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差点当场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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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商社的摊位上，摆着几件青铜器和两个佛头，以及一个粉彩天球瓶。
很显然，这是日本人刚收上来的几件古董文物。
那几件青铜器上都布满青绿铜锈，估计刚出土没多久，土腥味还没散去呢！
其中一个小青铜鼎的表面，刻着一些铭文，只不过被青绿铜锈盖住了大半，看不太真切。
而且每一件青铜器上都錾刻着大量精美的纹饰和图案，还有兽头辅首等等，品级都相当高。
通过这些青铜器放射出的色彩和光芒，萧然转眼就已断定。
这些青铜器全部来自春秋晚期，每一件都非常珍贵，极具历史文化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
摆在地上的两个佛头，刚从佛身上凿下来不久，脖颈处的凿痕很新。
从佛头的造型风格判断，应该出自不远处的龙门石窟。
摆在最里侧的粉彩天球瓶，则是一件乾隆官窑瓷器，同样很珍贵。
看着这些珍贵的古董文物，尤其那两个伤痕累累的佛头，萧然眼中的杀机更重了。
好在他一直低头欣赏这几件古董文物，并没露出什么破绽。
此时在他心里，已经给这些日本人判了死刑！
事实上，他这次来洛阳，本来就计划要扫荡山中商社，将山中商社洗劫一空。
就在他查看这些宝贝时，摊位上的两个日本人都紧盯着他，眼中透出几分戒备！
但这两个小鬼子哪里知道，面前这个锦衣华服的阔少，就是让他们恨之入骨、也惧怕不已的关中大侠。
如果知道这点，他们肯定早就拔出手枪开火了。
查看片刻后，萧然突然指着地上的两个佛头说道：
“这两个佛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刚砍下来的，真是缺了大德，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摊位上的那个老家伙，老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表情非常难看。
周围其他摊主纷纷转头看了过来，但也只是好奇。
盗窃倒卖珍贵古董文物的缺德事，这里每个人都有份，自然不会五十步笑百步！
摊位上的那两个小鬼子，反应却慢了半拍。
弄明白萧然话里的意思后，他们猛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就在此时，那个老家伙突然低声说道：
“这位公子，本摊位并不出售古玩，只收购，您请移步，去别的摊位看看吧！”
“老朽提醒一句，刚才那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惹祸上身！”
萧然看了看这老家伙，无所谓地笑了笑。
“既然不欢迎，那我只好离开了！”
“但嘴长在老子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他妈也管不着！”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向下个摊位走去。
看到他这副嚣张模样，两个小鬼子顿时就要爆发，准备冲出来暴揍他一顿！
老家伙连忙拦住两个小鬼子，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两个小鬼子的脸色都为之一变，随即偃旗息鼓了。
他们却盯上了萧然，满眼的愤恨，也透出几分怀疑。
对这个小插曲，很多人并没放在心上，转眼就已抛诸脑后。
也有人盯上了他，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说着一口正经官话，派头看着不小，应该来自京津一带”
“但我从没见过这小子，面生的很，北平古玩行可没这号人物，他是打哪冒出来的？”
来自北平的一位古董商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家伙立刻接上了话茬。
“这小子上眼的东西，都是上等好货，举手投足间也能看出来，是个懂行的主，不是棒槌！”
“北平古玩行却没这号人，而且这么年轻，难道是哪位大人物家的少爷？”
正说话间，另外一个北平古玩商突然开着玩笑说道：
“这位不会是传说中的关中大侠吧？据说关中大侠就说着一口正经官话，而且出自北平！”
“不都说关中大侠要来洛阳吗，渡口那边全是北洋军，在盘查每一艘东来的客船，各个城门口也一样”
“日本人更是像疯了一样，在满世界搜寻和追杀这位好汉，听说还有美国人和英国人！”
“如果真是这位能飞天遁地的好汉，咱可得小心点了，”
周围这些古董商全都愣住了，陷入了沉默。
紧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家伙低声说道：
“还真有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位传说中的好汉，咱就自求多福吧！”
“这位好汉可是说了，倒卖国宝给洋人者死！这里谁没卖过几件宝贝给洋人？”
正说话间，萧然已来到近前。
聚集在这里的几个古董商，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们全都看着萧然，神情多少有些紧张。
萧然却没事人似得，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他快速看了看这几个摊位上的古董文物，这才看向几位摊主，冲他们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抬手指着旁边的一个牌子问道：
“劳驾问一下，祝续斋的哪位管事在这里？我想打听一些事情”
“我没看错的话，这几个摊位好像都来自北平琉璃厂和天津鼓楼”
话音未落，一个四十多岁的摊主立刻站了出来。
“这位公子，鄙人钱永信，在琉璃厂祝续斋做事，不知公子想问什么事情？”
“您眼前这几个摊位全来自北平琉璃厂和天津鼓楼，大家都常驻这里，在洛阳收点东西！”
因为萧然的阔少派头，以及可能的身份，这家伙表现的非常客气，姿态放的很低！
其余几位摊主的表现也一样，都客气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萧然看了看钱永信，随即低声问道：
“是祝续斋的人就好，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卢老板的情况吗？他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据我所知，卢老板手里有不少好宝贝，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见见卢老板，看看他手里那些宝贝！”
这里所说的卢老板，就是华夏古玩行有史以来最大的卖国贼，卢芹斋。
萧然之所以问钱永信这些，当然有原因。
北平琉璃厂祝续斋，是卢芹斋在北方的最大合作伙伴，在北方帮这个大卖国贼搜罗各种珍贵的古董文物和艺术品。
然后交给卢芹斋，由他走私偷运出国，贩卖到欧美各国，牟取暴利！
非但如此，卢芹斋还是祝续斋的大股东之一，是这家古玩行的最大金主。
卢芹斋在南方的古董生意，则由他的湖州老乡，上海大古董商吴启周负责。
祝续斋和吴启周的古董公司一北一南，不知道搜罗了多少珍贵的古董文物， 交由卢芹斋倒卖出国了！
毫不客气，这就是两家为虎作伥的古玩行，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给华夏文明造成了巨大损失。
“啊！”
钱永信被吓了一跳，低声惊呼起来。
这家伙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
他瞬间就已明白，这个年轻人的来历绝不简单，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关中大侠。
盗窃并砸碎昭陵四骏的毕世博等人，听说都被关中大侠干掉了，尸骨无存！
行内很多人都知道，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就是被卢芹斋倒卖出国的，卖给了美国人！
以关中大侠除恶务尽的行事风格，肯定会追杀卢芹斋！
现在这个年轻人却问起卢芹斋的行踪，能不让人怀疑吗？
非但钱永信，现场另外几位古董商也感觉眼皮一阵猛跳，双腿有些发软！
难不成刚才的猜测没错？
这位阔少打扮的年轻人，就是传说中能飞天遁地、杀人如砍瓜切菜般的关中大侠？
想到这里，这几个来自北平和天津的古董商，顿时就想转身逃跑！
但他们又不敢，唯恐被萧然一枪撂倒在地上。
沉默片刻，钱永信才哆嗦着低声说道：
“这位公子，在下只是祝续斋的一个管事，哪知道卢老板的行踪！”
“卢老板几个月前就离开了北平，据说是去了美国，现在应该在美国呢！”
“等卢老板从美国回来，公子再联系他也不迟！”
萧然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是啊！他现在应该是在美国，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回来！”
“或者我去美国找他也行，总能找到的！”
听到这话，钱永信差点没当场吓死！
另外那几位京津古董商，都齐刷刷地打了个哆嗦，胆寒不已！
就在此时，客栈大门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乾隆粉彩天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