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如果这样还不是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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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车见未来师父这么伤心,也扯着他的衣角默默啜泣。
王神医一抹眼泪:“小娃娃,你哭什么?”
小车擦擦眼泪:“医书全了,我,我替神医爷爷高兴。”
王神医一愣。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有书没有传人,还不如无书。”
这话一说,不仅林桑听懂了,小车也瞪大了眼睛:“神医爷爷,你是说,你愿意——”
老神医眼泪还没擦干,又把眼一瞪:“喊什么爷爷,叫师父!”
幸福来得太突然,小车被林桑拉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他是见过东子哥拜师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拜偶像为师,立即将身子都贴到地上,重重地给新拜的师父叩首。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年近七十收到一位天资聪颖又纯良的关门小弟子,老神医其实比谁都开心,一把将小徒弟抱起来。
林桑看着也觉得圆满了。
老神医有了传人,钱家又走出来一位少年。
阿盈的状师之路一片光明,再加一个学医的小车,想不到钱家孩子无意间的职业规划,走的都是精英路线。
圆满的林桑安顿好医馆的琐事,然后照例拐去庆丰楼关注装修进程。
这段时间庆丰楼的新老员工一直在大塘村接受林总的统一培训。
从服务意识到规范用语、体态细节,林总做了为期大半月的魔鬼集训。
服务部的领班是小桃的妹妹草儿。
组织摘桐花时林桑发掘出草儿的组织管理能力,征得刘家父母同意后,草儿今后会去庆丰楼工作。
同时小桃也挺着半大肚子,在家教新上任的厨师做菜。
新任大厨说不出地激动。
“我们本来是给楼里大师傅打下手的,压根没机会摸一摸锅灶,这——这真是想不到!”
“可不是,东家相信我们,不仅教我们本事,锅灶菜品还大大升级了,比原来的大师傅还牛哇,咱们一定好好干,不给东家丢脸!”
几个人互相打气。
这次的事件他们因为忠诚得到提拔,从此人生道路就不一样了。
十几天过去,新大厨已经可以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爆炒菜品,酒楼硬件的更新升级也到了尾声。
因为最给力的项目经理小川不在,代替他的是弟弟小河,进度上比预计慢了一两天。
但庆丰楼东家已经相当满意。
齐德隆见到合伙人莅临就像见到了财神爷,笑弯着眼睛汇报进度。
“酒楼迎客点菜区、大堂区还有收银和包间都已经改装到位,后厨的冷暖水管和沼气灶也都备好了,不会耽误接下来的试营业——哦!”
他一拍脑袋:“现在就缺沼气罐。”
庆丰楼堪堪完工的沼气池还没开始发酵,林桑打算暂时将小东刚刚研发出来的固体沼气燃料拿来顶一阵子。
这样在运输中杜绝了气体引爆的风险,固态的燃料也更耐用。
林桑看看时间:“不着急,这个点想必小南已经出发过来了,他会带燃料过来。”
正说着小南来了,他果然搬下车好几大罐子。
“齐伯,这燃料不光酒楼的猛火灶台可以用,还能做你们新买沼气车的燃料,这一罐就顶以前液体五罐的续航能力。”
“那也就是有好几百公里可以跑?”齐德隆震惊了。
“那是自然,没有这个续航力,怎么出去给酒楼跑广告呢?”
这几天不管钱家送货的车队,还是周家货运队,都在车身处拉上了庆丰楼老店新开的横幅。
不需要牲口的新型动力车队跑在路上已经足够拉风,何况车上还拉着抢眼的横幅。
许多想凑热闹的百姓不认识字,还追着车跑了一阵,问身边有没有识字的。
有人站出来逐字念。
“庆丰楼老店新开大酬宾,只要预定一桌席面,就能同席预定贡酒,限量供应。”
识字的人将自己念到懵逼、
“这?这不是早前归云阁的排面嘛,几时庆丰楼也有贡酒了?”
这一招以彼之道将归云阁也一招打蒙。
“爹,这是真的假的啊?”广告阵仗这样大,孙家明自然也见到了,挠着后脑勺回家问他爹。
他爹孙国舅都气笑了。
“剑南春是我们的独家优势,姓齐的能不能拿到我还不清楚?”
孙国舅觉得这一定是假噱头。
“他们还号称睦州四家酒楼同时推出,到时候开业了拿不出来,我看姓齐的怎样收场!”
车队招摇过市了多久,归云阁就气闷了多久。
孙家一致觉得庆丰楼这是得了失心疯,是被逼到绝境的垂死挣扎。
但不论如何,孙国舅承认庆丰楼这一波广告是相当新颖且成功的。到了试营业这一天,庆丰楼吸引来的客流简直要将酒楼挤爆。
酒楼推出了千年后的“睦州菜”系。
林桑的家乡菜不全是辣菜,像用夹心肉和内脂豆腐做的清汤汆丸子,味道就极鲜极雅。
这样的菜品有许多,不断点缀在辣味狂欢的跌宕中,不光给第一次接触辣椒的古人做一个缓冲,也迎合了不会吃辣的人群。
所以不管什么呀的菜式,林桑精选的每一道都成了爆款。
庆丰楼今夜无疑颠覆了大众千百年来对烹饪的认知,每一道菜品都掀起了大浪花,营业额自然也创下奇迹。
林总今天营销手法相当简单粗暴。
“归云阁不是打着贡酒的旗号吗,我们就重拳出击,将这一招打回去。”
庆丰楼今天推出三道历史着名贡酒。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国舅孙二爷一开始还比较冷静,他派出子侄们出去探听消息。
“齐家父子没有这样的脑子,不管真酒假酒,去打听清楚谁在背后给这两人撑腰?”
孙家人纷纷出动,少东家孙家明也没闲着。
本来他是混不进去的,但仗着今天客流爆满的福,混在人群里,他居然被裹挟进去了。
然后酒也平了菜也尝了,孙家明就说不出话来。
但他转转脑子还想挣扎,指玉碗里的琥珀光问他们:“你们说这是贡酒,酒名叫什么,是哪一朝的?”
如果对方胆敢吹嘘是前朝贡酒,他就敢跳起来揭穿。
立即就有服务员上来恭敬回答:“客官,我们这酒叫杜康。”
什么,杜康?
你就吹吧!
孙家明还是跳起来:“杜康酒早就失传,你庆丰楼再神通广大,除非刨了杜家祖坟,才有可能拿到酿酒秘方。”
服务员就是训练有素的草儿,她没跟人家争辩,而是笑眯眯回答:“多谢客官。”
孙家明一怔:“谢什么?”他可没夸人家啊。
草儿笑得很甜:“客官不是承认我们酒楼神通广大吗,谢客官夸奖——”
孙家明气得说不出话,隔壁桌有懂行的趁着酒兴已经喊起来。
“杜康?杜康酒好啊,这不是周朝贡酒么,相传是酿酒的老祖宗杜康所酿,还是神仙传的秘方呢——庆丰楼确实神通广大!”
那人索性敲着碗盏吟起了诗。
孙家明严重怀疑他是托,但又没有证据。
神仙酿的酒吗?
他凝视杯中的玉液,这样的品相,这样一线入喉的口感,如果这样还不是杜康,那还能是什么?
莫不是天上的琼浆玉液?
连他都越想越觉得,这一定就是千年前失传的杜康酒吧,别的名目也配不上它。
被对头家洗脑是很危险的,孙家明不死心,又指着邻桌玻璃杯里的绛红色起疑。
“那这个呢?你不要糊弄我这也是贡酒!”
草儿含笑行了一礼:“这位客官真好眼光,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就是楼兰葡萄贡酒了,也可以叫它红酒。”
“什么红酒绿酒,我去你的楼兰进贡!”
他觉得对方在吹牛,可是越发没有证据。孙家明只好继续找茬。
“你们酒楼不是说有三道贡酒吗,这里只有两道。”
葡萄酒他也没找到打假的切入点,但他不信齐家突然有了这样大神通,这算是贵族孙最后的灵魂拷问。
草儿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依然从容又热忱。
“最后一道是啤酒,刚才的葡萄酒来自西域国家,啤酒的国度则是再往西万里,是当地的皇室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