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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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员工电梯之前，罗戈止住脚步，打了一通电话，让电话那头查一下那个男生是谁。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回应，罗戈转述给谢思思：
“白许，游戏开发部门的原画师。”
电话那头继续说着什么，罗戈渐渐皱眉。谢思思歪头看着他。
罗戈让电话那头将查到的所有相关资料尽快整理好发到他邮箱，随即挂断电话。
“怎么啦？”见罗戈表情异常，谢思思询问。
罗戈说：“集团系统居然没有白许的职员档案。”
可谢思思却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说：“所以我们要去游戏开发部门套消息呀！走啦，地图显示在六楼。”
“不对。”进电梯后，罗戈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看地图……你是特意找游戏开发部在哪儿吗？你怎么会知道白许是这个部门？”
“没有啊，我随便挑的楼层，六六大顺嘛。”谢思思笑着否认。
之后到游戏开发部门，谢思思挑了位女员工打开话口，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到白许身上：
“欸，刚刚在大厅摔了一跤又跑出去的男生，是你们部门的吧？他是怎么了，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他的工作压力很大吗？”
一声嗤笑。
众人看过去。
一个妆容精致、吊梢眼的年轻女生坐在办公椅上，嘴角含笑，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真切的笑意，说：
“他走‘后门’进来的，有什么压力？不过就是个吉祥物。”
听见艾绵的话，员工们的表情很微妙，心想：
你也是托关系进来的，和他半斤八两好吧。
“我说的可不是你们想的后门。”女人的眼神扫过谢思思，落在罗戈身上，视线下移，拖长尾音，故作暧.昧：“是那种——后门。”
脑袋里有某种颜色的员工瞬间秒懂，哄堂大笑。
罗戈面无表情。
有人打圆场：“白许是顾总监招的人才，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起码是咱们部门的门面担当，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员工们应和：“对对对！”
顾总监本来在自己办公室和张青谈话，听见外面动静，和张青走出来。
员工们瞬间安静，回自己工位。
谢思思和罗戈站起来，将椅子还回去。
顾总监挂着笑容，和两位特助握手：“您好您好，有失远迎！我是这里的总监顾俊杰，二位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思思同样笑着说：“银总让我们视察员工们的工作环境和工作状态，你们部门还不错。”
“辛苦辛苦，要喝水吗？小张啊，给两位倒水！”顾总监招呼着。
“谢谢，不必。我们该去下一个楼层了。”罗戈用眼神示意谢思思。
谢思思和罗戈原路返回，顾总监在他们身后喊道：
“二位慢走！有空可以来我这儿喝茶！”
离开部门办公室，谢思思和罗戈走了一段路，那位面容和善的女员工却悄悄地追出来，拉着他们转进隐蔽的楼梯间。
“白许他特别努力踏实，对人很礼貌的！”女员工表情认真，“我觉得他不会走歪路子，艾绵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请你们不要误会白许。”
“艾绵是谁？”
女员工：“就是刚刚说白许走……走那什么的女生。”
谢思思朝她友好地笑笑，说：“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女员工表情犹豫。
罗戈说：“你放心，我们会保密，不会泄露是你说的。”
女员工支支吾吾地说：“之前在一楼大厅，我看见张青，就是刚刚站顾总监旁边的那个男人。我当时站在白许后面，我、我亲眼看见张青推了白许……”
罗戈：“你的意思是，白许是被人故意推出去的？”
女员工点头，“而且我还看见、看见……”
谢思思轻声问：“看见什么？”
明明这里只有他们三个，女员工还是左右看了看，随即小声说：“我看见顾总监对张青竖大拇指。”
罗戈表情微妙。
谢思思挑眉。
罗戈看着女员工，“如果是顾总监和张青干的，应该不止你一个人看见吧？”
谢思思对罗戈说：“其他员工看见了，他们也不见得会主动说出来。”
随即对女员工说：“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员工愣了一下。
谢思思解释：“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告诉我们的，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叫宋巧。”女员工放松下来。
“宋、巧，好，我记住啦！我是谢思思，很高兴认识你，不出意外的话，你和我应该会成为相处得不错的部门同事。我们先走啦，你也回去吧，拜拜！”
谢思思和罗戈抓紧时间上楼。
宋巧被谢思思的话搞得有点茫然。
部门同事？
可是，她不是cEo身边的特助吗？
……
听完谢思思所说的，古意大概了解情况，说：
“所以，顾俊杰招白许进来，但没有给他办正式的入职手续，系统里压根没有白许的资料，是这样吗？”
罗戈回答：“是的，银总。前台那边反馈，白许在闸机上的人脸识别失败了，本来以为是机器故障。现在可以确认，这是因为系统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职员资料。”
古意思考了一会儿，说：“罗戈，你负责调查顾俊杰，重点关注他和谁来往比较密切。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罗戈领了任务，行动力极高，立刻回自己办公室打电话摇人干活。
白许走在路上，太阳炙烤，眼睛发黑。
感觉有些低血糖，白许担心自己撑不住，在包子铺门口停下。
一看上面贴的菜单，肉包子2元，菜包子1.5元。
再看自己手里的两枚1元硬币，典型的“吃了这顿没下顿”。
看到菜单最后一行，标价1元。
白许果断地对店家说：“我要一个红糖馒头。”
狼吞虎咽地吃完馒头，白许觉得有点噎，想喝水，但买饮用水要花钱。
于是问店家哪儿有厕所，店家给他指路。
公园里有公厕。
白许打开水龙头，用手接水喝了几口，然后洗了把脸。
人清醒了一些，抬头看着镜子，发现这张脸和他自己的脸居然有九成相似，尤其是左边眼尾下的泪痣。
“白许。”
白许拿着剩下的、唯一的、他所拥有的一枚1元硬币，对着镜子喊自己的名字，对自己认真地说：
“你有一块钱，没有山穷水尽，一定还有希望。”
【咋地，你要靠这一块钱打车进厂吗？】
男人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