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打她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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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沈老夫人靠着病床，脸色有些苍白，楚念曦倒了一杯水，“奶奶……”
沈老夫人叹着气，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曦曦，你坐下。”
“奶奶，您先喝水。”楚念曦满眼的不安。
林书瑶说了那些话，沈老夫人一定是放在心上了。
沈老夫人勉强喝了一口，她看向了楚念曦，“曦曦，所以，你也同意离婚吗？”
林书瑶这般肆无忌惮，怕是仗着沈禹琛给她撑腰。
楚念曦抿着唇，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病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沈禹琛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大掌扣着楚念曦的手腕，“你打她了？”
楚念曦抬眸，莹亮的黑眸对上他幽深的冷眸，“是。”
她不否认。
“楚念曦，你……”沈禹琛真没想到她会应得这么痛快！
“打得好！”沈老夫人出声应和。
“奶奶……您现在是老糊涂了吗？”奶奶竟然纵容楚念曦动手打人？！
沈老夫人冷冷地看着自家的孙子，一脸怒气不争的模样，“好啊！现在一个个都说我是老糊涂了，是吗？那个林书瑶真的就这么好？你就这么放不下她？”
沈禹琛没有应声，他原本就还没有想好怎么跟老夫人提林书瑶的事情。
林书瑶今天出现在医院里，已经捅破了原本的那层薄薄的纸。
“一个贪得无厌的狐狸精，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打她都算轻的！”沈老夫人见沈禹琛还没有松手，抓起床头柜上的骨瓷杯，重重地砸在地上。
“曦曦有什么错？她守护她自己的婚姻，错了吗？你们还没有正式离婚，在法律上，曦曦还是你的妻子，她才是受法律保护的，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为了林书瑶对曦曦动粗？沈家从小是这么教你的吗？”沈老夫人重重地拍了拍床头柜。
楚念曦挣扎着，“你先放手。”
沈禹琛恍过神，松了手，只见楚念曦把手背后身后，轻轻地揉了揉，心底里无声地叹息。
“臭小子，如果你真的要离婚，真的要跟林书瑶在一起，那以后就别在我这个老婆子面前出现了！”沈老夫人重重地喘着气。
楚念曦马上上前，轻拍着她的背，“奶奶，您别生气了。”
“曦曦啊，是奶奶让你受委屈了！奶奶同意了，你跟他离婚吧！”沈老夫人这么久以来的坚持，在这一刻也崩塌了。
她自以为最好的安排，结果，却让她最宝贝的丫头受尽了委屈。
沈禹琛倒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直以来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事情，今天突然之间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他愣在原地，这真的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臭小子，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沈老夫人直接赶人。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沈老夫人拉着楚念曦的手，久久没有说话。
沈禹琛走出了病房，却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抽烟区，情绪烦闷地抽着烟。
那天晚上，沈禹琛在会所里，除了齐睿外，还有宋祁年，乔牧谦，平时沈禹琛喝酒还是很有度的，今天很是反常。
“琛哥这是怎么了？失恋了？”宋祁年问着齐睿。
“两年前他都没这样过，谁知道！”齐睿也是一脸懵。
沈禹琛今天一到会所，就让会所负责人把他珍藏的酒都送到包间来，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喝着。
“林书瑶不是回国了吗？他应该高兴才对吧？”乔牧谦就算是出差了，他也看到了网上的那些八卦头条。
“难不成，林书瑶又把他踹了？”三人三脸懵地看着沈禹琛。
一副求知欲很深的模样。
沈禹琛放下酒杯，“你们喝，我先回去了。”
“琛哥……”齐睿赶紧上前，一把将他拉住，“琛哥，那个嫂子，额，前嫂子她……”
“你真看上她了？！”沈禹琛的声音顿时冷了好几个度。
齐睿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果然，沈禹琛不高兴是因为楚念曦。
宋祁年和乔牧谦对视一眼，对齐睿满脸的鄙视，“琛哥的女人你都敢觊觎？！”
“一阵子不见，胆肥了！”
两人对他表示深深地同情。
“我……我没有啊！琛哥，你听我……”齐睿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沈禹琛已经迈着步子走出了包间。
宋祁年摇了摇头，乔牧谦叹一口气，“你让琛哥听你狡辩？？？”
“你自己多花心，心里没点数？？？”
“还敢把主意打到嫂子头上，命不要了，可以直说！”
“我……”齐睿百口莫辩，他是花心，可他是真的不敢对楚念曦有心思。
沈禹琛坐进车里，他的手机不停地响着，是林书瑶打来的电话，只是，他真的没有心思接。
“总裁，您现在是要去哪里？”司机问道。
“去医院。”沈禹琛淡淡地说道。
此时的医院病房里，沈老夫人吃了药已经睡下，楚念曦坐在沙发上，正拿着手机看邮件，秦可莹把会馆的情况给她发了邮件，让她放心，一切都很顺利。
她退出了邮箱，靠着沙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绪平静。
今天她和沈老夫人也聊了很多，对于她和沈禹琛，最终走到这一步，已然释怀。
一个人他不爱你，不管你多么地努力，他依旧不会爱你。
沈禹琛不分青红皂白来找她兴师问罪的时候，她就明白，多说显然没有意义，她连一句解释都不想说。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一圈红痕，可见他下手有多重？
沈禹琛到了医院，站在病房门口，看到靠在沙发上发呆的楚念曦，他倚在门旁，没有推门进去。
沈老夫人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终于出院，沈禹琛也没有再出现，楚念曦和沈老夫人也并不知道，每晚他都在病房外守着。
“奶奶，那您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您。”楚念曦陪了老夫人一整天，直到晚餐过后，她这才准备离开。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你的大事，奶奶现在知道了，就算没有沈家，没有那个臭小子，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奶奶很放心。”
楚念曦对沈老夫人没有隐瞒，关于她是mia的身份，还有开画展的事情，她还给了老夫人画展的邀请函。
她知道，只有她足够好，足够独立，沈老夫人才不会因为当年的那份恩情，而心有愧疚。
而她作为楚家的女儿，在沈老夫人的庇护下，安然无虞地过了四年，往后，她人生的每一条路，都会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沈老夫人站在厅外，一直看着楚念曦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眼眸里满是欣慰。