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老甘龙：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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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第五天

第二天日出时分，咸阳城，宫殿内，嬴驷虽然目前没任何决断权，但还是准时起床，有朝会就去朝会听听朝会，没有也会每天坚持，商君提交辞书的前天，那是孝公遗体运达咸阳的那天，大殿内变法权臣和老氏族争论不休，连“请求新君查明是否有人毒死先君”，这样的话都有老氏族说出来了，毕竟在朝堂上，随便说，如何决定由君上，但如果在民间如此议论，那么如果查出来没有实证，那么谁议论，那么谁就该用这个罪行判罪。如果这老氏族在朝堂以外说有人毒死孝公，廷尉查证并无此事，那么这老氏族就得用“毒死君主”的罪名，诛灭三族（自家的兄弟姐妹+儿女孙子父母还有更老的直属亲系、父亲那辈的所有兄弟姐妹及直属亲属、母亲那辈的所有兄弟姐妹及直属亲属），仆人家丁门客一律去劳改。但朝堂上，随便说，哪怕后世祖龙，也让一群儒家博士在朝堂之上疯狂诋毁也没任何动作。最后不了了之。商君第二天卯时就上辞书跑了。之后才有了嬴驷那种无力感而星夜追着商君不放，但历史上的嬴驷却没那么好运，商君直接跑了，在郑县“兵败”被杀，然后拉回咸阳五等分。而嬴驷却得到了樗里疾、司马错、嬴华一众人等的全力支持，三年后一举灭掉老甘龙等一众老氏族。

“传赢悔！”嬴驷还是想知道点信息，否则自己还真成孤家寡人了。内侍早就不是景监了，景监以前是内侍，变法起步阶段，孝公能信任的人不多，于是子车英、景监就成了商君第一批得力助手，而内侍也就在赢氏公族里选了一位年纪不大，但政审绝对oK的铁血人物赢监。

“宫廷左将求见。”“见！”“见过君上！”

拜别商君回到咸阳后，按商君建议，宫廷卫队必须换上自己人，所以黑伯直接取代了之前的右将。莫须有，反正不升不降的扔去了函谷关，至于政审，司马错会替自己把关。

“免礼，悔弟，老氏族可有动作？”

“秉君上，四日前君上离开咸阳，末将按君上吩咐用替身假装君上还在宫里，果然老氏族都去了太庙令杜挚的府上。”

“老甘龙可去？”

“这老狐狸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他府上来往的‘客人’多起来了，不过都不是朝堂上的官员，多半可能是之前招揽的门客。对了，还有披头散发遮了额头的游侠。”

“只要没有违法，暂时不用管，那杜挚府上的聚集，可有得到消息？”

“回君上，并没有，进去的官员按我安插进去的家丁汇报，都被引入了内堂，家丁地位低下，只能在百步之外，并无获得消息。”

“喔！他们好像还真按耐不住了。赢悔，不要做声，继续暗查！”

“嗨！末将告退！”

......

三刻钟，嬴驷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了，还是让相父去解决好了。然后又继续查看日常文书并对应着法令慢慢思索。

...

...

“父亲，太庙令杜挚求见！”巳时三刻（差不多就是上午9点50分了）甘龙内堂，甘成向父亲禀报。毕竟下人是不允许进入内堂的。

“不见！”

“父亲，杜挚说先君丧礼不能从简。父亲要不还是见一下？”

“杜挚这头犟驴，不点破还真会乱搞！”

“父亲，那到底见不见？”甘成其实没什么主见，多半也就是他的所谓“杜兄”多多少少的关照了甘氏族人而留了点好感。

“小子没有对杜挚说义渠的谋划吧？”

“父亲，那可是会掉脑袋的，儿子再蠢也不会做那种事啊。”

“好~~~那就让杜挚进来吧！”

不一会杜挚风风火火的进入了后堂。

“学生见过老师！”

“坐吧！”

“学生坐不住，老师您怎么就不知道火烧屁股了？”

“我听闻在宫中做侍卫的西族子弟汇报，宫廷右将都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是新君自由，我等如何可以干预？”

“谁接掌了右将？”老甘龙还是忍不住问一下。

“就是黑伯那老儿。”

“黑伯？那没事了。”

“老师，先君薨逝，老氏族现在都恨不得吃了卫鞅，你怎么就无动于衷？”

“老夫不是叫你们上书了？”

“这几天，所有老氏族都上书了，包括学生，但石沉大海。”

“你们是怎么说的？”

“学生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且陈述的可都是老师您主政时我们有头有脸的，而现在变法，我们老氏族什么脸面都丢光了，卫鞅更是越制享受了超越国君的秦国铁骑3000骑！另外门客回报，商於郡大山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无尽的煞气！这些猜测我也向新君上书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太庙令杜挚就这样把他几天做的事情全然汇报给了老太师甘龙。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