觉得这称呼怪怪的。
“这是尊称，聪明爷你也应该叫我风爷儿。”
大聪明觉得这人是真的有病，会不会前两天把他打傻了，希望赵晓楠别来找他。
“你还是叫聪明哥吧，聪明爷听着我害怕。”
“得嘞，聪明哥。”
风子轩话音未落，直接一个箭步突到近前，助跑起跳，学着梅十三在空中连踢两脚。
大聪明抬手拍在他脚尖上，一边后退一边卸力，嘴里还不忘夸他。
“速度够了。”
风子轩本来打算踢第三脚，可惜他滞空时间不够，只能落下来。
大聪明正欲出手给他喂招，风子轩势头不减，左腿摆起，按照刚学的发力方式甩出一记鞭腿。
大聪明矮身避过：“力度也够了。”
风子轩在他压重心的瞬间右腿蹬地，左鞭腿迅速收拢，扭胯转腰提肩，在半空旋转身子，右腿狠狠向他脖颈踹去。
这一脚侧蹬来势凶猛，甚至带起了细微的呼呼风声。
“好！”
大聪明低喝一声，终于出手。
他扎着马步探出两臂，左右手连拍数下，击打在风子轩右小腿迎面骨上。
风子轩吃痛，在半空卸了力，速度骤减，大聪明向后撤了一步，从容避开这一腿。
该死，自己实战经验太少，连根毛都没摸到！
他喘着粗气，不再出招。
这一套动作使出来可费了不少劲，看来自己和梅十三还是有不小差距，那小妮子昨天可在空中连踢三下，落地还接了扫堂腿，整体比他流畅的多。
“好强！”
“是不是练过？”
“我估计一下都接不住。”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风子轩回头一看，其他人都没练，全都盯着自己。
这一看所有人都鼓起掌来，连大聪明也拍了几下巴掌。
“非常好，大家都看见了吧，风子轩已经有一品实力了，虽然实战欠佳，但作为没入品的学员而言很不错了。”
“聪明哥，我这就有一品实力了？”
他不敢相信，这也太水了吧，怎么自己刚学三天就有一品实力了？
“一品中下，你以前应该没练过吧？”
“没有。”
“那你天赋不错，赶紧去过了武夫考核。”
他又补充了两句。
“入品以后有专业的老师授课，我们这种三品都算门外汉，也就指导一下你们这种还没入品的。”
“聪明哥你还不够专业啊！”
大聪明笑笑：“那些老师都是四品五品，我有时候也去听课呢。”
“喔！”
看来真的是个分水岭，赶紧入品，好处多多啊。
两人又对练起来，这次变成大聪明给他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