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老氏族的最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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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不上书也就罢了，现在卫鞅的后台先君嬴渠梁已然薨逝，没了后台的变法，我们老氏族怕个鸟，学生去做这些事情，无非也就是让老师以后在秦国还能有用武之地而不寒老氏族的人心啊！”杜挚很不甘心，杜挚作为辅助秦献公河西大战的偏将，能文能武，在贵族士大夫面前还是抬得起头的，但他能入职河西大军，完全是甘龙当年作为秦献公的左庶长领政而发掘的“国人”猛士。认了甘龙当老师后，在献公统治下的秦国春风得意，做到了文职仅次于老师的中大夫。为了给商君变法腾出职位，孝公模仿周室，活生生的给甘龙的上大夫左庶长给明升暗降为太师，这太师虽然好听，但却是虚职，完全没权的，而杜挚的中大夫本来掌管府库，这是个肥差油水极多，却活生生的被送到太庙，虽说太庙令也有一定的捞钱可能，可新法颁布，国府所有的开销都往变法倾斜，再则秦孝公比秦献公更节俭，对丧葬用度更是一缩再缩，这传说中的“太庙令”换句话就等同于耗子被赶出了国库而流落到一普通奴隶主（新型地主）家中。

“杜挚，你就是一头犟驴，你怎么就看不到，新君现在是在犹豫？”

“学生不明，请老师明示。”杜挚直接跪下了，虽然秦国新法没有所谓的跪拜礼，但在老氏族眼中，跪拜是常态，毕竟自己是学生，于老师而言，就是求学，既然有求，跪下来还是很理所应当的，再说了那些野人奴隶，哪怕跪下，也没资格求学，毕竟老师甘龙可不会收野人奴隶当学生。

“新君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等能拥立赢虔为新君，卫鞅不死也得死，哪怕杀了卫鞅后，让赢虔去顶了篡位的罪行而我等再拥立一次嬴驷这小子，嬴驷、公孙贾、赢虔，都是卫鞅变法的受害者，只要能让他们做出一番事情，那么什么事都好说。”

“公孙贾那边已经和赢虔搭上了！”

“老师，公孙贾不是在陇西大山劳改吗？”

“前几年嬴渠梁这小子病倒，老夫就安排人员去替换了公孙贾回来了。只不过卫鞅那小子，居然让扁鹊给嬴渠梁续了几年命！”

“老师高明，那我等要不要叫他们没上书的都不要再上书了？”

“上了也就上了吧，这次我们不能再暴露，你小子少给老夫添乱，二十多年都忍住了，也就这一两年你怎么就忍不住了？”

“老师，学生知道错误了，请责罚！”

“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老爷，奴婢给大人上茶。”

“滚！”

丫鬟惊吓着退了下去。甘龙一个招手给甘成：“去，把她干掉，干净点。”“孩子知道。”

“杜挚，回去闭门吧！”

“是，老师！学生告退！”

......

良久，屋顶上一条黑影飘下，两三下就翻出了太师府的院墙。

......

入夜时分，商君府大堂，用过餐的商君又在查看各地公文。

突然屋顶传来了一下仓促的微小的敲打声。

“屋顶的，下来吧！”

一条黑影在屋顶沿着屋梁飘了下来立在商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