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宾馆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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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里,我骗她,你把门反锁了,我回厂里了。
她说,你真要走,明天我就辞职,恨死你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安全吗?
我说当然不会让你辞职,你是我提拔的最值得信任的帮手。我留房间,你也不安全,会更危险。
她说:我住院七天,我们不是在同一个病房吗?怎么就安全了?
说多了我就是个傻子,该说的已经说了。
她说肚子疼,让我烧点热水用毛巾敷一下。
冷啤酒喝多了,肚子疼也有可能。我用电热水壶烧热水,然后用热毛巾给她敷肚子。有点紧张,第一次看女生的肌肤。她让我多敷几次,后面手就触摸到她的肚子了,除了紧张就是兴奋。
她一直让我给她热敷,她说热敷肚子就不痛,不敷就痛。我一直盯着她白嫩的肌肤,加上手不经意的触碰,我也是个热血青年,要说没反应那就不正常了,后面我也失控了。
这个时候一瓢冷水浇灭了欲火,她说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要考考你。
这时我才明白,当初我提拔她起来做个帮手,就是因为她聪明我才会少操心。现在,她把聪明用上了。
她说:高伟,你为什么一直不谈女朋友?当然,这是你的隐私,你可以拒绝回答。
我沉默不语,像个小孩犯了错接受母亲的问话。
我坐在宾馆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很清楚她问这个问题的真实原因。
见我没回答,她说我不为难你,你过来坐在床沿,我又不吃你。
我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猜测她会搞什么东东。
她说:你不是能说会道吗?怎么变得这么乖了?
我说:你刑讯逼供。
她搂住我的腰,柔情似水起来:高伟,你乖点,你心甘情愿告诉我为什么不谈女朋友,我有奖赏。
我心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个奖赏一定是份大礼,我犹豫一会儿后问:什么奖赏?
她笑笑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包括……但不限于……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道:我只想知道两个省略号是什么意思,我还想知道,你酒劲过去清醒以后会不会报警。
她把头侧睡在我大腿上,把我抱得紧紧的,好一会儿才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我回答以后,你会不会反悔?
她说:你不要跟女生这样谈条件好吗?
我感觉她在套路我,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我摸着她的头,撩乱她的头发,我想气死她。
我说你的猪头几天洗一次?
她说跟你有关系吗?
我说平时没关系,现在有。有点油腻,也有点汗味,据此判断,至少四天没洗头了。至于几天没洗澡无法判断,你又不让我全看,刚才肚子上热毛巾敷上去,搓出澡泥了,我用母指和食指把你身上的澡泥搓成一根针了,没给你看,怕你用开水烫我。
她用手揪我肉,一直揪住不放,疼得我投降了,我说手下留情,不敢了。
她又问:你为什么回避我的问题?你这么优秀,身边天天有小蜜蜂围着转,为什么不谈女朋友?
我说看样子我不回答你死不瞑目。瑶瑶,你是一个好女孩,各方面都很好,以后不管谁娶你,这个男人都是幸福的。但是你要知道,男人肩上的担子会重一些,我不是不想谈女朋友,只是不想这么早谈,我想再闯几年。
她不说话,房间里很安静。
她一直死死地抱着我,像藤缠树。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不停抚摸她的头。
她叫我去超市买酒,我果断拒绝。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
她说不让我去,直接尿地上。
我说你疯了。
她说我本来就疯了。
没办法,只好哄她:宝贝儿,我十万火急啊,在我没结婚之前,咱们有的是机会在一起吃喝玩乐啊!
她突然坐起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柔声细语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只要没结婚,咱们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内急!!!再不开闸,已经快决堤了,我只好什么都答应了:对,有的是机会!
她一松手,我拖鞋都跑掉了,以光速冲向厕所开闸泄洪,挂在墙上的尿槽水花四溅,有的水花都反弹溅到我身上了。泄洪后,一身轻松,走路都感觉要飞起来。
上完洗手间,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冲过来坐在我旁边,捉住我双手,笑嘻嘻地:昨晚做贼耽误睡觉了?
我一声不吭,也没睁眼。
她闻了闻我手背说:上完厕所没洗手吗?听说你们男人从厕所出来只洗两个手指头,对不对?
我点头:对!谁告诉你的?
她笑嘻嘻地说:厂里几个结了婚的大姐开玩笑时讲的。
我睁开眼睛说:那几个大姐是过来人,她们有没有铺导你一些成年人应该知道的知识?
她挥手就是一拳:你放屁!
我一头倒在沙发上要睡觉。
她双手摇我:你是婴儿吗?成天嗜睡!
我说不好玩儿,只能睡觉,你不兑现承诺。我都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谈女朋友了,你说让我做想做的事,我什么都没做成。你是骗子,国际大骗子,超级大忽悠。
她哈哈大笑: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我说:我告诉你我就是傻子,你明知故问。
她说: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说你是个超级骗子,我活该!
她说:宝宝,你别生气啊,你不是已经做了吗?
我十分生气:我做个屁!
她说:你告诉我了你不谈女朋友的原因,这就是你想做的事,你已经做了。
我满脸失望,说道:我跳楼的心都有,是你骗我说的,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成!
我走到门口说:你把门反锁了,我回厂了,不跟你玩了。
她冲过来抱住我:高伟,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耍小孩子脾气?
我说:我不耍小孩子脾气,就耍流氓脾气,二选一,你决定,你想好了,我才决定走,还是不走。
她使劲把我往房间拽:你先进来,我再决定。
我说:你狗日的,又套路我。
她嘻嘻哈哈:你要冷静,冲动是魔鬼。
我一头倒在床上:我睡了,你看着办。
她笑嘻嘻地:小宝宝,要不要我先给你洗个澡?小孩子都不太愿意洗澡哦,都是妈妈连哄带骗,甚至是武力威胁下才逼迫洗澡的。
我问:瑶瑶,是不是我洗澡了,我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
她特装傻: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呀!
我说:你过来,我想抱抱。
她站着不动,咬咬牙说道:天底下最大的谎言就是男人的我要抱抱,什么都不做。
我说:我真的只是抱抱,什么都不做。
她害羞地笑:去马路上抱抱,是可以的。
我笑笑:你是骗子!一点也不好玩儿。
我用被盖蒙住头,不理她。
她坐在床沿,掀开被盖,搓乱我头发,像个蓬松的鸡窝,一阵嘻嘻哈哈,说太好玩儿了。
我说你今晚把我骗到宾馆来,到底要干什么?
她说聊天啊。
我说聊个屁!
她说你要怎样?
我一把抱住她:你说我要怎样?
她说不要啊!
我狂吻了她!
暴风雨之后,我说:女人知道男人的图谋不轨,男人也知道女人的故作矜持。
她把头靠在我胸膛上,低声问:那你要怎样?
我说:把你煮了,煮成熟饭,煮不熟,就把你炒成暴米花,炒不好,就把你熬成锅巴。
她的双手捶我后背:你敢!
我抚弄着她的秀发:我要收拾你,现在是分分钟的事,没有我不敢的。
她说:你不能违背女人的意愿啊!
我说:你骗我来宾馆,你明知道会发生什么,怎么叫违背?明摆着是自愿嘛,你报警都没用,警察办案也会说合作愉快,互不亏欠。
她突然隔着衣服咬我胸前的小“豌豆”,撒娇起来:哥,你不要这样嘛,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强忍着,没有把你“办”了吗?
她说:你是个好人。
我说: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黄瓜没成熟咬一口是苦的,等把你养“肥”了再宰,一炮双响,龙凤胎。
她突然对我一阵狂吻,然后松开手又哭了,弄得我莫名其妙。
女人眼泪一出,男人心就软。
我轻轻拍她的肩,问道:为什么又哭了?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天,真搞不懂。
她停止了抽泣,缓缓说道:男人占有了女人,那是喜欢;男人忍住了欲望,那是爱。
我说你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大上,我没欺负你,是不忍心下手,嫩黄瓜要毛儿腿去了才能摘,不然是苦涩的。
她抚摸着我的脸,一脸的柔情:你说的都是借口,我一点也不信,你是不想给我一个承诺。高伟,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你说是我把你骗到宾馆来的,反正什么都瞒不了你,那只好承认了,我就是想和你单独呆在一起,我错了吗?
我的额头摩挲着她的额头,我说你没有错,你错在哪里?
我说我想抽支烟。
她说不可以,等下又像舔烟灰缸似的。
我说长夜漫漫好难熬,我想睡了。
她说不可以,陪我聊天好吗?
我说聊什么鬼东东?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许仙与白娘子、罗密欧与朱丽叶、孟姜女哭长城、杨贵妃、貂蝉、西施这些话题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坚决不聊这些,我会反抗到底!
她说:可以,那就聊别的,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微微闭上眼睛,说道:狗屁的一见钟情,分明是见色起义。说直白一点,所谓的一见钟情,那就是:你刚好缺个男朋友,我刚好缺个女朋友。
她哈哈大笑:是吗?
我:不是吗?
她:那好吧,你说对的,就是对的,我一句话说错了,你马上就要回厂,把我孤零零地扔在宾馆里,可是我就不想回厂里,就喜欢跟你黏在一起,牛皮糖似的。
我说:我可以不说回厂,但前提条件是,我想看看你背上有没有胎记,因为你看不见,我只是帮你看。
她说:谢谢,我妈看过了,没有胎记。
我说:不好玩儿,我要回厂。
我又走到门口,她冲过来抱住我,哈哈大笑,又撒娇了:哥,哥哥,哥哥哥,咯咯哒,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我说:爱情的开始,总有一个人先耍流氓,今晚是你先耍流氓,把我骗到宾馆来了,承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结果我屁都没做成,我不垂头丧气吗?我非走不可!
她双手抓住我皮带,嘻嘻哈哈地说:你人走可以,皮带留下,我看你在大街上能裸奔多少米。
说完,她解我皮带扣。
我说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引诱我耍流氓,你吃亏了是小事,我吃亏了无处申冤,法律条款上都是写男人违背妇女意愿强行发生关系。
皮带肯定是不会让女人解下来,男人连皮带都保护不了,别说保护女人,就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解不开我皮带,她用身体挡住门把手,双手叉腰,杏眼圆睁,威胁我:你再不听话,我大声喊了,隔壁的人会冲出来把你揍的皮开肉绽。
我说你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今晚我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我不甘心。
她嘻嘻地笑:你想怎样?
我说想看你背上的胎记。
她说你去坐下,我们好好商量。
我说商量个屁!没得商量,我只想看看胎记,什么都不干!如果你不主动,我就主动!
她捏住我鼻子说:看看可以,如果我背上没有胎记,你自己撞墙,我要看到1000亳升鲜血。
我说成交!
她说动手吧!
我撩起她的衣服说:有一个暗胎,不那么明显;有一个备胎,稍微明显一点。
她不解地问:备胎是什么?
我利用备胎这个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下她的胸罩扣子说:备胎是在前面,你确定要让我看吗?
她惊叫起来,双手护胸,警告我:高伟,你踩雷了,麻烦你把扣子系上。
我说:男人最幸福的事,就是把女人的扣子解下;最痛苦的事,就是把女人的扣子系上。我不想做最痛苦的事。
她有点可爱的小生气,她的巴掌从我脸上轻轻扫过,像秋天的落叶飘零。
她嘟嘟嘴,说道:耍流氓你是第一,没有第二。
我说爱情不耍流氓就是朋友,你希望是哪种?
她一直盯着我笑:你不耍流氓不可以吗?
我说:深更半夜,独处一室,是你安排的,是你默认的,你其实是希望我耍流氓,而我却没有耍流氓。当我解开你扣子那一刻,只需两秒钟我就可以耍流氓。你让我把扣子系上,其实是在给我耍流氓创造机会。今晚,我秒秒钟都有耍流氓的机会,但我克制住了。你要相信我,我比正常男人还正常,五脏六腑等等所有的功能都是齐全的。我说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
我倒在沙发上,想的不是要怎么占便宜,而是怎样给陈瑶瑶一个交代。进一步,我不清楚有没有结果。退一步,她不依不饶。
一个“情”字最伤人,要么陌生,要么一生。
陌生,不可能,已经是同事了,又是我最欣赏的女下属。
一生,又有太多的变数。
陈瑶瑶不知道的是,我比她更头痛。
见我不吭声,她脸上写满失落。我没耍流氓,她已经看出问题了。
她坐在我旁边说,你翻身躺下,我给你敲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