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我一定对他多加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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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心动了。
历代国师通过巫术,虽然能让国民死心塌地信奉。但也仅此而已,包括国王在内,没有人能在军政民生上做任何突破。
要是通过剖腹产,真的大量增加人口,那得是多大的政绩?
他一定会成为历代最伟大的国师吧!
可是,这件事真的有百利而无一害吗?鸠摩智还要再想想。
林桑哪里会给他时间多想?
“如何?”
不等他考虑周祥,林桑开始不断催促。
“我让侄儿留下,正好天龙故事他也熟悉,就让他慢慢默出来,再拿给大国师。”
这不是跟书里的鸠摩智逼段世子默写六脉神剑一样了吗?
他还真不愧叫鸠摩智。
大国师懂了汉人的套路,神书是奖励,也是要挟。
他鸠摩智叱咤一生,何时受过这样的威逼利诱?这种感觉竟然很新奇,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答应。
关键时刻,林桑又添一把火。
“大国师不同意就算了,我试试拜访一下赞普,说不定他比较识货。”
那怎么行呢!
大国师一下站了起来。
国师跟赞普虽说会暗地联手做许多事,但那是对待民众问题时。实际上,俩人合作的同时还在暗暗较劲,谁都不想输对方一头。
赞普手握军政,大权已经在国师之上。
接下来如果通过医疗手段掌控了人心,那他这个大国师还有站的地方吗?
罢了罢了,与其看到这些人为赞普所用,还不如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鸠摩智没考虑太久,就向林桑伸出了手。
“那么,我这个侄儿就交给大国师了。”林桑说着还跟小车眨眨眼,“伯娘今天就要动身了,你送送我呗。”
计划有变,小车再舍不得也只能留下。
大伯和伯娘很重要,但吐蕃这里的事,事关两国和平,越发要紧。
临别关头,小车只好拉着刚团聚没几天的大伯,絮絮地跟他念叨。
“大伯你一路上多保重,我这次不能陪你一起了,等过几个月,这里手头的事一忙完,就陪你回家见爷爷奶奶。”
好不容易认回大伯,他一点都不想分开。
好像这一分开,大伯又会走丢一样。
眼看跟自己最亲近的侄儿不能同行,钱进家不由也凄惶起来。
“阿车——”
大男人眼看就要落泪了,林桑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小车揪开。
“这是做什么,这副样子,还怕我在路上欺负你‘大伯’不成?你给我过来!”
小车被伯娘提着耳朵走开了。
“哎哟,伯娘,疼疼疼!”
小车龇牙咧嘴,求伯娘手下留情。
林桑叉着腰,一点都不上当:“少来,这样揪一下算什么,以你的技术,就算给你揪下来了,你都能缝合上。”
这倒是真的。
这些年自己内外科结合,在成功研究出剖腹产之后,手术能力也突飞猛进。
就在前不久,他还成功将一位削掉食指的大汉成功接驳回去了呢。只要休养得当,两个月后又是一双灵活的手。
林桑见孩子笑嘻嘻的,终于放下揪住的耳朵。
“你别只顾着笑,那个大国师不是一般人,意志力比谁都强,不是每一次都能控制成功的。”
刚才能成功套路对方,有药物作用,也有天龙这部书的功劳。
小车收起笑。
“我知道,我会再进一步提纯精油。伯娘放心,那个小喇嘛已经被完全收服了,有他每天在国师身边端茶送水,俩人的状态都不成问题。”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谁让他们不地道,一上来就给伯娘下药。
而且大国师忒蠢,用味道那样浓的香,一开始没防备还会上当,多来几次,谁还看不出门道?
多闻几次,他连配方都有了。
“要感谢赤达师傅的药材,我在大国师配方的基础上,还改良了一下。”
精油研发出来后,他先拿意志力薄弱的小喇嘛练手。
小喇嘛简直一试一个准。
那家伙迷迷糊糊之间,将当初如何漏液给他们下药的经过,一五一十招得很详细。
好在这些大家早就猜到了,伯娘听完也没有动气。
她只是在照顾大国师饮食起居的小喇嘛全身喷满致幻精油,由着他每天在国师身边绕。
他们比大国师高明的地方,在于这些高浓度提取物没有任何味道。
不知不觉,随着每一下呼吸,渗透进对方四肢百骸里。
从刚才的谈判来看,效果相当理想。
小车笑嘻嘻:“这一招还是跟小北妹妹学的,回去后我要好好谢她。”
小北十来岁的时候,就懂得如何从橡胶草里提纯溶剂,他这个哥哥还是沾了堂妹的光。
一提到小女儿,林桑表情也柔和了。
他揉揉侄儿被她揪到发红的耳朵。
“好啦,你别贫了。我把几位副将留下给你——还有我已经给京师那边写信了,过几天阿浚还有小中他们考完试,都会过来帮你的忙。”
她整整侄儿衣襟。
“这段时间你自己要当心。”
小车始终是个不满弱冠的孩子,两国和平这么大的重任交给他一个人担,实在太重了。
林桑担心小车,小车只是放心不下他大伯。
“伯娘别担心我,只要国师的精油不停,我这里不会有事。反倒是你们,这一路不太好走,大伯要靠伯娘多照顾了。”
听到这话林桑这次没发脾气,嘴角反而扬起笑意。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对他多——加——关——照!”
小中没听出伯娘声音里的咬牙切齿,他高高兴兴将两瓶精油交给伯娘,挥着手将他们送到山脚下。
吐蕃的山路不好走,下山后没行多远,天色就暗下来了。
赤达的商队忙着搭毡帐,林桑这边却是省事,她开着自己的房车,吃喝拉撒全都一站式解决。
他们车队惬意地吃着热腾腾大餐时,赤达那边在埋锅造饭。
林桑已经吃饱喝足,洗漱完毕准备休息了,赤达那边才吃上饭。
弄得前进家委屈巴巴的。
侄儿一走,孩子他娘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唉,这个娘子,果然还是没拿他当自己人看。
钱进家只好自力更生。
他低头生火时,对面香锅热灶。
铺天盖地的香味勾得他肚子里馋虫一个劲地叫。
可他不敢抬头乱看,直到对面吃完晚饭准备熄灯了,他还在默默扒饭。一日两餐不一起吃不打紧,但夜里的歇觉怎么办?
前些日子在山上,钱进家还是住他平时的毡帐里,倒也还正常。
因为本来就大家各住各的。
但是下了山呢,一直要这样形同陌路吗?
这样还算什么两口子?钱进家有心要找媳妇好好说道说道,偏又怵得慌。
侄儿不在,连劝和的人都没有,大晚上了,他提着一只枕头,在林桑房车外踱来踱去,就是不敢敲门。
林桑本来都躺下了,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怎么着,难道下了山,还有人想给她下药不成?
当初在人家地盘她得忍气吞声,现在下了山就是她老大了,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她?
林桑怒了,一把拉开车门。
结果月光下看到钱进家一张纠结的脸,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
“是你呀,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毡帐里,跑外面来溜达?”
林桑这句话,用的是睦州方言。
钱进家愣了一下,倍感亲切,胆子立即大了许多。
“我,我睡不着。那个,孩子他娘,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