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么草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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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闻言，有些意外的打量了石青琅几眼。
“一般这种小事，本座都不会插手，自然由下属去处理。”
“但是既然圣上已经开口了，那么这次本座会亲自参与审问。”
“地牢就在暗影阁的地下。”
“石岩，稍后你和本座一起去吧。”
怀恩大总管见唐易应承了下来，与唐易轻轻颔首，就要告退离开。
唐易亲自将怀恩送至门口。
压低了声音问道，“大总管，这个石岩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让圣上亲口下旨过问？”
“唐大人，你不用多心，石岩没什么来历，这事情你当作是一个偶然事件就好了。”
怀恩微微一笑，也没有多做解释。
涉及到天启帝的隐私，怀恩自然是不敢多说的。
不待唐易继续询问，怀恩大总管便独自离开了。
唐易也没耽误时间，转头招呼了石岩一声，便带头向暗影阁的地牢走去。
只是一路上，唐易都还在品味着怀恩大总管的话。
“见过大人。”
地牢守卫见总指挥使亲自过来，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神色肃然。
唐易嗯了一声，直接问道，“徐虎的案子是谁在审理？”
地牢守卫如实道，“回大人，是陈百户在审理。”
“陈冬？你带本座去见他。”
“是！”
……
地牢一处，徐虎被绑在刑架上，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一道道血痕。
他身前还站着一位暗影卫不停挥舞着鞭子。
“停！”
一个中年男子一拍桌案，怒声问道，“徐虎，你到底招不招？为何要杀害吴禄？”
徐虎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答道，“陈大人，吴禄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还请大人明鉴。”
被徐虎称为陈大人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陈冬。
他冷哼一声，上前两步，眯着眼睛道，“我亲眼见到吴禄就死在你的刀下，你还敢狡辩？”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徐虎，我劝你还是乖乖招了吧，免得继续受这皮肉之苦。”
徐虎眼神倔强道，“不是我做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得。”
“好小子，骨头倒是硬的很。”
“要是你裤裆里的宝贝还在，还真像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陈冬边说边拿起一把烧红的烙铁，走向了徐虎，嘴角狰狞一笑。
“鞭子都打折了两根，还是不招，就是不知道这烙铁你能不能受得住？”
徐虎看着近在眼前那烧红的烙铁，眼中现出惊惧之色。
“说吧，别扛着了？”
陈冬将烙铁又凑近了几分，威胁道。
徐虎能够感受到烙铁那滚烫的温度，心中虽然恐惧，但是却不愿就此屈服。
他紧咬着下唇，将头转向一边，沉默以对。
“不识时务！”
陈百户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就将烙铁按在了徐虎的胸膛上。
“啊……！”
徐虎惨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剧烈挣扎起来。
“住手！”
石青琅和唐易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惨烈的一幕。
石青琅双拳紧握，强忍着救人的冲动。
“拜见总指挥使大人！”
陈冬和其他两个暗影卫见到唐易，赶紧低头参拜。
唐易撇了一眼刑架上的人，神色淡然的问道，“他就是徐虎？”
“是！”
唐易上前两步，直视徐虎道，“徐虎，本座乃是暗影卫的总指挥使唐易。”
“你来说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虎自然是看到了石青琅。
此刻再听到唐易的询问，他也猜到了，应该是石青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请动了唐易。
徐虎不傻，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回大人，昨夜我和吴禄一同值守西门。子时刚过没多久，我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给打晕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吴禄死在了我眼前。”
“我身上的佩刀就插在了吴禄的身上，我当时吓坏了。”
“这时候，陈大人正好带着人过来，就说是我杀了吴禄。”
唐易皱眉道，“陈冬，他说得可是实话？”
陈冬抱拳道，“回大人，您别听这小子一面之词。”
“我和兄弟们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他站在吴禄身边，手里还拿着刀。”
“吴禄当时就倒在了他身下，就是被他给一刀毙命的。”
“和我一起去的兄弟都看到了。”
“这小子被抓了个现行，可就死不承认。”
“这种事情属下见的多了，给他上几道大刑，他熬不住就会招了。”
唐易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徐虎，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可有证据？”
“你说你被人打晕了，可看到是谁打晕你了吗？”
徐虎摇头道，“我没看到，可吴禄真的不是我杀的，还请大人明鉴。”
唐易视线偏转道，“石岩，你可都听到了，徐虎他无法自证清白。”
“陈百户和其他暗影卫可都是亲眼所见。谁是谁非，并不难判断吧？”
石青琅真是无语了！
这个时代断案都是这么草率吗？
无法自证清白，就成了凶手？
石青琅忍着心中的怒意，先是对着唐易抱拳，然后又转向陈冬。
“陈大人，若是我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你也只是看到徐虎拿着刀，而刀刺在了吴禄身上。”
“你并没有看到是徐虎亲手杀了吴禄，对吧？”
陈冬皱着眉头，先是看了一眼唐易，见唐易点头后。
他这才答道，“你说的话，我没有听懂，有什么区别吗？”
石青琅笑道，“当然有区别，假设徐虎没有说谎，他确实被别人打晕了，而那个人用徐虎的刀杀了吴禄。”
“他再把昏迷中的徐虎，伪装成杀了吴禄的假象，正好又被陈大人你给看到了，这也说得过去吧。”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要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巧合也未免太多了吧。”
陈冬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好，那请问陈大人，徐虎和吴禄的关系怎么样？”
石青琅也没有反驳，继续问道。
“他们都是我手底下的人，两人有些小纠葛，互相看不上眼，但在暗影卫里也不算罕见。”
陈冬如实答道。
“既然如此，那陈大人为何会安排他们一起驻守皇宫西门呢？”
石青琅好奇道。
“自然是希望他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让他们多接触一些，或许就能化解彼此之间的心结。”
陈冬蹙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